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陆绮出了庄园门,负责盯梢的人火速回赵家报给他们的三姑娘,赵嘤得了讯乔装打扮出门,身后缀着一条‘老尾巴’——她爹。
英勇伯赵卜最近为女儿交友一事操碎心,戴着斗笠扯着女儿进了靠近城楼的一处茶棚。
赵嘤嘴上起泡,恼她爹裹乱,被英勇伯按在位子上不能动弹。
“别急,先看看她要做甚。”
陆绮肺要气炸了,心道赵嘤怎么比她还犟?服个软不行么?只要她来服软,她大可以原谅她,并且还和她做天下第一好。
结果呢?
整整一个月,赵嘤像是彻底忘了她。
太过分了!
你想忘了我?
没门!
窗户都不给留!
她蹭蹭蹭走到城楼,气还没喘匀,下人将备好的大喇叭递过去。
陆绮捏捏发干的喉咙,准备来一波大的。
“她、她要干嘛?”
赵嘤怕她想不开从城楼跳下去,急着赶过去。
她慌慌张张全然没了武将家闺女的大气沉稳,英勇伯忍无可忍低吼一声:“你给我脑子清醒点!”
她脑子很清醒。
但她怕陆绮发疯,城楼那么高,这要是一不小心……
赵卜倒杯茶拿在手中,虎目抬起,也好奇这位娇气包的陆小少主接下来的动作。
陆绮清清喉咙,秉承着“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的至理,握紧她效果非一般好的喇叭:“我!陆绮!今日在此立誓——”
哇!
立誓?!
赵嘤耳朵竖起。
全城百姓陆陆续续停下手上活计,洗耳恭听。
从远方归来的一对游人默契地抬起头。
目下尽是行人身影,看得人眼晕,陆绮气沉丹田:“赵嘤!我要驯服你!你给我等着罢!”
“噗——”
英勇伯一口茶水喷出来,手指颤抖:“这、这什么玩意?”
赵嘤傻了眼。
赵嘤也搞不懂这是什么玩意。
但她就是脸红得和朵桃花似的,脚趾蜷缩,心跳如鼓。
城门前穿着一身布衣的陆漾含笑挑眉:“呦!这是谁家孩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