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她担心绳子从蛋糕上脱落,大声示意靳o,不许吃蛋糕。
“傅成凛!”
她急了,大喊他名字。
伴随着的是闹铃振动声。
黎筝紧紧抓了抓枕头,又是梦。
这是她第二次梦到傅成凛。
她眯着眼一通乱摸,拿过手机,在屏幕上划拉好几下,闹铃关上。
现在是六点钟,她睡了三个小时?
或许还不到。
黎筝几次三番挣扎,好不容易爬坐起来。
傅成凛到底看没看到她的告白?
这个问题再次纠结纠缠着她。
他那么忙,昨晚陪她散步回去肯定还要看邮件,没时间刷朋友圈,再说,她以前五天里发的朋友圈,他只刷到了一次。
就这个频率而言,昨晚他肯定没看到。
自我安慰一番,黎筝起床洗漱。
敷了面膜,认真化了眼部妆,出门前再戴上眼镜,昨晚失眠的痕迹没那么重了,不盯着看几乎看不出。
今天耽搁了十多分钟。
平常这个点,她早坐在傅成凛家里吃饭。
敲门前,黎筝屏住呼吸。
来开门的是傅成凛,“今天怎么晚了?”他言语没有任何异常。
黎筝判定,他肯定没看到那条朋友圈。现在她设置屏蔽了他,只要小叔不说,他就不会知道。
而小叔不可能跟他说。
紧绷的神经终于回到原本的状态。
“昨晚睡晚了。”她拿捏好说话的语气,尽量自然些,就怕一不留神暴露了小心思。
黎筝径直去了餐厅,在傅成凛对面坐下,她这会儿才注意到傅成凛今天穿了白衬衫,袖扣也佩戴好。
“今天是有什么活动吗?”
可能是心虚,她看他时也不敢把视线多停留。
傅成凛:“晚上回家,负二今天领证。”
真不容易,黎筝恭喜,“代我转达祝福。”
她‘尴尬操作’后的第一顿早饭,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里结束。开始时黎筝依旧不自在,喝了最后一口牛奶,彻底放松。
“傅老板。”
“怎么了?”傅成凛抽了两张纸巾,递一张给她。
没怎么。
就是能继续跟你同一张桌子上吃饭,特别好。
她随意扯了一句:“我最近有点忙,股权转让的一些手续,要到下个月才有空办理,不然等我开学后。”
傅成凛戴上手表,“行,等你方便时跟曾助理联系。”
今天两人一块下楼。
黎筝色胆又恢复如初,电梯里,她紧挨着傅成凛站,“傅老板,你昨晚画蛋糕的手给我看一下,上面还有没有痕迹了?”
傅成凛有半秒的迟疑,还是把左手伸过去。
手心干干净净,指根上有几道还没洗掉的淡蓝。
“知道你手心的蛋糕去哪儿了吗?”
黎筝嘴角挂着笑,“在这,你看。”她一点点打开自己的左手,一个蓝色的看似立体的蛋糕赫然入目。
就像真的迷你蛋糕,捧在手心。
黎筝举起手,慢慢靠近他,“这是魔法蛋糕。”
傅成凛知道她画工了得,今天第一次见识到,“画了多长时间?”
“没看时间,挺长吧。所以今早起晚了。”黎筝来回握拳、松手,那个蛋糕忽隐忽现。
昨晚她趴床上睡不着,床单都快被她抠出一个窟窿,想着他画的那个蛋糕,她索性起来画画转移这种焦躁和郁闷。
画完了没舍得洗,就这样攥了一夜。
可能夜里做梦梦到傅成凛把安全绳一头系在蛋糕上,就是这个原因。
早上洗漱时,她更是小心再三,生怕这个蛋糕被洗掉。
“想不想吃?给你一块?”黎筝逗他。
傅成凛跟她对望,她眼神里又装满了独属于她的顽劣,还有点孩子气。他不动声色转脸,看电梯到了哪层。
“到一楼了。”
他摁着开门键,等她下去。
“晚上见。”黎筝跟他摆手,又给他看了眼那个蛋糕,她笑着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下去。
电梯直接下到地下停车场。
出了公寓大厦,又是一个大晴天,刺眼的阳光让人无法直视。
傅成凛的汽车缓缓驶出停车场,他坐在后排,望着窗外凝神时,那个熟悉的身影闯入视线。
黎筝没走远,站在人行道上,两手掌罩在前额,仰头看天空,还原地转了个三百六十度。
直到汽车驶上马路,黎筝的身影越来越远,直至看不见,傅成凛也没想明白,她刚才是在干什么。
黎筝观察了一圈,哪个方向都是万里无云,没有要下雨的意思。
她从包里拿出一次性防水鞋套,郁闷不已。
怎么还不下雨,她可是带了鞋套的。
自从傅成凛送了她鞋套,连着五天都是大晴天。几分钟前,她刚更新了天气预报,接下来十五天也没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