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
陈沛冲他回喊：“哥，我在外面吹吹风再进去。”
保安无语了，难怪敢住进来，就不是个正常人。
大概是舔够了，顾亦璟松开手，陈沛顺利回到小区，屁股后也多了条大尾巴。
瞧他一直往后看，本想确认他那边肩膀否真受伤的保安，立马抱紧自己：“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陈沛百分之百确定了，只有自己能看见的顾亦璟不是人。
当初公交车上那名女生说过的话，陈沛至今记忆犹新。
如果顾亦璟就是她口中每天晚上灵魂出窍的顾家那位，如果往后每天夜里，顾亦璟都来找他，他该怎么办？
“找到你了。”顾亦璟的声音轻如呢喃，惊得陈沛后退一步。
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回到了电梯里。
上行的电梯数字跳得很快，前后不到半分钟，电梯平稳抵达他所住的19楼。
家里，喝完就醉死的人在呼呼大睡，鼾声震天响。
顾亦璟一路跟着陈沛，陈沛走到哪里，他就到哪里。偶尔消失，又会很快在出其不意的地方出现。
比如浴室。
陈沛洗完澡，给伤口贴了两片创口贴，T恤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下方的短裤也是宽松款。
手握住门把正欲拧开，另一只手覆上来，落在他的手背上，力道与他相反。
将要打开的门重新锁上，顾亦璟的脸埋在青年的头发里，用力嗅，重复道：“找到你了。”
一次两次陈沛还能忽略，这样不断的重复只会让人毛骨悚然。
第一次遇见顾亦璟，是公交车一改以往，突然停靠在恒荣庄园。
顾亦璟上车后，似乎是循着气味走到他面前，跟着他回到家。
这之后的第二天，陈沛认祖归宗，留宿陈家。
第三天，也就是今天。
他和顾亦璟在陈家门口遇见，于是晚上，对方的魂又找到了他。之后就复读机成精，不厌其烦的重复找到了找到了。
是要缠他到死的节奏！
陈沛好慌，脑子里一团乱麻。
老天爷不厚道，这种包袱应该扔给主角受，为什么要扔给他这个小炮灰！
其他邪祟也就罢了，为什么连顾亦璟也来！
“别念了……”陈沛拼命想要挣脱男人的桎梏。
察觉到他的抗拒，顾亦璟收紧胳膊，勒得陈沛骨头疼，“别使劲儿，人要碎了。”
顾亦璟仍不满足，本能驱使他最好能将陈沛塞进魂魄中，这样他才不会消失。
“找到你了。”
“找到你了。”
“找到你了。”
陈沛福至心灵，强忍着骨骼上的痛感，手放到男人的头顶摸了摸，“对，你找到我了，以后我走哪都揣着你，你先放手好不好。”
“顾亦璟，你乖点。”
顾亦璟……竟然真的听话的松开了！
陈沛推开浴室门，踉跄跑出去扑到床上。顾亦璟学他的动作，扑下来，身体严严实实的将小两个号的陈沛覆盖住。
男人的身体很重，陈沛喘不上气了，“可以了哥。”
抱怨的语气换不来顾亦璟起身，陈沛再一次福至心灵，用软绵绵的语气哄骗：“顾亦璟你先起来好不好，压得我好疼。”
背上的重量立即消失。
陈沛翻了个身，抬眸便看见直挺挺站在床边的男人。这家伙吃软不吃硬，没有意识，对语气较敏感。
“我想睡了。”陈沛假装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躺下。他用被子蒙住脑袋，时刻关注外面的情况。
很好，没有情况就是好情况。
他两眼一闭，暖呼呼的脚下骤然一凉，掀开被子坐起来一看，好家伙，顾亦璟这个不老实的，正一手攥着他的脚踝。
陈沛呵斥让他松手，顾亦璟根本不听。
在想要上床一起睡这件事上他非常执着，强势地爬上来，在青年开口前，像第一天晚上一样，用冰冷的掌心捂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