盈听懵了,不过看着气氛不太对,连忙走近一步试图改变一下气氛:“啊那个,要不先布置机关?”
白怜瞟了一眼来路的方向。
真是难为周健一个缺心眼儿了。
......
后方大道上。
周健这个被安排在敌方的演员,在路上绞尽脑汁地想办法拖拖拉拉,想怎么白给才合情合理。
白怜说不能闹出人命,又不能让人知道,他又不能跟下属们挨个挨个安排,到时候不就全世界都知道了?
他思来想去,怎么才能让下属们都配合好呢?
当然是不用配合了。
他直接追不上不就行了?
昨夜天刚见黑,他就说该休整了,他虽武功不俗,但手下士兵只通军中武法,以多取胜,和武林高手不能比,屉时军力不足如何面对一群高手?
休整!必须休整啊。
一休整休整到清晨,他也不好演得太明显,毕竟他平日里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大早上就开始赶路了。
路上走到一半就叫停。
“给本官取些手纸。”他昨日吃坏了肚子,他要去解决人生大事!
周健找了个山坳,感觉自己小腿麻木,都快蹲出痣漏了,他这辈子都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过。
好不容易熬过一些时间,周健带军开始继续前进。
他嘴角隐隐一勾,腹诽道:老子都这么磨叽了,他们总跑了吧?
结果刚到一处岔路口,周健努力压住自己想要上扬的嘴角,瞧瞧,这理由不就又来了吗?
大军长途奔袭,他们骑马的还好,后边靠两条腿的就不行了啊,喝水,休整!
周健绷着脸,憋着笑看了一眼喝水的下属们,结果前面打探的就回来了。
“报——”
周健当时就眼皮子一跳,坏了,不会真有消息吧?
“禀报将军,前面有农户说,半个时辰之前,他看到几十个人,护着一辆四架马车经过。”
一句话彷佛一道晴天霹雳,劈得周健脸皮子都是一抽。
周健:“......”这使团是在爬吗?怎么这么久还没走远?他娘的,乌龟儿子都比他们快。
白怜这任务简直比让他去生擒使团还要为难他。
于是周健看了一眼自己的副将,朝他闭了闭眼示意。
结果下一秒他的猪队友副将就抬手先指挥了:“列队!”
周健:“......”
周健看着副将,心里开始怀疑自己以前到底为什么会看好提拔他?
是因为他看不懂眼色吗?
他平日里和副将接触最多,这都看不出来?蠢货!
副将发现周健在看自己,以为对方觉得自己懂事,还十分自信地对周健点了点头,再次挥手:“准备出发!”
周健深吸一口气:“......”
他真是谢谢他了。
到了正岔路口,两边都有车辙印子。
副将与小兵观察了一下,便回来禀报:“将军,礼王的马车是两架的,可往天星峡这条路的车辙印,明显更深,他们应该是兵分两路,一路带着礼王,一路带着金子,等出了天星峡,再到陵州的刘家镇会合,将军,我们该追哪一边?”
周健猜想,宁远舟应该是故意诱他向左,但他已经“上过一次当”了,这次在这么轻易相信就不合适了。
不过这样也好,他能分散一部分人出去。
只要这部分人比较少,对方就好处理一些。
于是周健拨了一部分人马由副将率领往左,自己则带着其他人追往天星峡。
刚走没多久,队伍中就有在岔路口喝了水的士兵开始面色发白地捂着肚子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手里兵戈摔得哐当作响。
“哎哟,我肚子疼,那水里面有毒!”不止从哪传来一声惊呼。
“有毒!”
“水里面有毒啊!”
周健当时都惊呆了。
不是,还有这种好事?
他细细一想就知道估摸着是宁远舟派人干的缺德事,但这刚好给他任务降低了难度。
周健皱眉,故作严肃:“哪些中了药的,就地休整,剩下的跟本官追!”
这一就地休整,就休整了乌泱泱一大片。
领着减少了许多的人马上路,周健差点没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