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钱,将来得找个什么人家,才能不被欺负?
元禄也提过想帮任如意,若不影响到他们,做这一行的有多少是自己愿意?到底是一条命,他倒也不是不能让任如意留下暂避风头。
任如意的事宁远舟是点头了,但这两个小的都不太聪明令人发愁就是另一回事了。
系统看白怜这波操作,一脸迷惑:【你这是干嘛?】
白怜:“宁远舟猜得没错,她就是娄青强要抓的朱衣卫,但她显然不是低等朱衣卫,是个高手,卖个人情就是给自己多留条路,我要演这出戏,不方便动手,这份人情就有用处了。”
系统:【你就不怕她不念人情?】
白怜悄然弯唇,笃定道:“她是个有傲气的人,不会拖欠人情的。”
【你怎么确定?】
白怜微笑:“所以我篡位成功了,而你蠢到绑错人。”
【???】人言否?
忽然间,系统想起她第一次遇见白愁飞那天,人从天而降掉进她浴池里,她也不怕,也是这副笃定的模样,还嘴欠调戏别人,刀架在脖子上了都还要皮。
好似从来不怕输。
如果非要用个东西比喻,那就是滚刀肉。
混得浑然天成,狗得天人合一。
彼时她差人去传唤医师了,殿内只留下她和他两人。
白愁飞也没想到自己穿过去的世界是女子为尊,只觉着她举止奔放肆意得很是古怪。
但他谨慎,并未说出来。
他从白楼跃下时,是存了死意,可猝不及防遇到这样的奇遇,心里反倒是静了几分。
面前的人明明聪明得很,还敢随意救一个从天而降的人?
若说无所图,怕是是个人都不会信。
他也问了。
她眉目含笑,似乎存了心逗他玩:“世上之事便一定需要理由吗?公子这般人物,在下又岂会忍心见死不救呢?”
那时候的白怜还不是这副小白花无害的相貌,浓艳姝丽。
披上一身绛紫华服的女子黑发还湿漉漉的披散,衣服上是艳俗的红牡丹花纹,可她身上自带一种风流潋滟的矜雅气质,反倒是有种清贵华美。
加上这行事作风,怎么看她怎么不像好人。
如果非要说她像哪种人,他从记忆里翻找许久,只找出一个方应看,但又比方应看多了一分顽劣,少了一分轻浮的腻人感。
下一瞬,一把寒光凌冽的飞刀便架在了她脖子边,而他神情阴郁森冷,杀气颇重。
双刃不在身上,那飞刀便是他唯一携带的利器。
系统当时都被吓到了:【卧槽他咋这么凶残,你别装b了行不行,你不杀他他杀你了!】
白怜眸光一闪,在心里对系统道:“慌什么,这小子身手不错,留着可是把好刀,等我成事,还缺一把监斩百官的刀,这样无亲无故之人最好,不受人左右。”
继而她挑眉道:“哎呀,公子好狠的心啊,在下方才才为公子传唤了医师,公子这便要恩将仇报了?”
他倒是第一次这般混不吝地赌命的人:“不叫人?”
白怜嗓音都带着半分慵懒的笑意,有些蛊惑人心的味道:“哎,公子这就想差了,在下最是心软,怎么忍心唤来守卫,叫公子身处险境呢?”
他眼神锐利,又似乎透着半分疯劲:“胡说八道容易,可你,不像。”
她笑盈盈地抬手,轻轻推开脖子前面的飞刀:“那我若说是对公子一见钟情了,可如何是好啊?”
系统当时都替她觉得丢人,偏偏她脸皮比城墙都厚。
要不是白愁飞是从男尊世界来的,换个女尊世界的男子,都要一巴掌过去骂流氓了。
不过报应还是有的,她一开始作的死太多,名声又臭,时常逗留花楼听曲喝酒,哪怕她其实什么都没做,追人的时候说什么都被当口花花。
估计白怜一辈子最大的失策就是她嘴欠着嘴欠着自己认真了。
那时候白愁飞有一身旧伤,还有余毒,影响寿岁。
等到两人有所进展,却是死别。
以至于后来不论是在宋国还是来了这个世界,她就直接开始换人设了。
什么弱柳扶风小白花,看得系统犯恶心。
从回忆中收回思绪,系统又想起昨天的视频记录:【你昨天不是气得还不让人扶你吗,这就不气了,还有心情帮任如意?】
白怜:“蠢,你是对小白花有什么误解吗?我演怕高,以后一有这种机会我就可以跟他撒娇卖可怜,我一直觉得他是好人,忽然看见他杀人,打破固有印象,一下子就接受才奇怪好不好?”
“我演的是娇弱,不是病娇。”
系统:【......】搞半天那也是演戏。
白怜抬眸,徐徐弯唇,漆黑的星眸深不见底:“我们现在还不是可以吃醋的关系,你不会以为我那么蠢这样就开始闹脾气了吧?”
【那你还气得把瓦片都捏碎了。】
白怜:“理智上知道没问题和我单纯不喜欢他和别人太近,生气捏个瓦片有冲突?我又不会让人看见。”
【......】好一个没人看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