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去喝喜酒,自然要准备贺礼。
阮清音让人从库房里翻出一套红宝石头面,装在紫檀木的箱子里,外头又用红绸布捆好。
碧水对此急得不行,“娘娘,要不然明日一早奴婢替你去,就说你病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相信她没办法说什么的。”
“本宫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她新婚之日病了?”阮清音无奈摇头,“这样不妥,往小了说是故意装病拿乔,往大了说,是不尊重图盘国公主,乃至不尊重整个图盘国。”
真要是闹起来,怕是她要被抹黑得体无完肤。
“那就真的要去吗?”碧水还是担心,“奴婢担心有诈。”
阮清音何曾不担心有诈。
可没办法不去。
走一步看一步吧!
若是可以的话,早点抽身离开就是了。
碧水想了个法子,“明日娘娘去送完礼,就派人去说奴婢犯了大错,偷了娘娘你的传家宝,娘娘你得赶回宫里来收拾奴婢。”
有理有据,有错也推不到阮清音身上去。
“作戏就得做全套,到时候会挨板子的。”阮清音摇头,不同意这个主意。
她当碧水是亲妹妹,怎么舍得她挨罚。
“没事的娘娘,到时候奴婢屁股上垫个垫子,再撒点鸡血在里头,一打,垫子里的血就渗出来了,看上去就跟我被打得屁股开花似的。”碧水积极出主意。
总之,能让阮清音尽快从婚宴上抽身就行。
阮清音犹豫再三,到底还是答应了,“好吧,你那个垫子在哪里,先让本宫看看靠不靠谱。”
转眼,便到了第二天。
阮清音不打算去得太早,便故意拖到日上三竿,才从宣武门坐马车往外走。
路上也叮嘱马车慢悠悠地走。
可没想到即便这么慢,马车也出了问题。
经过一个街道拐角的时候,马车的轮子突然就陷进了路边的凹陷里,拽着前面的马儿一个踉跄,当场摔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阮清音在马车里被狠狠颠簸了一下,额头撞在车璧上,疼得她眼冒金星。
“娘娘,那马儿摔伤了腿,怕是无法再拉车前行了,请娘娘稍等,奴才去瞧瞧附近有没有别的马。”小太监小跑着到马车外头道。
阮清音闻言,掀起帘子往外看了一眼。
她原本是掐着时辰,正好赶在傅雪阳拜堂成亲前赶到的,可如今眼下等太监换一匹马过来,肯定是要耽搁了。
过了拜堂的吉时再去,想不让傅雪阳挑理都难。
“还有别的方法吗,最好现在就走。”阮清音问道。
这……
小太监一脸为难,“奴才暂时想不到办法。”
阮清音心底也犯愁,恨不得咬牙直接下了马车步行。
刚挑起帘子一角,便听见了不远处勾苏的声音,“王爷,你看那边,好像是小皇后啊。”
阮清音顺着这声音看过去,在不远处的珠宝阁前,便看见了墨染尘的马车,以及马车外曲着一条腿充当马夫的勾苏。
阮清音想了想,干脆下了马车,径直朝着墨染尘走去,“王爷顺路,不妨载我一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