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似乎早有预料。
院外还有持剑护院守着,好像替萧靖守着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就连她这个母亲也半步不能挨近。
见卫氏想硬闯,护院持剑挡住了她的去路,道:“夫人恕罪,王爷交代过,任何人不得踏足半步!”
卫氏,“.......”
无法,卫氏只要暂且折返,看来是她太过掉以轻心了,这个曹氏.....怕是有问题!
***
萧靖不喜被人束缚。
饶是如今在洛阳城如履薄冰,他却从未讨好任何人的意思。
且不论其他,单是萧靖的这种傲骨就让承德帝刮目相看。
得知萧靖一人入宫敬茶,承德帝竟好些好奇.....
下朝后,承德帝直接去了皇太后的坤寿宫,只见萧靖端坐在了圈椅上,高大魁梧的身形,与那把楠木椅十分相衬。
皇太后是在庭院花厅见了他。
她老人家活了大半辈子就没听闻过隔两日敬茶的事。
皇太后明显不悦,萧靖也不解释,仅仅是神色泰然的品着茶,如入无人之地。
承德帝过来时,萧靖起身叩拜,宫人并未准备敬茶的器具,萧靖自己也不提及。
承德帝唇角抽搐。
这小子,他这个态度不是来敬茶的吧?!
不知为何,承德帝看着这样的萧靖,竟然有点与有荣焉。
相比之下,辰王那种趋炎附势,事事小心谨慎,试图讨好的心性,反而让承德帝愈发看不惯。
“皇祖母,父皇,儿臣今日是来请罪的。儿臣因一己.欲.念误了敬茶时辰,实属不敬,儿臣愿受责罚。”他撩袍跪地。
承德帝没有露面之前,萧靖已经向皇太后跪拜过了。
皇太后一惯不会为难小辈,这次也不例外,虽是心中不满,表面上却是仁义宽厚。
承德帝的右手五指规律的敲击着桌案,眸色微异,他问了一句,“骁王府的侧妃怎的没入宫?”
萧靖毫不隐瞒,“儿臣之过,让她遭罪了,曹氏身子有恙,儿臣担心她会触犯天颜,故此并未带她过来。”
承德帝,“.......”
这个萧靖!他自己心疼女人,把对方作弄的起不了榻,反而说是为了避免触犯天颜,这才只他独自一人入宫!
承德帝胸膛起伏,大约能体会皇太后此刻的心情。
不过,见皇太后不悦,承德帝明显高兴了,顿了片刻,他会深莫测的笑了笑,又当众赏赐了不少补品。
萧靖离宫后,皇太后终于没能忍住,直接当着承德帝的面掷了茶盏,“皇帝是不是太过偏袒骁王府了!自古至今,就没这种事发生!”
承德帝笑意未减,任由皇太后发泄一通,他这才道:“母后稍安勿躁,儿子倒是觉得萧靖这是真性情。宋家长女下落不明,萧靖若能早日走出阴霾也是一桩好事,不是么?”
话锋一转,承德帝突然问了一句,“母后一惯仁义慈悲,如何对萧靖格外偏见?”
被承德帝戳中心思,皇太后没有继续怪罪下去。
饶是对萧靖不满,也只好暂时作罢。
***
萧靖回到骁王府已经是晌午。
他一回来,护院就禀报了卫氏试图闯入院子一事。
萧靖会意,这原本就是他事先预料到的,“嗯,再有下次,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是!王爷!属下明白!”一众护院先后应下。
萧靖大步迈入卧房,此时的小儿还在熟睡中。
萧靖轻唤了一声,“小儿。”
榻上的人没甚动静。
萧靖蹙眉,“......”
难道他当真下手过重了?
小儿生的娇嫩,他一直都在克制着,洞房当日,起初时本打算温柔相待,可.....到底还是失控了。
“小儿,起榻用饭了。”萧靖再一次轻唤,有些心虚。
他口口声声说要让她下不了榻,但也只是说说罢了,没成想,倒是成真了......
萧靖等到了傍晚,迟迟不见宋悠醒来,他开始坐不住了。
记得小儿前日在自己身下哭诉,说是她要死了,他以为小儿只是想诓骗他,以逃离他。
梅老被捉来时,他一张老脸都没处放,眼下阖府上下皆知王爷如何勇猛,大婚头一天就折磨的侧妃娘娘昏迷不醒,果然是不开荤还好,这一开就是血盆大口。
幔帐是垂落下的,只露出了一小截雪白的细腕出来,萧靖还在上面搭了一条娟帕,“先生,您看看,她这是怎么了?”
萧靖也会把脉,他已经查过宋悠的身子,呼吸正常,脉搏也还算良好,并无大病之兆。
梅老担心自己会灭口。
他依言查看了一下,诊脉过后,他目不斜视道:“回王爷,侧妃娘娘只是身子亏空过大,加之疲倦过度,才致昏迷不醒,稍作歇息,今后好生调养即可,并无大碍。”
萧靖,“......”亏空?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承德帝:不愧是朕的儿子!
卫氏:.......
梅老:无法直视。
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