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她就要暴露的彻彻底底了。
“长姐,你可算是来了,大伙都在等你呢。”宋媛假意笑道,她身边的云婆子也在,此刻看着宋悠的表情,恨不能笑出声来。若是骁王爷也退婚,那该多好!
宋悠镇定异常,并没有直接与嚼舌根子的贵女起冲突。
她当着众人的面问道:“你是梁婉肜对吧?你倒是说说看,你是从哪里听闻我失.贞的事?谁告诉你的?我倒要与那人当面对质,此事我自己怎不知?”
梁婉肜面色微赧,她看了几眼宋媛与长平郡主,结巴道:“我.....我不过是听旁人提及,宋悠你若是不心虚,又何故在意?”
宋悠笑了,她脸上未施粉黛,但因为赶路之故,白皙的肌肤此刻兀显出一层淡淡的樱粉色,站在众人面前的她双瞳剪水,身段娉婷袅娜,浑身生下散发着浑金璞玉的气度。
但也孤傲,清冷,眸底露出叫人不敢造次的狠色。
“哦?你的意识是,只要自己不心虚,便可任由旁人污蔑名声?那我若是此刻就对所有人说你梁婉肜与府上侍卫有.染呢?”
梁婉肜顿时面容失色,仿佛被人窥探了奇耻大辱,她从雕花杌上起身,当即梨花带雨,“宋悠!你.....你休要胡说八道!”
宋悠轻笑,“如你所言,你若不心虚,何故在意?!”
宋悠的话让梁婉肜哑口无言,她不敢将事情闹大,毕竟她当真是与家中侍卫好过一阵子 ,没见到宋悠竟然知晓,此事若是传出去,她这辈子就别想嫁人了,父兄也会摒弃了她。
梁婉肜不住抽泣着,看上去委屈至极。
不过,宋悠并不打算就此结束,“你今日若是不将事情交代清楚了,我不会善罢甘休,我会亲自登门梁府问个所以然出来!”
梁婉肜惊呆了,那个鲜少露面,性子文弱的宋家长女因何会如此咄咄逼人?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宋悠知道这些贵女寻常看似嚣张,但事实上都是没有主见的,若是无人串通,根本不敢大放厥词,她继续强势道:“我与骁王已经定下婚事,梁婉肜你故意诋毁我的名声,究竟是何用意啊?莫不是你看上了骁王爷?”
梁家是辰王一党,梁婉肜如何能看上骁王?
梁婉肜愈加急了,“不是我说的,都是郡主告之我的!”
终于肯说出实话。
不过,宋悠依旧不信,长平郡主就是一个没脑子的人,寻常惯是做些仗势欺人的事,但绝对不会知道她两年前的那桩事。
此时,今日的寿星长平郡主虽是心虚,但依旧挺着胸膛与宋悠对峙,“宋悠,你如果不是失.贞,为何要离开洛阳?又为何要隐藏真面容?”
宋悠知道长平郡主爱慕萧靖,但此女秉性暴烈,蔽聪塞明,根本不会想到用这种方式诋毁她。
宋悠怀疑这背后是宋媛所为,不管是因为辰王,还是锦瑟园的事,宋媛定想让她名声扫地。
宋悠这时道:“我两年前外出养病,此事全城皆知,倒是二妹方才的话着实让人想不通了。”
她将矛头指向了宋媛,又问道:“二妹怎会将两年前的事情记的一清二楚?又怎知我两年前是几时从赏诗宴上回府的?”
“我自己都不曾记得,你怎就能笃定呢?莫不是杜撰出来的?二妹妹这是何居心?”
今日既是长平郡主的生辰,又是她的及笄礼,前来道贺的一众贵女皆在看着宋悠。
她咄咄逼人,冷笑嘲讽的样子,竟然也别样的精致秀丽,她看上去并不温润,甚至还似乎带着冰渣子,但饶是如此,也让众贵女移不开眼去。
既是嫉恨她,却又想多看几眼。
宋媛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温柔典雅的大家闺秀的模样,汤氏这些年就是将她当做未来皇后来培养的,自幼琴棋书画,练舞修身,宋媛自诩是个出类拔萃的女子,岂会被向来卑微的长姐给压制住?!
宋媛尴尬至极,此刻怎么看,都好像是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造谣生事,蓄意污蔑长姐名声。
宋媛无话可说,如此就更显得她有罪了。
云婆子知道事情不太妙了,她对宋悠也是怀恨在心,此刻正想着如何给二姑娘解围。
这时,她看着将军府的婢女端着热茶过来,当即心生一计,竟歹毒的将婢女撞向了宋悠。
顷刻间,滚烫的热茶倾洒了出来,倒在了宋悠的手背上,那白皙细嫩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
整个过程发生的太快,却就在众贵女惊呼时,一高大威猛的男子突然而至。
“该死!”
宋悠被人半搂着护到了身后,随即就见萧靖一掌劈在了云婆子的脸上,萧靖绝非是什么善男信女,这一掌直接将云婆子的半张脸都打歪了,唇角溢出了大片鲜血,溅地三尺之远。
“啊——”宋媛见云婆子被萧靖一掌打下去,整个人顿时陷入恐慌之中。
此时再看萧靖,他的眼神恨不能将她给凌迟处死了!
从小到大,所有男子看着宋媛的眼神都是爱慕痴恋的,她还是头一次被男子这般恶狠狠的盯视。
看着宋悠手背上的红肿,萧靖突然失态,他这人不打妇人,上次的异族女首领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