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因这二人的来历皆不同寻常。
前者东海玉箫乃是“玉箫道人”,昔年百晓生排“兵器谱”,此人位居第十;而后者吕迪,则是那位列“兵器谱第五”的“银戟温侯”吕凤先之侄,更是当今江湖后起之秀中的翘楚,人称“白衣剑客”。
“很好,”吕迪瞟了眼地上一动不动的李暮蝉,转而又看向玉箫,“你又给了我一个杀你的理由。”
玉箫道人眼中亦是杀意大盛:“就凭你?哼,你那叔父是个窝囊废,你也好不到哪去儿,昔年吕凤先败于上官金虹之手,如今你却替上官金虹的女儿卖命,真是笑话。”
眼见二人已是剑拔弩张,吕迪忽指着李暮蝉道:“动手之前,先杀此人。”
玉箫道人颔首道:“我亦有此意。”
不想李暮蝉突然虚弱开口:“我还有话说。”
吕迪仿似早已没了耐心,提剑就要上前,但李暮蝉又飞快道:“你就不想知道金钱帮秘宝的下落么?”
吕迪神色冷淡:“我想知道,但我不相信你知道。”
他说罢就要下手,但玉箫道人却拦阻了他,横萧挡剑,沉声道:“几句话的功夫还是有的,姑且看看他还能耍出什么花样,要是敢胡言乱语,死前就先让你尝尝分筋错骨的滋味。”
李暮蝉艰难撑地,背倚墙壁:“这几天我一直在想金钱帮秘宝会在哪里,呵呵,没想到就在眼皮子底下。”
玉箫道人面具后的双眼微眯:“你什么意思?”
李暮蝉道:“上官小仙为什么一来长安就藏进了冷香园?”
吕迪冷声道:“因为她在这里早就做了埋伏。”
适才那些埋伏的人马他们也都看在眼里。
“不错,”李暮蝉点头,“我也是先前才想到,天下人都在找寻“金钱帮”富可敌国的财宝,可谁会想到就在自己的脚底下;再有冷香园每日观景赏花的人来来往往,谁会把这里当成藏宝之地啊。”
吕迪眼睛一亮:“所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玉箫道人已忍不住开口:“在哪里?”
“就在这里。”李暮蝉轻声道,“我适才奔逃之际就曾留意到,这里别院众多,但许是因为其中藏有埋伏,所以尘灰很少,有的甚至很干净,但唯独此间,积灰甚多,居然没有供藏兵之用,定然有其不同寻常之处。”
他说话间已直勾勾看向那被打上了几枚暗器的木柱。
“你们就没有发现,适才暗器打入柱子的声音有些不对劲么?”
吕迪不等他说完,人已几步走到柱前,提剑冲着那柱子斩出一剑。
剑锋斜削,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但见微弱的光亮下,那切口竟然泛出一抹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