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良氏长叹一口气,苦笑摇头。
宾嬷嬷呜呜哭了,自家公主太苦了,又要做寡妇了!而且这次还改不了,不像以前在夜姜国死了驸马还可以再嫁。
金珂倒没多大变化,反正她和夜姜国王又不熟,也不是杨巳琚,而且,她相信,就算是杨巳琚在,她也不会有任何变化,因为她…死男人死习惯了!
从王宫里隐隐有哭声传来,大瑾国的送亲队伍和夜姜国的使臣队伍站在王宫外面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进去吧,人家在办丧事,他们是来和亲的,一个个穿着很是喜庆,不适合这个场合。
不进去吧,在人家王宫外面晾着,真的很尴尬。
“大人,请与小臣前去休息。”夜姜国的使臣单手横在胸前行礼,适时的解决了僵局。
金珂从车上下来,看着辽阔的天地,深吸一口气,她好像又活过来了。
金珂和送亲队伍里的人被使臣安排在皇城里的蒙古包里,泥夫人陪着金珂,在离去时,泥夫人满含怜悯地看了金珂一眼,金珂默然,她没瞎,泥夫人的眼神像一道光,她怎么会感觉不到。
“公主!”良氏小心翼翼地看她,眼里是心疼和担忧。
金珂一笑,“良嬷嬷。”
她笑容浅浅,眼眸平静,而却被良氏和宾嬷嬷以为她们的公主在强颜欢笑。
心里更酸了,公主太难了!
“公主,你打算以后怎么办?”良氏沉默半天,问了这么一句话。
“当然是做夜姜王妃!”金珂双眼含笑,这么回答。
“可…”良氏蹙眉,而后颓败一叹,王都死了,王妃是那么好做的吗?
“良嬷嬷,去帮本宫准备些沐浴的热水。”金珂走向床榻,歪倒在床上,慵懒地眯了眯眼。
良氏听了怔了怔,后又点头,“是!”
宾嬷嬷叫了几个小宫女给金珂揉腿捏肩,金珂心里罪恶感满斥,面上却舒服地叹息,真是……道貌岸然!
而在夜姜王的王庭里,君护将军急匆匆地走进里面,地位低于他的皆纷纷行礼。
“土司大人,王上身体康健,怎么会这么突然就……。”君护将军一进来就脸色焦急地问话,他很想要一个答案。
被他问话的人,是一位年迈的老者,身着纯白色蒙古袍,戴着同色的帽子,帽子上缀着宝石,插着三支彩色的翎羽,白色的头发从两侧垂下,雪白的胡子满脸都是,脸上的皮肤干巴巴的,却很白,只是满脸褶皱和深凹的眼眶表示他已经暮年,不再年轻,而且由于眼眶深凹,显得眼珠特别大,里面威严满满,让人不敢直视。
他的额头有一点红痣,脖子上挂着一个骨哨,即使看上去老态龙钟,身板却挺得很直,嘴唇红润,手里撑着一根比他高半个头的手杖,眼眸高深莫测。
听到君护将军的话,老者重重叹息一声,摸了摸雪白的长髯,摇摇头,声音浑厚“大王确实很康健,这次身亡不是意外,而是人为!至于是何人所为…”他话语忽停,看向君护将军,没头没尾地道了句“这就要问你了。”
君护将军疑惑“我?”
老者缓缓点头,他叹息“若是你去中原的时候我在,我一定会阻止你!这样,大王也不必…,唉!只能说一切是注定好的!”
在大王派君护将军去中原的时候他正在闭关修行。
君护将军更加疑惑了,“土司大人,这…跟我有何关系?”
大王的逝去和他有关系?开什么玩笑,他是夜姜国最忠诚的将军,怎么可能参与害死大王的事?
“不是与你有关系,而是与你带来的中原公主有关!”土司语气沉重地说道。
君护将军脸色瞬间凝重,单手行礼,躬身低眉,“还望土司大人明言!”
土司苍老的脸上苦笑,单手虚托了一下,“君护将军请起。”
“本司月前占卜,本想为我大夜姜国祈福,预测国运,却无意中探知到这次中原和亲公主的命数。”说到这里,土司皱巴巴的老脸骇然一滞,好像想到了可怕的事,那双突出而渗人的眼睛蓦地大睁,看上去很是可怕。
君护将军接着他的话,脸色难看,“那……中原公主命数难道不好?”
比如,克亲?
一想又不对,中原皇帝不是好好活着?
“你这次去中原,难道没听到什么传闻?”土司深叹一口气,眼神有些奇怪,地问他。
君护将军蹙眉,仔细想了想,摇头“传闻?什么传闻?没听到什么传闻啊。”
土司眉头紧皱,“君护将军,为大王选妃,你就不查查那中原公主?”
君护将军问“有什么可查的,皓月公主出自中原皇室,还是真正的天子贵主,母亲也是高贵的庶妃,美貌倾城,知书达礼不说,就说那无数丰厚的嫁妆也说明了皇室对她的看重,前些年,突厥可汗娶了中原天子的皇妹,我亲自去观礼,那嫁妆还没有皓月公主的多呢!”
土司叹息,语气沉沉道“那你可知这所谓的天子贵主,她乃是贪狼星降世,身上带着煞气,乃是绝煞之命!”
“什么!”君护将军惊呼。
他不懂什么是绝煞之命,可一听这名字就不是好命,没想到自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