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完这句话以后,安室透不知道是不是意识到了什么,暂时没说话。
松田阵平:“……”
他也没说话。
他真是吃够了人生的苦,天照大神在他出生的时候也没说过会这么苦啊!实在苦于开口!
在他的目光下,安室透的目光从平淡到有一点不自在,然后到不好意思,再到羞恼:“你干什么这么看我啊!”
松田阵平咬着的烟差点掉了,右手还握着打火机僵在半空中,本来要按下去的大拇指空悬。
他下意识摇头否认,嘴里含糊不清:“啊,这,我没有。”
安室透嘴角一撇:“……还是打一架吧。”
松田阵平承认:“好吧,我有。”
他用空余的手摸了下鼻子:“要是hagi在的话,一定可以录下来,啧,这么一想太亏了。”
安室透顿时炸毛:“你是真的想打架吧!混蛋卷毛!”
松田阵平也很生气:“你这金发混蛋还好意思说!不是你说的这么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吗?!”
安室透强行心平气和:“我就不应该和你这家伙一般见识。”
也就是私下里在同期面前,他能暂时摘下自己的面具。这样想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但无奈又无力的情绪逐渐上涌。
他还是决定说完。
金发的男人笑了笑,笑容看上去很勉强:“抱歉,是我太自大了。”
他认真的看着松田阵平:“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为他捧起一盏灯。”
松田阵平没说话。
这让安室透感到不妙,他还算冷静的问:“你在干什么?”
松田阵平揣起打火机,叼着未点燃的烟拔腿就跑:“这次我真录下来了!以后我要给阳生听!”
安室透挂念着自己的假身份,只能又羞又恼的狠狠低声喊他:“喂!”
松田阵平:“我已经发给hagi了!”
“……”安室透捏紧了拳头,偏黑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哈,他松田阵平就是猜都猜得到这家伙肯定脸红了!
神思从回忆中抽离,松田阵平迅速掏出带着的小照相机——刚刚石原礼忠给的——连着‘咔嚓’好几下,把实验记录全部拍下。
他的下属们到了。
已经29岁,实际上很稳重,早就能独当一面的卷发警官压下心里的不安,把现场交给他们,自己和其他几个警官冲上四楼。
石原礼忠……
松田阵平想:他还想和松内修认识。
他想让石原礼忠安全,直到石原结束这个任务,回到电视台,能够以松内修的身份与他相识。
松田阵平抿了下嘴。
他有一点想要和松内修一起出去旅游。
有时候,朦胧的、无法被迟钝主人辨别的情感通常会在旅行的时候体现出来,因为那会让他们的距离更近,让他们更了解彼此。
以前常常有人说,一起去旅行的话,就能知道你和对方合不合适了。因为在路线上的规划还有事情上的处理能够看出彼此的真实性格。
松田阵平没想到那么深,他只是想让松内修能看到别的风景,而且就算他是不太喜欢出远门的类型,可他也想和松内修一起。
完全没有考虑过,或者说是在逃避‘喜欢’这个可能的松田警官不觉得脑中偶尔会想到卯田阳生(并且为阳生的形象添加滤镜)是什么大事。
——他们可是同期啊!
此时的他在跑动过程中还认真的想:松内刚来没多久,还没有出去玩过吧?
既然这样,等一下就邀请吧。
这样的话还要请几天以往攒下来的年假吧?
“一楼105病房2床床板底下发现炸/弹。”
“报告,二楼216病房1床床板下,发现炸/弹。”
……
耳机里骤然传来的声音,让他脚步一顿。
也是,现在根本不是想那些的时候。
在身为普通人之前,他先是一名警察,负担的性命不止他自己一条,肩负的职责在此刻显得尤为沉重。
只想踩油门的松田阵平提醒自己:不要冲动,不能冲动,心浮气躁乃是大忌。*
“能拆下来的全部拆下来,拿出病房,到无人处集中拆/弹,请在萩原队长监督下拆/弹。”
就算是还没有启动的炸/弹,他们也不可能直接把这归档收起来当证物,未启动就是有启动的可能,所以还是要拆掉。
“防爆毯,防爆桶……不用我再说了吧?”
松田阵平提着木仓,终于站到了四楼走廊之中。
*
半分钟前。
石原礼忠用了和松田阵平一样的方法进了办公室。隔壁的值班室他去过了,关门了但没有锁门,只是里面没人。
这种处于任务中,身体骤然紧绷起来的情况,让石原礼忠下意识伸出手摸向右侧腰后——空荡荡。
虽然应该没到那种紧急情况,毕竟这里是进行人体实验,如果有枪/支就涉及到更严重的走私了,但是还是会下意识戒备。
没有就算了,他已经失去了以前的身份。
石原礼忠在桌上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