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黎筝尽量减少洗手次数,可又不能不洗手。
拼爹富二代中午时给她发消息:【晚上回不回出租屋?你要不回我就不过去住,一个人住那边没意思。】
黎筝:【回。】
靳o:【嗯,那明天到你那蹭饭吃,今晚我还得去趟医院,不找你玩儿了。】
黎筝问:【江东廷现在恢复地怎么样?】
靳o刚开过会,慢吞吞走出会议室,边回消息:【还不能下床,骨折,估计要养一段时间。】
余光范围里,有道黑影。
靳o抬头,是父亲,刻意在等他。
“爸,什么事?”
靳董事长没什么事,觉得最近儿子变化不少,不管是衣着还是处理事情上,稳重了。
“天天不见你人影,你妈时不时就念叨你。”
靳o心说,念叨是假,想让他回家唠叨他是真。“忙,在追人。”
他语气认真,眼神又带着几分笑,就连他这个做父亲的都一时难辨他这话到底是真是假。
靳董事长顺着他的话:“在追黎筝?”
靳o点头,“别人也需不着我费这么多心思。”
靳董事长颔首,“去忙吧。”
他考虑许久,不管儿子是拿黎筝当借口,还是真的在追,他都决定趁着元旦请蒋家一家人小聚。
也算给儿子机会,撮合他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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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群里的话题无一例外跟江东廷被撞有关。
肇事司机是向飞集团董事长的专职司机之一,跟着向董十几年,按理说,以司机的车技和稳重,这样的事故不该发生。
司机当时开的跑车在向俊名下。
群里有人提了一嘴,【司机车技不咋地,以前就开车撞过人,没想到向董心大,还敢继续用。不过话说回来,向董算是有情有义,没因为司机出了一次意外就开除不用。】
他们跟向家不是一个圈子,了解不多,【什么时候的事儿,没听说过。】
【十来年了吧,具体时间不记得,当时还上了本地新闻,因为赔偿一事,被撞的那个人老婆在向家投资的公司楼上跳下来了。】
向董只是在那家公司有股份,后来公司经营不善倒闭,没什么名气的公司,没人记得。
群里的消息不断刷屏,正好是上班时间,没几人特意关注。
向舒不在群里,不知道他们聊什么,只能通过其他朋友打听。她这个月在云南拍戏,因为父亲司机撞人,分了她不少心。
听说撞到的人是江东廷,她头皮发麻,江东廷挺邪门一人,在旁人那能过得去的人情,在他那没用。
她就怕江东廷迁怒她们家公司。
经纪人不以为然,说她杞人忧天,又不是故意撞,赔了钱就行,到时向家多些诚意,没人会伸手打笑脸人。
然而,还是事与愿违。
江东廷说不是司机撞他,要查清肇事人。
当时弟弟在副驾驶,这不就是摆明了在暗示,是向俊开车撞他?
令向舒怎么都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父亲早上给她打电话,让她赶回北京,一定让傅成凛帮这个忙。
向舒心下一沉,“爸,到底怎么回事儿?找傅成凛干什么?”
向董没再隐瞒女儿,“是你弟撞的,司机给他顶着了,要是江东廷不起诉,走正常程序,保险赔偿就完事儿。”
担心的没躲过。
没想到江东廷昏迷前记得开车的人穿大红色衬衫,是个年轻人。
本来天衣无缝的事还是节外生枝。
“你弟昨晚的航班出国了,他当时酒驾,”说着,向董叹气,“你赶紧回来一趟,江东廷能买的面子,除了蒋家,还有傅成凛。事关你弟弟后半辈子,你去求也得求傅成凛帮这个忙。”
向舒一屁股瘫坐在沙发里,张张嘴,没发出声音。
半晌过去。
“向俊他眼瞎啊,撞了谁也没看到?当时他要不躲,江东廷那个怪胎兴许不会追究。”
向舒语无伦次,被气哭了,“他到底想干什么!不是有司机吗,喝酒怎么还开车!他一点都不把自己命当回事儿吗?穿大红色衬衫,年轻人,一查还查不到吗?江东廷家的背景...”
向舒呼口气,眼泪唰唰往下掉。
“傅成凛生日派对那天,我还专门给他制造机会,让他过去跟那个圈子的人熟悉熟悉。江东廷肯定也去了,他是不是光顾着喝酒就没跟人一起玩儿?他还有什么用!”
“你现在骂也没用,”向董再气还是心疼儿子,“可能撞到人时,他自己也懵了,江东廷又戴着骑行头盔,没认出来正常。”
还好,江东廷戴了头盔,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他真要有个三长两短,整个向飞集团都不够赔的。
向董放低声音,“你回来找傅成凛,先别说是你弟弟撞的人,让傅成凛帮忙去跟江东廷说,能不能私了?反正我们当时车没逃,报警打了急救电话。”
他也做了两手准备,“要是江东廷不松口,非要查明真相,让你弟弟不认就行,反正也没监控没人证。大不了闹翻脸。”
向舒擦擦眼泪,“确定当时没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