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白釉的宽口沿碗里,酒水晃荡,溅落几滴在墨染尘的手背上,顿时蔓延开一股甜腻的酒香。
阮清音隔着老远,仍旧可以清晰的闻到这味道,顿时有种头昏脑涨的感觉。
她不胜酒力,几乎沾杯就倒,更别说如今被这酒味包围,已经熏得有五分醉意了。
想找个地方靠着休息会儿,墨染尘却直接伸手,猛然一拽,她便直接跌坐在墨染尘的腿上。
动作太大,甚至连傅雪阳递过来的那碗酒都给打翻了。
整碗的酒都洒在了地上,甜白釉的酒碗也应声碎开,留下满地碎片和狼藉。
“你!”傅雪阳气得要炸,傲娇的杏眼瞪大了看向阮清音。
还没来得及开口骂,墨染尘却已经笑起来,“怎么,看见旁的女人向我敬酒,你吃醋想走?”
隔着薄薄的布料,阮清音甚至可以感觉到墨染尘大腿皮肤传来的炙热。
她有些不适的扭了扭身子,矢口否认,“我没有。”
“既然没有,为何打翻那碗酒?”墨染尘反问。
不给阮清音再开口的机会,他再次掀开薄唇,“放心,虽然本王没打算把你扶正,但留在身边玩玩还是可以的,不会那么早厌弃你。”
阮清音暗地里翻白眼。
她巴不得墨染尘赶紧厌弃自己呢!
“染尘哥哥,这酒非常珍贵,她就这样打翻了,你得罚她!”傅雪阳在一旁气得跺脚。
“自然要罚。”墨染尘颔首,“洒在地上那些酒,去舔干净。”
什么?!
阮清音不敢相信的抬头,看着面前的墨染尘,眼底满是错愕。
墨染尘居然会说这样的话!
让她去舔洒在地上的酒,把她当狗吗?!
阮清音眼底充满了抗拒,甚至已经做好了,如果墨染尘逼着自己这样做的话,那她就直接从旁边打开的窗户跳下去逃走。
虽然高处摔下去会受伤,但也比被墨染尘这样当狗羞辱要好。
可下一秒,却又听见墨染尘开口,“算了,毕竟是我带出来的,这样处罚岂不是也在下本王的面子?”
“染尘哥哥,她弄撒的可是很珍贵的酒,你真的不打算替我讨回公道吗?”傅雪阳眼神愈发可怜巴巴。
“既如此,罚她喂我再喝两碗好了。”
只是喂两碗酒,阮清音觉得比刚才的要求轻多了。
她立马就打算给墨染尘倒两碗酒。
刚抬手,就被墨染尘给拦住。
那双漆眸里不含任何情愫,可阮清音就是能从中品出几分戏谑的感觉,“本王什么时候说过,你可以用碗倒酒?”
阮清音不解,“不用碗,那用什么?”
“可以盛酒的容器那么多,用你的脑子仔细想想,若是在这屋子里找不到,就在自己身上动动主意。”
一旁的傅振威向来玩得花,瞬间明白过来这话。
当即拍大腿,“染尘兄你这是打算让她用嘴喂你啊,着实没想到,原来你私下玩得这样花,这招竟是我都没试过。”
女人以嘴渡过来的美酒,想必别有一番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