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别无选择。
不多时,感觉到怀里的人终于安分了,萧靖的唇微微一扬,前所未有的安定满足。
只是,宋悠不曾看到他这样笑过。
“今日的场合容不得我当面拂了父皇的意思。哎,自从两年前被你采过之后,我对女子是避而远之,如何会添一个侧妃?你一人我都应付不来,要旁人作何?”
宋悠,“...!!!”他好像还很委屈了.....
***
宋淮远被汤氏叫过去问话。
宋淮远已经弱冠,想嫁给他的贵女比比皆是,但这些年他性子过于孤冷,英国公在他面前提及过婚事,也被他以各种理由搪塞了。
汤氏看着自己面前身段挺拔高大,相貌俊逸的儿子,依旧无法发自内心的喜欢。
她近日处于“病中”,又刚获知宋媛要给辰王当侧妃一事,此刻脸色已经难看至极,这不亚于是她多年的心血全都白费了。
她的女儿如何能当侧妃?!
贵妇圈中原本就看不起她家世卑微,而且此前还嫁过人,她还想借着女儿一雪前耻,可承德帝竟然将长平郡主指给了辰王。
“今日宫宴上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妹妹素来温柔高雅,才色双绝,放眼洛阳城,有几人能及她的?定是宋悠那贱蹄子又在背后搞鬼,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汤氏急的在屋内踱步,身子骨哪里有什么病状!
宋淮远神色清冷的听着她说完,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正在听着天大的笑话。
宋媛温柔高雅,才色双绝?
这种话说出来都不会脸红么?
“这是皇上的决定,与旁人没有干系。”宋淮远声线无温。
汤氏猛的一侧脸望了过去,眸色不善,“辰王因何不提前开口求娶阿媛?辰王对阿媛早就有了情义,不会那么无情的!”
宋淮远觉得好笑。
汤氏精明了半辈子,怎就看不懂权贵的心思?
辰王之所以会在意宋媛,无非是因为英国公府嫡小姐的身份,另外就是她还算好看的颜色。
既能娶宋媛,又能拉拢将军府,这种好事,辰王自是巴不得。
“赐婚的圣旨明日一早就会送到府上,此事木已成舟,母亲还是不要多费心思了,眼下还是想想您自己的安危吧,我从大理寺打探了消息,那几个婆子能不能熬住酷刑还另当别论,万一熬不住,将母亲给招出来,您可是自身难保了。”
云婆子是怎么死的,宋淮远已经一清二楚。
当家主母杀了一个府上的婆子并非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汤氏却借此诬陷萧靖,这就是大罪了。
汤氏面色一白,不到万不得已,她绝对不会认命。
她汤氏从不认命!
“淮远,你给我盯着海堂斋,实在不行,就利用宋悠威胁骁王,总之我与你妹妹不能有事!”汤氏还像往常一样指使宋淮远做些见不得光的事。
这时,宋淮远突然问了一句,“母亲,两年前悠悠远赴冀州治病,是不是与您有关?”
汤氏没有多想,她认为数年前,自己带着宋淮远一道改嫁,给了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已经是很对得起他了,宋淮远是绝对不能背叛她。
她冷笑,“呵呵,那小蹄子早就不是完.璧之身,阿媛不曾污蔑她,两年前她所中的“千媚”是我亲手下的,这事错不了,只是不知谁这么好命,采了她的红丸。”
一切与宋淮远猜测的无异。
顿时,他胸口涌上一阵强烈的愠怒,看着汤氏如今依旧半老徐娘的脸,只觉恶心至极。
汤氏正在得意时,宋淮远一拳头砸在了一侧的锦杌,发出剧烈的鸡翅木裂开的声音,他冷声笑了笑,神色薄凉。
在汤氏的错愕中,他道:“那我亲生父亲的死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汤氏身子一软,今日的宋淮远与平素大不一样,他随时寻常也少言寡语,但绝对不像此刻,眼中对她充满了敌意。
汤氏上前就是一巴掌,“你放肆!没有我,何曾有今日的你!你最好竭力保住你妹妹,否则仅以你,休想保住英国公府长公子的身份!”
宋淮远的身子依旧笔挺,他舔了舔唇,“你以为我稀罕?”
说着,转身决然而去。
宋淮远走出汤氏的屋子后,一路没有停留,直至行至上房,他才大口喘着气。
那男子是萧靖吧......
他握了握拳,朝着夜色昏暗处走去。
***
汤氏感觉到了强烈的不安。
但这些年如鱼得水的日子让她坚信,她是命运的眷顾者,眼下不过自是小小的挫败,她定能挺过去。
这时,心腹大步而来,在汤氏耳边低语了几句。
汤氏当即笑了,她知道宋悠早就失.贞,只是那男子是谁,她并不知道,难道是宋悠的情夫?
“简直大胆!她不久之后即将嫁到骁王府,竟然还敢与男人私会?!哈哈哈,果然是天不灭我,我这今晚定要彻底毁了她!找几个粗实的婆子,现在就跟我去海堂斋,我的女儿过不好,她也别想好过,我倒好看看,骁王知道此事,还会不会娶她!”
汤氏姣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