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输队的气氛仍旧不大好,昨天盗窃事情到现在还没有下文。
身为运输队的一员,该把运输队的事情当成自己的事情。不过这件事情从头至尾沈卫民都没有参与,甚至到现在都没有人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需要注意什么,他想尽心也没有机会。
如果这只是一桩偷窃案件,也不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他最近都可能腾不出空,沈秀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这个做弟弟的就算不腾出十分心思,也得有三分心思要放在姐姐和姐夫身上。
“昨天你幸运,走的早,我们都熬到了晚上十点。”看到沈卫民来上班,老牛苦哈哈的说道。
沈卫民挑眼,对方看上去确实非常疲惫,两眼的黑眼圈非常严重,一看就是没睡好觉。不过,这话说给他听,怎么听怎么不得劲儿。
“牛哥可饶过我吧,家里出了点事,我回到家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个点儿。”沈卫民无奈笑笑。
双方比谁比谁辛苦吗?牛同志住在县城,距离机械厂多说着一里地,而他又是公共汽车,又是自行车,回到家少说也得一个多小时。昨天他在严家耽搁了会儿,回到家已经九点多。
老牛同志说的比较夸张,觉得自己等到那会儿非常辛苦,但沈卫民回到家也确实已经很晚了。今天早上他还要比老牛同志早起个把小时,才能在上班时间前赶到县城机械厂。
沈卫民比较这些,当然不是认为老牛在运输队加班理所应当,毕竟他选择回家也不是谁逼他的。但是既然没有厂规明文规定工人需要留下加班,上面领导也没有多做要求,加班留下这事情从始至终都是自愿。
老牛同志对运输队的感情更深厚,对运输对有着更强的归属感,沈卫民作为同事只有高兴的份。毕竟比起一个毫无责任感的同事,有一个责任感爆棚的同事更让人安心不是吗?但是前提是这个同事不要拿自己的标准去要求每一个人。
……就比如现在。
沈卫民本来只想把这件事情一笔带过,只是对面的老同志不乐意。“小沈啊,你是因为你自己的私事耽误了时间,我可是因为厂里公事才加班加到那个点儿,咱们不可比较,不可比较。”老牛同志笑呵呵的,他的声音和语气一直都是非常温和的。
沈卫民与运输队同事来往都不多,他进入运输队,就开始和徐新华搭档出车,平常待在运输队也多是两人一起,他修车的时候徐新华也在旁边打下手。
在这之前他和其他同事们交流的时间加起来都没有这几天长,自然也说不上了解他们中的谁,不过井水不犯河水的,奈何总有人上门说教。
“哦!牛哥这么辛苦,事情可解决了?希望事情早点被牛哥解决,也省的整日人心惶惶。”沈卫民笑道,说完之后,直接进换衣间换上工服。
沈卫民现在在运输队已经俨然是一名修车工了,修车多油污,穿自己的衣裳霍败两次就不能上身了,工服申请下来之前,他确实祸败了两身衣裳,怕李招娣同志知道说他败家,他都没敢穿回家。工服厚重不透气,不过穿的时候有限,沈卫民只在修车的时候穿。
沈卫民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的工作,除他之外,运输队其他员工就没这个定力了。几个同事昨天下午出去跑短途,今天早上到工厂之后才知道这事,也都非常震惊。
“那辆车放在那里那么不显眼,怎么就被人注意到了?”
“之前我跟队长提议,趁早把货卸到仓库去,队长一直没动作。现在好了,被偷了吧!”
“也不能怨对长,仓库前段时间爆满,要不然咱们这几天能频繁出车出货?那不是没办法吗?临省大雨,已经到造成大面积灾害,现在才刚刚恢复。
昨天上午刚出发了几辆去临省的货车,仓库才腾出地来,下午准备把货入库的时候,不是就出事了吗?”有人虽然才回来,却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致来龙去脉,比沈卫民这个一直留在运输队的了解的还透彻。
究其原因,毫无疑问是沈卫民的错。徐新华在的时候还不觉得,没了徐新华,他在这运输队确实吃不开,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特别交好的人。
“沈卫民,你过来一下。”沈卫民正听同事们闲聊,就听见徐进山叫他。
沈卫民应了一声,走去办公室。不过他心里也有嘀咕,徐进山正在和吕厂长谈事情,根本没有理由叫他进去横插一杠啊。
“厂长,队长,你们叫我?”世卫民把不解放在了脸上。
“昨天留在运输队的正式工没有几个,你真没有看见可疑人物?”问话的是吕厂长。
“厂长,如果我真的看见了什么人,肯定第一时间就说了。我昨天先去玻璃厂、又去农机厂和纺织厂拜访几位哥哥。您二位也知道他们没有去喝我的喜酒,不过之前却是送了贺礼给我,我复工总要和他们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