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拿上包,关门的瞬间瞪了一眼他的背影。
狗男人,别以为我没听见。
扣扣搜搜的,多一份季度奖金看把你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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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呼啦啦吹过,路边枯黄的树叶纷纷扬扬落下,乌云却被吹散不少,阴沉连日的天空透了一丝光亮出来。
还是华纳庄园顶层那间包厢,祝东把玩着手里的筹码,没忍住打了个哈切。
身旁的女朋友拍了他一下,“昨晚又熬夜了?”
祝东耷拉着眼皮没说话,算是默认。
坐他对面的纪延看了眼手机,“我哥不来了,临时有事儿。”
祝东一下子清醒,摸出手机,“那我叫宴安。”
他们这几个并非游手好闲的二世祖,各个都有工作忙,本身闲暇时间就不多,祝东又因着秋冬航线增加的事情来回忙了许久不见休息,其他几个人也不见得多有空,所以今天要是凑不了一桌放松放松,谁都意难平。
纪延听祝东要叫宴安,便问:“他有空吗?”
“他个挂名总监不干实事的有什么忙的?而且最近单着,也不用陪女朋友,叫他来呗,免得傅明予逮着我们赢钱。”
话音刚落,宴安果然秒回消息,马上就来。
祝东安心等傅明予,看了眼表,嘀咕道:“怎么还不来,化妆俩小时吗?”
半个小时后,一辆卡宴才缓缓停靠在华纳庄园门口泊车台。
高架桥上出了个小事故,堵了会儿,比预计时间晚了三十多分钟。
阮思娴下车,看了眼时间,“这么早做什么?”
傅明予:“打牌,会吗?”
那你们还挺无聊的,还以为什么娱乐活动呢。
“这有什么不会的?不就是概率论的问题嘛。”阮思娴说,“只是很久没玩儿了。”
傅明予硬是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一股雀神的骄傲感。
进入大厅后,阮思娴和傅明予并肩随着侍者朝电梯走去。
顶层有一道幽长的壁画长廊,为了凸显意境,只有壁灯照亮,昏暗静谧,脚步踩在地毯上也发不出声音。
郑幼安从侧面包厢出来,一眼瞧见疑似傅明予的背影。
她脚步微顿,还想仔细看看,那两人却转角进入另一条通道。
为什么是疑似呢。
因为她看见旁边那女人转角时露出的侧脸,似乎是阮思娴。
这样一想,她又开始迷茫。
旁边那个男人应该不是傅明予吧?
可是她不至于连这个都看错,也不是随随便便拉个男人都能有傅明予的身形。
那旁边那个女人不是阮思娴?
郑幼安越想越迷茫,不知道是自己眼花了还是记忆出现错乱。
另一边,侍者推开包厢的门,祝东他们一抬头看见傅明予,正想说两句话,紧接着身旁又出现一个女人,打招呼的话顿时咽下。
祝东和纪延的目光在傅明予和阮思娴身上不着痕迹地打量一圈,询问的意思很明显。
“来啦?这位是?”
傅明予信步进入,扫视着座位,不咸不淡道:“朋友。”
说完,他回头问:“坐哪儿?”
阮思娴:“随便。”
他指了个正北方的位置,“你先来?”
意思就是直接让她上场了。
阮思娴在这一包厢人目光的打量下有些不自在,低声道:“我手生,先看看吧。”
“好,你坐旁边。”
侍者立刻抬了张椅子过来放在傅明予旁边,角度和祝东身旁女朋友的位置一样。
坐下后,祝东说:“介绍一下?”
傅明予手臂搭在阮思娴椅背上,盯着祝东:“阮思娴。”
“哦,阮小姐。”祝东起身伸手,“祝东,傅明予的发小。”
阮思娴被他这突如其来地郑重搞得有些懵,但面上不露,镇定地跟他握手,随后他女朋友也朝阮思娴点点头。
之后纪延自然也起身打了个招呼。
有些事情不用明说,他们自然都懂,没有多问的必要,一个个都泰然自若,给了阮思娴一个轻松的环境。
但这是他们自认为的。
阮思娴怎么可能感受不到那股暗流的气氛。
只是既然决定来了,提前就已经预料到了情况。
傅明予看了眼钟表,问道:“还有人呢?”
纪延:“宴安马上就到。”
阮思娴:“……?”
她端端坐着,不动声色地在桌底踢了傅明予一下。
搞事?
“宴安?”傅明予轻咳一声,为了表明自己也不清楚情况,刻意问,“叫他了?”
“我哥临时有事儿,找个备胎。”纪延问,“怎么了?”
“没事儿。”傅明予点头,“无所谓。”
话音落下,又被踢了一脚。
傅明予侧头看她:“想吃点什么?”
阮思娴笑得端庄,却眼露凶光。
咬着牙道:“不用了,谢谢。”
祝东轻笑,“还挺客气。”
被这么一打岔,阮思娴立刻恢复正常表情,心里却已经砍了傅明予一万次。
等宴安的这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