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若是气色好起来,神情多几分冷峻,当是个更明艳的美人儿。
元禄拿着东西来给宁远舟擦手,见此一懵。
宁远舟:“刚才娄青强要抓的人就是你吧?朱衣卫的奸细。”
女子摔在地上,虚弱地喘着气:“不,奴不是,公子饶命!”
“你不是朱衣卫的?”宁远舟神情平淡,蹲下身,“那你为什么......会朱衣卫独门的十八跌啊?”
女子哭着道自己不知道什么朱衣卫蓝衣卫的,她只是教坊里的舞姬,和她的姐妹们一起去拾遗府献艺,结果一个都没能回来。
六道堂的人说她们唱的曲子诅咒圣上,把舞姬们都杀了,昨夜他们又到教坊抓人,说她的姐妹玲珑是奸细,她也有嫌疑。
她不想死,拼着清白不要被看牢的给祸害了,这才逃了出来。
宁远舟还没说什么,元禄这个性子单纯的倒是先相信了这说辞,心软怜悯这姑娘遭遇,说他也听说过这事,就是已经死了的赵季为了要钱污蔑这些舞姬是奸细,还劝慰她已经没事了。
宁远舟也不知道信没信,神情淡淡地起身:“扶她起来吧。”
谁想元禄才应言把人扶起来,宁远舟就倏然出手,双指就停在女子漂亮的双眼前。
再近一些,便能戳瞎她的眼睛!
后者却没躲开,似乎被吓得腿软又跌了下去。
“公子饶命!”
“别怕别怕,姑娘,宁头儿就想试试你,不是真的想杀你。”说着,元禄抬头看着宁远舟,扶着女子的手臂把人搀起来,“头儿,她连你出招都不会躲,怎么可能会是朱衣卫呢?不信你试试,她连内力都没有。”
宁远舟转眸,抬手捏住她手腕一探,果真没有内力。
女子眼下挂着泪珠,一派虚弱的模样。
宁远舟:“丹田倒还真是空的。”
女子闻声,忽然身子一歪,倒向了宁远舟。
白怜刚屏蔽了嘴欠的系统,从屋顶冒了个头,就看见个漂亮姑娘晕在宁远舟怀里。
白怜:“......”
他是捅了月老的红线篓子吗?
嘎嘣一声脆响乍起!
“谁?!”元禄一惊,倏然往房顶看去。
白怜瞥了一眼手里化作流沙的瓦片,从瓦片密集处找了一片把这一处盖住,风一吹,手心的细碎沙尘也没了。
拆东墙补西墙做得十分顺手。
元禄手一抬,就欲飞出飞镖去。
宁远舟一惊,忙用空着的手拽住元禄,可手里还有个人,实在不便:“自己人,上去把她带下来。”
那小姑娘不懂武,真让元禄这一镖过去,搞不好人就没了。
“啊?”元禄一脸迷惑,但宁远舟说什么他听什么,立刻出去飞身上了屋顶,然后就瞧见一个一身白衣的小姑娘红着眼,颤抖着坐在屋顶上,好像是很怕高。
和他年岁相差不大的少女。
风一吹,她白色的衣衫与墨发飘扬。
远天是皎皎明月,面前是如玉美人。
也不知是月衬美人,还是美人衬月亮,元禄差点以为自己瞧见了神仙。
“你,你是——”
看见终于来人,白怜顿时开始掉眼泪:“这位小公子,这里太高了......我怕......”
“啊,哦,我,我先带你下去,那个......失礼了。”元禄呆呆地应了声,到她旁边虚拦着人飞身下去。
人一踩空,白怜就面色一白,吓得攥紧了衣裙。
她刚落到地上,就手脚发软,好在元禄及时扶住她。
宁远舟已经把那女子安置下去,见白怜这副样子,走近前要拉她:“刚才怕有突发情况就没带你下来——”
谁想白怜往后退了一步。
宁远舟说到一半的话因为这一动作断了,他手一僵,低头就瞧见自己手和衣衫都是血:“我先洗了换一身,元禄,你带阿怜找个房间收拾歇脚。”
他是不是吓着小姑娘了?
元禄:“好,阿怜姑娘,走吧。”
白怜瞥了一眼宁远舟,转头和元禄说话,嗓音同人一般温软,听着就好听:“谢谢小公子。”
元禄性情纯挚,收获感谢顿时也高兴道:“没事儿,阿怜姑娘,你是宁头儿带回来的,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
正要走开的宁远舟倏然回头:“......他不小了。”
白怜一顿,抿了抿唇,垂头低声道:“知道了,哥哥。”
元禄顿时瞪大双目:“哥哥?”
他认识宁头儿这么久,怎么不知道他有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