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要事,苏墨寅,你去喝花酒罢。”
苏墨寅:?
沈顷:“魏恪。”
“哐当”一声,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魏恪:“世子。”
沈顷冷冰冰:“送客。”
“哎,别赶我走啊,哎沈顷你——见色忘友!”
男人从座上起身,“嘭”地一声,将房门掩上,隔绝了苏墨寅的叫嚣声,同样也隔绝了庭院外和煦的日光。
站在薄薄一片阴影里,沈顷回过头,看着桌案上那一个摆放端正的兔子木雕,耳畔取之不散的仍是友人苏墨寅的话。
很丑么?
他坐下来,从抽屉取出一把雕刀,仔细打量着手心里的小物件。
这还是他头一次,用这般小、这般精致的刀。
光影透过窗纱的缝隙,轻轻落在男人纤长的浓睫上。他呼吸微屏,小心翼翼地打磨着兔耳朵上的凹凸不平之处。
看着面前那一对兔眼睛,沈顷脑海中无端想起那日,满室通红的喜房中,少女那一双红通通的眼。
以及,
那一个无比香.艳的吻。
满室的春风里,她明明身形瑟缩,可还是硬着头皮、大着胆子,莽撞而又笨拙地吻住他。
沈顷的呼吸烫了烫。
他低下头,看着手里头的兔子木雕,有些懊恼。
确实是丑了。
她那样精致的姑娘,定是不喜欢这种拙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