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悠醒来时, 头痛的厉害,浑身上下就像散架了一般,除却酸疼之外,也没有一丝的力气。
记忆有些模糊, 她最初的印象只停留在开元湖的酒馈上。
她好像被人.....下.毒了!
宋悠猛然之间起身, 掀开了衣领往里探去,登时吓的外焦里嫩,前胸似乎寻不出一处能入眼的地方了, 而且她好像还闻到了独属于萧靖的气息.....
“姑娘,您可算是醒了,快些将参汤喝了,补补身子, 您今日亏空太大了。”说话的人是墨书。
亏空?
宋悠发现,她此刻身处宋家的闺房,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人.皮.面.具已经被人揭开了。
宋悠大惊,她太了解萧靖了,他是不会让她在那种情况下被旁人给欺辱的,除非.....
她简直不敢想象萧靖对她做过什么。
宋悠忙问, “我是何时回来的?又是谁送的?”
墨书如实答话,“回姑娘,是长公子将您接回府的,您睡了有两个时辰了。”
就在这时,墨画撩开珠帘从外间走了进来, 通报了一声,“姑娘,国公爷过来了。”
便宜爹?
他来作甚?
宋悠拢了拢胸口的衣襟,可她一个不经意间的动作却看见了自己手腕上的醒目红痕,那上面艳红色拇指印一看就是男子的手。
宋悠,“.......”
她拉了衣袖,将所有痕迹遮掩。
很快,宋严就大步迈入了内室,他似乎很急,加之宋悠算是在“病中”,故此宋严并未顾及闺房规矩,直接上前。
宋严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女儿,只见她虽是面容憔悴,但水眸盈盈,到显出一种别样的病态美,如她的亲生母亲一样,宋悠就是一个十足的妖艳美人。
宋严心绪复杂,得闻冀侯夫人亲自送了宋悠回府,他起初还是不信的,又从宋淮远那里亲自证实了之后,这才信了。
直至此刻,宋严还是心跳狂乱。
他也不问宋悠身子状况,直接问道:“你是如何结识冀侯夫人的?你与她可相熟?你怎会好端端的与她一道去赏荷?”
宋严一股脑的抛出几个问题,态度明显是在质问。
宋悠并不知冀侯夫人也亲自送了她回来,至于什么赏荷之事应该也是侯夫人替她找的借口。
宋悠神色淡定,“偶然结识,并不相熟,父亲问这些做什么?”
宋严哑然。
他还能为什么?自是怀疑宋悠早就暗中与冀侯夫人“相认”了。他就快要相信冀侯夫人就是王蔷,但总是缺了那么一点实质性的证据,可又无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宋严被女儿这么一反问,他无话可说,仿佛生怕旁人会看出了他的卑劣心思,他甚至于还想着将自己的妻子要回来。
如果侯夫人真的是王蔷,那么他与她从未和离过,她就算是死而复生了,也还是他的人。
自然了,这种事宋严不会说出来,毕竟他从不认为他在意过王蔷。
“骁王爷今日杀了柔然王子,皇上许有惩戒的意思,你与他的婚事未必能顺利进行,你做好心理准备!”
宋严丢下一句就匆忙离开了。
宋悠闻言,她再次一怔,意识这才渐渐回笼,印象中的确记得萧靖与阎小王起过争执。
萧靖竟然直接动手杀了他?
还闹的承德帝都知晓了?
萧靖就这般忍不住?!
事不宜迟,宋悠无法坐以待毙,稍作休整之后就打算动身去骁王府,临走之前,她对墨书墨画道了一句,“父亲若是再来海堂斋,就说我还在病中,恕不见客!”
“是!姑娘,那....长公子那边呢?”
宋淮远已经知晓了她的秘密,而且她知道宋淮远与萧靖也已经在暗中接触过,他是个可用之人,或许假以时日当真能为萧靖所用,宋悠思量片刻道:“大哥不会过来的。”
她若出府,宋淮远肯定会知道。
***
整个骁王府沉浸在一片压抑之中。
宋悠以卫辰的身份回来时,先是被众人一番斥责。
花莲态度最是恶劣,仿佛将宋悠当成了魅惑萧靖的毒瘤了,“你这个卫辰,若非是因为你,王爷也不会失手杀人!你说你好端端的勾搭柔然王子作甚?!”
裴冷也道:“眼下木已成舟,咱们骁王府这次只怕是凶多吉少。”
梅老眸色眯了眯,眼神晦深莫测,“卫辰啊,你这次的确是闯祸了!”
宋悠,“........”
这时,众人都止了话,萧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宋悠身后,高大的身影将她整个人罩住。她感觉到了一阵威压,一转身就看到了萧靖山岳般的俊颜,还有他眼底近乎阴郁的情绪。
二人四目相对,萧靖在宋悠的脸上凝视了片刻,淡淡一言,“跟我过来。”
宋悠以为他还在生气。
不过,宋悠也知道承德帝对一直想对付柔然,此番会是一个机会,她想提议萧靖主动请缨,遂跟着萧靖去了书房。
至于那桩事......她好像除却身上不太好受之外,其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