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到地下,楚渊很辛苦,称之为痛苦更准确一些。 关于生理与心理,哪一种痛苦更遭罪,说不清楚。 去ktv喝酒,搂着一个美女,喝的晕晕乎乎给了人家五千块钱小费,被老婆抓到了,薅头发一顿踢,这种是生理痛苦。 去ktv喝酒,搂着一个美女,喝的晕晕乎乎给了人家五千块钱消费,灯一打开,发现这位美女至少二十年工龄,这是心理上的痛苦。 更多的时候,生理和心理是同一种痛。 正如楚渊,自从入了噬星者的体内后,从坠落的那一刻开始他的痛苦就开始了。 为了救大家,双手直接粉末性骨折,陶筱筱修复他的身体需要一个过程,不说“裤衩”一下痊愈,在这个阶段他属于是遭受着持续创伤。 之后就是长途跋涉,继续深入噬星者体内,体力消耗、体力消耗、还是体力消耗,并且是在滴水未进滴米未吃的情况下不间断的消耗着体力。 尤其是来到癌细胞区域后,接连两次,楚渊甚至在恍恍惚惚中见到了他死了三十多年的姥爷在向他招手,要不是他爷爷越瞅越长的像楚富贵,他在癌细胞区域晕倒的那时就差点直接过去。 生理引起心理上的痛苦,心理加剧了生理上的痛苦。 即便如此,楚渊也在咬牙苦苦支撑着,并且用嬉笑怒骂和没正经来伪装着,避免其他人看出他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 这一趟怪兽身体之行,每个人都有收获,每个人都有成长。 缇娜的成长,在于与自己和解。 夜深人静时,辗转反侧,总是懊悔着,怀疑着,每每想起多年前那次失败的任务,就会令她痛不欲生,现在,她终于与自己和解了。 楚渊用事实告诉她,她当年错了。 知道自己的确是错了,缇娜反而释然了。 哈琪琪在于逐渐清晰的记忆,那张越来越模糊的老脸又变的那么鲜活,补上了她残缺的“童年”,记忆中有了与其他人同样快乐无忧无虑的童年。 炎熵则是通过生物池,走出了自己怕走出的那一步,那就是触摸真相,关乎于失去所有是否因为他的缘故的真相。 真相的全貌虽然没接触到,可是他却明白了一个道理,失去的就是失去了,那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身边的人,现在与他患难与共的伙伴们才是最重要的。 贺青云更别说了,一偿所愿,骑着炎熵的脸上持续输出,就这件事,甭管走到全宇宙哪个角落都可以大吹特吹了。 至于楚渊,作为团队中唯一一个普通人,再正常不过的人,跟随着大家的脚步,承受着常人难以承受的痛苦,用近乎作死的行为与心态坚持到了现在,这种成长并非是外在的,而是一种更加深层次的成长。 很多人有着强健的体魄,和玉米成精似的,练出来十多块腹肌,结果遇到挫折与痛苦时,哭的和个月子里的娃,满地打滚找妈妈。 有的人瘦弱不堪,却有一颗强大的心脏,百折不挠、越挫越勇、愈发坚挺、遇强则强、越碰越硬、龙精虎猛… 楚渊就是后者,只要不死,那就坚持到死,越是坚持,越不会死。 刚刚只是说睡三十分钟,楚渊足足睡了四个小时才悠悠醒来。 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映入眼帘便是缇娜那张完美无瑕的面孔和尖尖的耳朵。 缇娜四个小时来一直保持着伸直大长腿的姿势,闭目养神着。 楚渊睁开眼睛的同时,缇娜也抖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 望着楚渊直勾勾的模样,缇娜没好气的问道:“好看吗?” “好看。”楚渊没有马坐起来。 缇娜轻声问道:“有多好看?” 楚渊仰头望着,真心实意的说道:“谁要是能娶了你这样的老婆操心都不烦了。” “噗嗤”一声,缇娜娇笑出声,结果笑了一会,总觉得不太对劲。 楚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小伙伴们都在。 穿着勾丝渔网红内裤的贺青云盘膝而坐,哈琪琪在身后趴到他的肩膀上呼呼大睡。 炎熵又玩出新高度了,现在可以命令四十多个寄生生物分成三排采取卧倒、蹲下、站直三种动作进行不间断喷火。 有一句话说的好,只要足够弱,无论做出什么举动都是那么的可爱。 寄生生物就是如此,之前可凶残的很,控制那么大一个巨人吆五喝六的。 现在直接被炎熵给掏家了,为了训它们,挨个揍。 炎熵现在都不用八卦盘的丝线绑着了,就靠眼神,以及拳头。 不少寄生生物眼珠子都被炎熵捣的通红,蹲在旁边和受气包似的老老实实。 见到楚渊醒来了,大家纷纷望了过来,贺青云给哈琪琪也叫醒了。 “搞定了。” 炎熵掐着腰哈哈大笑:“它们现在全听我的号令,让它们喷谁它们喷谁。” 楚渊有些戒备:“免疫体细胞和癌细胞也能喷?”. “都一样,喷子面前,人人平等,谁都敢喷。” “它们好通人性啊。” 哈琪琪歪着脑袋问道:“你们说,如果这些生物可以说话,如果全世界的生物们都会说人话,猪宝宝、牛宝宝、羊宝宝,还有鸡鸭狗,都变的和人类一样聪明,又会说人话,要是要求人类不吃它们,人类一定不会再吃它们了吧,毕竟它们都通人性了。” 楚渊没吭声,陷入了沉思,贺青云也是如此。 唯独炎熵撇了撇嘴:“再通人性,还能比印第安人通人性?” 楚渊:“…” 要么说人家是高等文明呢,一棒见血,哈琪琪都叹了口气。 这和通不通人性没有关系,和人性有关系,再是通人性,可那群侵略者不通人性有什么用。 就说那些地方吧,亚利桑那、密歇根、俄亥俄,哪个不是抢来的,要不就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