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筝给他支招:“你赶紧多学几样菜,到我家你负责下厨。”
傅成凛:“就怕到时手一抖,盐放多了。”
黎筝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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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过后,进入考试周。
黎筝已经三天没见到傅成凛,他去外地出差了,她忙着复习和考试,不时还得往医院跑。
江东廷车祸事故的证据陷入僵局,没有蛛丝马迹,一切就像江东廷脑子被撞,臆想出来的。
检查结果显示,他的确脑震荡。
家里人都开始怀疑是不是错觉,劝他:“东廷,要不等你彻底康复,出院再说。”万一冤枉了人,那可是一辈子名声的事。
江东廷无语,摆摆手,让家里人别说话,他脑壳疼。
靳o今天终于得闲,拎着两斤砂糖橘来看江东廷,他在水果店里转了一圈,只有橘子不算贵,一斤还有很多个。
黎筝也在病房,靳o剥好橘子给她,他一口一个,“很甜,我在水果店尝了一个。”
江东廷问:“人家给你尝?要是都像你这样,每个顾客都要尝一个,那不得亏本关门?”
靳o又拿一个橘子剥,“可能是我沾颜值的光。”
江东廷骂他一句不要脸。
靳o问黎筝橘子好不好吃,黎筝点头,酸酸甜甜。
两斤橘子,一人吃一斤,剩下半袋橘子皮留给江东廷。
黎筝从洗手间洗手出来,擦手的纸揉成一团,“我回学校了,明天下午有一门考试。”
利用下午和晚上这段时间,刷刷题。
江东廷看手表,“你来都来了,再等两分钟,律师差不多快到了。”
黎筝一听,没急着走,坐下来刷手机,不时听江东廷和靳o互揭伤疤,恨不得把对方踩脚底撵两下。
这几天热搜上平平无奇,就连吃瓜达人江小楠都抠不出瓜吃,早上在食堂遇到她还抱怨两句,说最近无聊,没瓜。
南o汽车的舆论,彻底平息。
江东廷在日常恶心完靳o后,不忘关心:“发动机的问题,算是过去了?”
“再不过去,我就要提着刀去堵向舒和她经纪人家的门。”靳o没什么吃,拿块橘子皮放鼻尖。
最近半年接连住院两次,他不喜欢消毒水味道。
提到向舒,黎筝眼皮掀了掀。
这么细微的动作也被靳o给捕捉,给她吃定心丸,“放心,零减一对自己利益绝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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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筝装听不懂,划拉手机屏。
靳o说起向舒经纪人:“那个女人够狠,不管手下艺人死活,只管自己捞钱。”
经纪人豪赌了一把,赌傅成凛以为这件事是南o竞争对手所为,也赌就算傅成凛知道后,怎么着也会顾及跟向舒的关系,不会取消代言。
她失算了。
闲聊间,律师如约到了病房。
黎筝坐好,从包里拿出记事本和笔,做好记录准备。
经常见面,律师稍作寒暄直接进入正题。
他从档案袋拿出调查资料,递一份给江东廷。
“根据监控里的车辆和时间推断,那天唯一一个可能是目击证人,又在您事故现场停留的人,是位老辅警,工作上是个老黄牛,任劳任怨,兢兢业业。”
说着,律师看一眼黎筝,“这辅警黎记者不陌生,还拍过他护学岗视频,就因为那个视频,老辅警去年获得通令嘉奖。”
黎筝惊诧,脊背不由挺得更直:“是郁伯伯?”
“是他。”
“是郁伯伯就好办了,他...”
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律师泼一盆冷水,“他儿子是千向房产项目负责人,去年八月刚从向飞集团调过去,就在一周前,升为千向总经理。”
‘呲-啦--’黎筝没注意,笔尖在笔记本上划了一道。
靳o一句‘我屮’,拿下鼻尖那块橘子皮,掐出水,喷到自己眼里去了,一阵酸爽。
他边骂着睁着一只眼跑去洗手间,紧跟着‘哗啦哗啦’水声传来。
靳o从洗手间出来时,那只眼还有点睁不开,被橘子皮水腌得难受。
江东廷缓和气氛,“活该,谁让你把橘子吃得一干二净,一个不留给我。”
靳o口袋还有一个砂糖橘,刚刚偷偷藏的,准备留给公主,他拿出来三两下扒开,一口咬嘴里,先给自己安慰和补偿。
黎筝合上笔记本,她理理思绪,这个升职就跟坐了直升飞机一样,从项目负责人直接升到了总经理。
看来向董早做好两手准备,私了不成就销毁所有证据。
现在郁伯伯处境为难。
黎筝问律师,“您有没有跟郁伯伯接触过?”
律师摇头,怕打草惊蛇,也避免给老郁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黎筝望向江东廷,江东廷靠在床头,嘴里嚼着几片茶叶,正盯着手里的杯子出神。
“小江叔,你在想什么?”
江东廷:“在找突破口。”
黎筝建议:“你得把郁伯伯儿子工作和后续给安排好,他们一家后顾无忧了,郁伯伯才有底气。郁伯伯不怕他儿子离开千向找不到工作,而是担心能不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