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迹象,萧靖便是一阵自责,他在意她,却是忘却了小儿只是一个弱质女流,经历昨日种种之后,已经够她受得了。可他却还想拉着她重温一下昨日书房内的旖旎.春.事。
萧靖的目光锁定在了桌案上小儿曾经坐过的地方,直至古飞燕唤了一声,他这才回过神来。
萧靖暗自懊恼,他本一心覆在大业上,女.色对他而言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但眼下他脑中却是被小儿侵占,满脑子都想与她做些没羞没躁的事.....
莫非,他是一个淫.虫?!
萧靖悠悠一叹,似有苦衷,他对古飞燕道:“先不要打草惊蛇,皇上交给你的任务,你照做就是,不要万不得已,切不可暴露身份。对了,裴冷一直记着你,若是让他认出你来了,你打算怎么做?”
古飞燕薄凉的唇角一抽,那家伙!
既然记着她,又为何盯着女子看?!
古飞燕表情淡淡,“飞燕暂无心思量这些,一切以王爷的大局为重。”
萧靖点了点头,又交代了几句之后,就让古飞燕离开了。
***
七月的暑气也无法吹散冷宫的凉意。
承德帝行至冷宫大门外,他看着破解不堪的殿牖,还有岁月流年留下的斑驳痕迹,突然发现十几年一闪而过,眼前一切早就物是人非。
承德帝依稀记得当年卫氏嫁入王府时候的模样,她也曾绝代风华过,但红颜易逝,这世间的诱惑太多,短暂的夫妻合鸣之后,只剩下两看相厌,无限猜忌。
“皇上,要进去么?”汪泗在一侧轻声询问了一句。
要知道,一旦废皇后得以平反,朝廷局势将会有一个巨大的反转。
承德帝点头,汪泗上前推开了门牖,入目是草木丛生的无尽荒芜,再往庭院里面看去,还可见正在晾晒的被褥,是乳.白色的,干净清爽。
十几年的囚禁,卫氏恨也恨过了,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意气用事的卫锦棠!
卫氏知道来人是谁,她并没有直接转身,只是身子一僵,而后继续理着晒在缰绳上的被单,兀自一人叹道:“竟是又幻想了,我这个地方,皇上他岂会来?”
承德帝步子一僵,卫氏出生高贵,又是他的原配妻子,顺理成章当上皇后之后,更是心高气傲,不如万贵妃体贴入微。
她在承德帝面前也不曾示弱服软过。
承德帝是一代帝王,如何会放下身段去哄一介妇人,久而久之,愈是情义冷淡,加之有关卫氏残害皇嗣一事更是触了承德帝的逆鳞,这才导致了后来的卫家覆灭与幽禁冷宫。
卫氏的身段消瘦,十几载未见故人,承德帝突然觉得卫氏并没有那么讨人厌了。
片刻怔然之后,承德帝清了嗓子喊了一声,“锦棠。”
这声音沙哑,虽然已经苍老了,但卫氏依旧听出了谁的声音。
她身子微滞,似乎很惊讶,但也只是侧过了半张脸,看着承德帝已然老去的脸,卫氏仿佛半晌没有认出人来,好片刻之后才哑声道:“原来是皇上,臣妾这里晦气,皇上还是走吧。”
她面容清冷,像是看破千万红尘之后的觉悟,对承德帝的到来非但没有丝毫的欣喜,也没有哭诉埋怨半句,她一身夏日白衫,舒雅清淡到了骨子里,像秋日山巅的小菊,又像是雨后沉寂的夏荷,让人一见,只觉内心不由自主的平静了下来。
承德帝微怔,话语塞在了嗓子口,突然无从说起。
数年夫妻,卫氏太了解承德帝的为人了,他不就是喜欢与世无争的女子么?
那好,她便呈现给他看。
卫氏朝着承德帝盈盈一福,“妾身污秽之身,皇上若是不离开,那妾身就先行回避了。”
她面容清淡,优雅转身离开。
却就在迈入屋子的那一瞬,脸上的舒雅瞬间被阴狠与愤恨所取代。
那些欠了她的人......她将一个个报复到底!
承德帝欲言又止,在满是葳蕤草木的庭院中站了片刻,这才离开了。
回去之后,承德帝反复思量,终于道:“汪泗,你说朕当年是不是真的错了?”
汪泗犹豫了稍许,这才道:“皇上,勘宗司已经开始彻查,若想知道答案,大约用不着多久了。”
承德帝深吸了一口气,眼前浮现了卫氏清瘦窈窕的身影,还有她那张寡淡淑雅的脸,看惯了粉脂美人,倒也觉得卫氏极其顺眼。
***
宋悠一觉睡到了大中午,她睡得太沉了,昨天夜里不知道几时从浴桶里出来的,直至此刻,浑身上下还是酸痛不已。
不过......她倒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中,在梦中她眼前看见承德帝持剑从背后捅了萧靖。
不管这个梦是不是真的,她都得提醒萧靖一下。
宋悠正思量着事情,却就在起身时,身上的丝滑锦衾顺着她的肩头滑落,透出白雪盛梅的绝艳美景。她感觉到一阵沁凉,遂低头一看,就见自己身.无.寸.缕,仅一件陌生的绿色小衣也不是她自己的。
宋悠,“......!!!”
宋悠在屋内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束胸的绷带,男装倒是还在。
这肯定是萧靖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