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使然……
“你休想。”
也许正常的骆珍花无法跨越那条鸿沟,无法再接触那个世界——
“那么就去拜托精神病人来解决吧。”
当沈畔还在电影院里对着恐怖片瑟瑟发抖,恶魔之一正坐在她前面因为共情的能力恐惧无比。而本应在狂欢的骆珍花,坐在饭店的化妆室里,手指微微发颤,拨通了一个她之前从没打过的号码。
“您好?请问是霍先生吗?我是骆珍花,有个消息希望您能知道……”
十分钟后,沿海的某城市,红皇后收到了魔王的邀请。
【来局西洋棋?】
“禁卫军走到e5。”
“禁卫军走到h4。”
“禁卫军走到g4。”
“禁卫军走到h5。”
“禁卫军走到C3。”
红皇后一口气报完了五次走步,均是移动士兵攻击的尖锐作风。看上去执黑棋的魔王出去进行私人通话的行为惹恼了她。
霍准没有理睬她。事实上,刚刚结束通话,开门回来的这位脸色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可怕。即便是红皇后,瞥见对方的神情时,再多的不满也只在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微弱的气音。
首都那里出什么大事了?红皇后在心里思量,能让泰山崩于面前都不动声色的这位大动肝火,难道是上面的格局突然变了?那些愚蠢的政治家想出了什么惊人的点子?或者他被自己属下背叛了?
——啧,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大事在发生,仙境的情报部门看来又需要修理了。
魔王周围浓郁的暗黑气场,看上去简直下一秒就能毁灭地球。
令人庆幸的是他不打算毁灭地球,只是重新坐回扶手椅,加快了棋局的进程。霍准紧皱着眉,他似乎失去了耐心,只想快点结束这局棋,为某件更重要的事腾出空闲。因此,尽管红皇后报棋数的速度很快,霍准挪动棋子的动作同样很快。
带着优雅与慵懒的西洋棋,突然被迅速换棋的两位棋手揭开了伪装的面纱。棋局里一片刀光剑影,厮杀露骨,毫不掩饰。
主教走到f5,禁卫军走到h6,主教走到d7,禁卫军走到c5,然后移动骑士至c6。黑棋很快死死咬住了白棋的尾巴。
红皇后略一沉吟,第一次移动了禁卫军以外的棋子:“主教,到h3。”
霍准移棋的动作一顿,他这回移动了禁卫军到e6,小小的水滴状士兵站在格子里,显出退让的意味。
红皇后长舒一口气,复又腾出闲情逸致来摇动自己的扇子:“你好像听到了糟糕的消息。”
霍准继续走棋,半垂的眼睑丰满又神秘:“无事。”
“你看上去可不想是没事。”
“只是家里养的猫有些不听话。”霍准淡淡的说,“我不在家,她就犯嘴馋的毛病。估计明天要抱着肚子打滚了。”
红皇后有点听不懂。她觉得这话里一定有点意味深长的隐喻——魔王总不会真的因为自己养的猫乱吃东西就气急败坏。
她试探着跟上对方的思路:“宠物这种东西,要想它们听话,适当打几棒子才行。”
霍准不假思索:“不行,我家猫娇贵,如果打了她,小东西简直能哭的背过气。”他还补充:“我也舍不得打。”
红皇后还在琢磨隐藏在这话里的意思,闻言也没多想,直接说:“不需要打得多重,小猫就是小孩脾气,以示惩戒,打几下屁股就行。”
霍准一顿。他握着黑色的皇后沉默良久——刚才对话时两人也没停止对弈,只是稍稍放慢了下棋的速度——稍微想象了一下:把盼盼双手绑起来,扔在床上,然后直接掀开裙摆抽屁股……
唔。
红皇后就看见执黑棋的合作伙伴沉默后对她露出一个和颜悦色的微笑,这是他这几天来第一个和颜悦色的微笑,红皇后简直受宠若惊——
魔王轻笑道:“这个方法好。谢谢。”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总归看到对方真诚认可自己所以茫然又高兴的红皇后:“……不,不客气?”
似乎明白老板指的猫是谁的R:不愧是红皇后,会玩会玩。
首都,刚刚在电话里接受了自家老公狂风暴雨般的批评,一直唯唯诺诺试图降对方火气的盼盼吸吸鼻子,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感冒了?
……痛经叠加感冒,她明天真的会疼得死去活来吧。QUQ。
第39回合,黑棋与白棋陷入了胶着,双方的a线的站车都在起始的格子,没有丝毫移动。
这是高手局。无论黑棋,还是白棋,随时都可以进行王车易位——这种在西洋棋里出现条件极其严苛的扭转局势的特殊走法,就像扑克里的同花顺一般稀有——如今却出现在同一局,同一回合,同时对战的黑白棋双方。
红皇后坐着的红色扶手椅上雕金饰银,魔王漆黑的扶手椅没有一丝光泽。
两把椅子中间是一盘黑白两色的棋局,棋局与深夜暗沉的大海只隔着一层闪着微光的落地窗。维纳斯浮雕的穹顶下蜷着一具脑浆四溢,嘴角撕裂的尸体,尸体旁站着吃棒棒糖的紫西装男人,以及雪白面具遮面的侍从。
红皇后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