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间的微润带来撩拨人心的触感。
这一次, 萧靖已经不限于仅仅蹭蹭她的唇角,宋悠再怎么不懂风花雪月, 也能想象的出来此时此刻萧靖用了何等行径对待她!
宋悠的大脑出现了一刻的空白,这已经不是萧靖第一次“轻.薄”她了。
但这次与上回大有不同之处。
她此刻的感受就如同沸油滴入了将融未融的冰面,冰与火顷刻交.融, 肆意崩裂。
憋住!
哪怕就快憋成忍者神龟了!
宋悠自是不敢这个时候突然醒来,否则她又该如何面对?
定是不能告之萧靖她的女儿身, 更是不能让萧靖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愈加不能让萧靖察觉,她极有可能与他有着不可描述的过往!
而这厢,萧靖慢条斯理的享受着香软温润,与此同时, 他一双幽眸好整以暇的盯着骗了他良久的小郎君, 见她眼睫微动,自是很清楚小郎君此刻的心绪纠结。
萧靖不敢做得太过,若是惹过火了,遭罪的还是他自己。
带着薄茧的指尖在宋悠白皙的脖颈细细划过,他又回想起了昨夜的那个梦境。
若是小郎君就是宋家长女.....
这大概是老天跟他开过的最大玩笑。
指尖从后脖颈划到宋悠的喉咙处,并且停在那里摁了一摁。
宋悠身子顿时僵住,她擅长易容术,可以模仿不同的嗓音, 但喉结这种东西委实长不出来。
萧靖此举已经分外明显了,他是怀疑她了?还是在试探?
宋悠再也忍不住,她眉头一蹙, 装作幽幽转醒的样子,一双墨玉眼因为哈欠连连的缘故,而显出异常的湿润,里面映着萧靖似笑非笑的脸。
“王,王爷!我....我竟是险些睡下了!实在该死。”宋悠借机撇开了萧靖的手,倏然之间从圈椅上站起身来。
萧靖就站在她面前,十分明显的身高察觉让宋悠的气势顿时处于劣势。
萧靖明知故问,他寻常时候太过严肃,此刻却是微一挑眉,问了一句,“卫辰小儿,你身段矮小,就连喉结也不甚明显,若非是胸脯平坦,本王还以为你是个姑娘。”
宋悠,“呵呵.....”
她生无可恋的笑了笑,“是啊,卫辰天生残弱,不像王爷您伟岸至厮,哎.....说多了,便是叫人感伤了。对了,王爷可有新的发现?”
承德帝既然让萧靖插手这桩案子,一来肯定还是考验萧靖,但与此同时,也未必不是试探。
在这个节骨眼上,萧靖继续藏拙才是最佳选择。
宋悠看过原著,当然知道此事是因谁而起,但眼下她察觉萧靖根本无心查案,从今日晌午起,这人看着她的眼神便是无比的古怪。
萧靖颀长的身段站得笔直,内勾外翘的桃花眼俯视着他面前故作镇定的小郎君。
他不打算揭穿。
但.....更不打算让她好过。
毕竟,他因她煎熬了太久,他已经数不清多少夜没有睡过安稳觉,就连床榻也不敢挨近了,这种事若是过火,当真叫人难以自持,迟早会闹出人命!
“案子的事,本王心里有数。至于卫辰你....切不可放弃了自己。”他那大掌又放在了宋悠胸腔,“自明日起,本王教你练功,你虽是底子差,倒也不是无法挽救。”
宋悠的内心叫嚣着,好像不知不觉之中,所有的一切都超出了她一开始的预料。
如今,她难以应付萧靖,大婚之后更是无法想象!
宋悠都想哭了,“卫辰不想劳烦王爷,能得王爷重用,卫辰已是感恩戴德,无以回报,不敢期盼其他。”
萧靖唇角一动,那种冰玉一样的脸,此刻愣是笑出了风流无度,“无以回报?那也未必,就看你愿不愿意。”
“......”不愿意!她一点都不愿意的!
从大理寺出来,外面天色已黑。
雨暂时停了,空气中还有香草泥土的气息,迎着徐徐晚风,倒是叫人心旷神怡。
古飞燕要回勘宗司,裴冷亲自送了她,“古侍卫慢走。”
古飞燕身段高挑,眉宇之间的英气就连寻常男子也难以企及,她的孤傲无形中给裴冷带来了压力。
“嗯。”仅此轻应了一声,她跳上马背,朝着勘宗司的方向而去。
裴冷看着那股孤高的背影,总觉得心里怪怪的。
他与自家王爷同龄,也已经二十有五了,老裴家独他一条血脉,祖宗香火还得靠着他来袭承。
可他的姻缘倘若是古飞燕,他无法去想象将来与她生孩子.....
就在这时,一男子骑马疾驰而来,此人着一身绸缎劲装,身段高大,一看就是一个练家子,而且相貌偏向柔美,靠近之后对裴冷抱拳道:“裴兄,多日不见,你怎么消瘦了?”
一见来人是花莲,裴冷的脸都黑了,“花花,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我飞鸽传书给你调查的事都查清楚了?”
裴冷挤眉弄眼,意有所指。
花莲淡淡一笑,竟是刹那间的风情万种,他看向马车,对马车内的人抱拳道:“花莲拜见王爷,卫国公今日已抵达洛阳,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