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张桂花和田桐已经到了,正在等着他们,这是一间办公室,室内只他们四个。沈卫民左右看看,这边看着可不像是再有人来的样子。
“厂长的意思是让我先问问田桐当日的情况,他再和举报人核实一下,看看事情到底怎么解决。”徐进山解释道。
这是不轻易让当事人和举报人见面呢。不过小心点也没错。在没有确定田桐是个什么样的人之前,贸然的把举报人和被举报人集合在一块儿,很难保证举报人没有危险。
这要是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就不仅仅是盗窃这事这么简单了。要是出事,往后谁看到事情还敢说,都怕被报复呢。
“小田同志,事发那天中午你在哪做了什么?”徐进山开门见山。
“和往常一样,和花姐回宿舍,各回各房休息,一直到午休结束我来上班。”田桐略一思索。
“所以在当时没有任何人证明你没出宿舍。”
“也没有人可以证明我出了宿舍,”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件事情她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田桐一点都不觉得心虚。
田桐也是花姐告诉她车里是什么,才知道原来货物竟然是新型螺丝。至于那批螺丝是干什么的,能用来干什么,她一概不知。如此却被认定为偷窃者,她冤枉死了,再说如果是她,怎么可能用这种拙劣的办法。
“但是有人看到你从后门进运输队了,那名员工对厂里工人大都不大熟悉,却认出了你,你们之间没有任何利害关系!我和吕厂长都认为他不会陷害你。”
旁边坐着的沈卫民却疑惑,这话说的有歧义,如果说那名举报人对厂里工人都不大熟悉,那他是怎么认出田桐的?田桐不比向暖在厂里处处横跳,她大多数时候都是工会、宿舍、食堂三点一线,几乎雷打不动。多说着出去走走,也都是在附近。
实在没道理会被人一眼认出来啊,满打满算田桐来县城机械厂也才两周。
“他确定看到的是我吗?我想跟他当面对质。”田桐再次申请,她不明白领导为什么不让他们当面对质,把事情说开了不就好了?这件事她从来没有做过,却被人白眼相向,想想就憋屈。
正说着有人推门进来,是吕厂长身边的秘书,他把一张纸递给徐进山。
徐进山打开大致看了看,然后面无表情地看向田桐,“那人仍然一口咬定就是看见了你。”
田桐面无表情地听徐进山说完,然后猛地站起身来:“既然如此就让我和他面对面地说清楚,我也想知道他到底在哪看到本姑娘的。我这是合理诉求,徐队长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辞?没有确凿证据,现在却用审视犯人的眼光看我,你有什么资格?”
田桐本就是有脾气的,在省机械厂工会被孤立了这么长时间,人愣是眼睛都不眨,可见是一个狠人。陪着徐进山在这磨唧大半天已经是她的极限。把她们叫来,不听她的诉求,也不听她的辩解,好像直接给她定罪了一样,想干什么?
“虽然同属于一个职工系统,可我是总厂编制,你们是分厂,我配合你工作是我的职业素养。我不配合,现在要立刻回省城,你们也拦不住我。”田桐接着说道。
徐进山就没有被一个小姑娘指着鼻子骂过。今天简直是他的受难日,上午吕厂长借着沈卫民的事训示一番,下午又被田桐点名骂人。
“你,”徐进山拍桌子站起来。
张桂花跟着站起来,隐隐挡在田桐身前。“徐队长有话好好说,怎么还能跟一个小年轻计较呢?再说这事儿确实让人恼火,我跟吕厂长申请的时候,他可答应的好好的,让田桐和举报人对质,怎么临了还反悔了呢?”
徐进山一看张桂花的动作,哪还有不明白的,这明显是护着田桐的。
“张副主席,希望你分的出轻重,这事情不管总厂还是分厂都非常重视。”
“我知道自在干什么,不用徐队长提醒。有那个功夫,您还是担心自吧。既然知道事关重大,那批货为何会出现在停车场?这不是上赶着当靶子使吗?”
那不是一个人的劳动成果,而是一群人的。如此重要,交给了最信任的县城机械厂用首批,却换来这样一个结果。让总厂怎么想?
现在还要把责任推到省机械厂的员工身上,如果他们没拿出确凿的证据,只凭一人之言,张桂花实在没法信服,何况现在就连那一人之言她都开始怀疑。
张桂花眼中的怀疑刺怒了徐进山。虽然想尽快把这件事情解决,把自摘出去,但是他也没有无缘无故就往人身上泼脏水吧。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一个省机械厂的凭什么对我们指手画脚?”
“呦,你还知道我们不是一个厂的,既然如此,就不要把手伸的这么长,诬赖我们厂的员工。”
“怎么是诬赖呢?确实有人看到她了,她到现在还不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