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息甚少。
另外他们的预算也远远低于其他工厂,所以虽然尝味时赞不绝口,拒绝的时候也是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
从煤球厂出来,沈卫民没啥感觉,赵姑娘情绪却明显低落。想想也能理解,前面三大工厂的时候,他们本以为进去后会是各种刁难和推脱,但是根本没有,最后他们还是拿到了订单。来到煤球厂一趟不容易不说,还被拒绝了,搁谁身上都会有落差感。
“干嘛那副表情?和人谈合作,既然是谈,就要尊重别人的意愿。大家都是从现实出发,付得起买,付不起则不买,总不能因为我们产品质量好,他们就超出预算,非要预定我们的产品,那样不现实。”
赵姑娘并是一个不是那么计较得失的人,现在就是心里有落差。闻言点点头:“我知道,卫民哥,我们现在回里巷吗?”
沈卫民摇摇头,“时间还早,我们去一趟成衣厂。”他们和煤球厂差不多的规模,却因为是生产成衣,每年的产能和利润都是很可观的。
“那我们快过去吧。”时间已经不早了。
沈卫民任有赵姑娘拉着自己,往成衣厂走去。和前几个工厂不同,张桂花在成衣厂的熟人是采购主任,一个中年妇女,姓楚。听沈卫民说他是张桂花介绍来的,直接就猜出他是卫民铺子的。
“我就拜托了她这一件事,要是还能弄错,那可不得了了。”楚主任爽朗笑道。
接着,沈卫民和赵琪被带到了一个会议室。
“你们先坐下等等,我让人喊了几个同事来,不介意吧?”既然是产品测评,当然不能她自己说了算,她都想好了,包括工会、采购部以及厂长秘书和助理,都请来几个来当代表。虽然每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但真正的美味必定是大多数人说好吃才成。
沈卫民和赵琪没客气,坐在挨墙边的椅子上等着。
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以极不礼貌的方式,完全没有顾及到里面的人和他们到底在没在谈事?
楚主任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她看向来人:“就算是有急事,进门前也先要敲门,这是常识,难道还要我手把手教你?”
“楚主任,实在不好意思,听说你出差回来我就立刻赶过来了。我想问问上次我们家托你买的布料,可带回来了?”
这个声音有些耳熟,沈卫民和赵琪对视一眼,显然两个人都想起来了。
推开门的女同志,也就是冯连喜,还保持着双手握门把的姿势,并没有走进会议室,当然也看不见坐在门后墙边椅子上的沈卫民和赵琪。
楚主任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说的是那两匹布事关冯师傅要去参加全国文艺品展览会这等大事,我怎么可能会忘?”
冯怜喜松了一口气,却指正:“楚主任大概听错了,参加展览会的是我娘,不是我奶奶。您忘了,我奶奶已经很多年不再出绣品了。”
楚主任却脸色微变,“这次展览会可关乎到咱们省绣师名誉,领导给你们冯家下了任务,你们不派拥有技艺高超、精通双面绣的冯师傅,却要拍一个二流绣师去参加评比?”
楚主任名气明显质疑。这次全国文艺品展览会并不是普通展览,而是一场比赛,会评比出金奖、银奖和铜奖的那种。种花家几千年文明,刺绣是其中重要的组成部分,又因为各省各有特色而闻名。
这前,各省都因为自己拥有独特绣法或者拥有高超刺绣师傅而引以为豪。那时候说的天花乱坠,也没人说一句不是。这次就不一样了,一场展览把大家放在同一个平台,有大众对大家的作品进行评比,到这时候可就真是谁丑谁尴尬。
冯家是绣艺大家,所以上面领导直接把为省争光的任务指派了下来。到头来他们却要派出名不符实的冯家媳妇儿参加展览会,凡是对这方面有些了解的,谁不知道冯家培养了十几年的继承人到现在都还不能独当一面,各方面大事都必须得有冯老太坐镇。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冯家媳妇儿的代表作品还是八年前的那一副,还因为技术习惯颇像冯老太而被质疑是儿媳妇拿了婆婆的绣品充当自己的绣品,如此她真能升任这个任务吗?
“楚主任,你怎么能这么说?”冯连喜有些不悦,却不愿意得罪楚秋娥,只能为他娘辩解两句,“我娘深得奶奶真传,这几年大门不出,精练手艺。我奶奶既然让我娘出秀品,自有她的道理。”
楚主任不可置否的勾唇,前二十多年都没有练出好手艺,这八年就能了?在一件事情上执着二十多年还不能做出成绩,就单单说天赋这一条就不够格。既如此就是再努力,出来的作品也只能说尚可,距离惊艳还差的远吧。
“知道了,你拿着前我给你开的条子,到采购部去取就行。”要是早知道这几匹布买来是给冯家媳妇儿的,她就不会费这么大劲了。
人都有荣辱心,且面对不同对象,自我定位也有所不同。定位在自家,那对象就是其他家庭。定位在我是某某市人,那对象就是其他城市的人。定位在我是某某省人,那对象就是除了本省外的其他省。范围再扩大,我是华夏人,对方就是世界上其他任何国家。
这次文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