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的年纪尚小。
这个年纪的姑娘家大多都在父母膝下享受着娇宠。
萧靖的手放在那小小的粉色亵裤上时, 他突然没有勇气继续下去。
他从不将自己当做是红尘中人,两年前被那个女子所.....那已经是个意外, 他万万没有料到他竟会对一个小郎君如此痴迷,得知她是姑娘家, 这本是一件好事。
这时, 萧靖脑中突然想到了七宝, 如果卫辰不是七宝的爹爹, 难不成是他的娘亲?
萧靖带着薄茧的指尖在小郎君平滑白皙的腹部轻轻滑过,那上面如同是上天精雕细琢而出的美玉, 毫无瑕疵, 可谓是完美, 可她竟然....已经生过孩子了?
七宝究竟是哪个野.男人的种?
他还是人么?小郎君不过才十来岁,放在寻常人家, 她还是稚嫩的姑娘, 可能尚在闺中, 也可能即将出阁,可是卫辰她究竟经历过什么?
萧靖分不清此刻究竟是怎样的心绪,他恼怒的同时,还有一种非常明显的怜惜, 但与此同时,也嫉妒到了极致。
他的小郎君生了别人的孩子, 若是让他知道那野.男人是谁......他大概不会再君子下去,对自己势在必得的东西,他定不会让旁人染指。
原本前一刻萧靖还在犹豫要不要继续给小郎君检查, 可一想到别的野男人,萧靖再无犹豫。
然,一刻之后,萧靖从卧房夺门而出,裴冷一直就站在回廊下,并没有直接进屋,见自家王爷出来,他像是一愣,随即惊愕道:“王.....王爷,您....”
如今尚且才初夏,自家王爷已经隔三差五流鼻血,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萧靖感觉到鼻端的热度,他右手的拇指随意将鼻血撇去,但似乎根本无法止住,遂只好用了拳头抵住,对裴冷吩咐了一句,“将肖嬷嬷给我带过来!”
此时深更半夜,肖嬷嬷早就带着七宝睡下了。
裴冷丈二和善摸不着头脑,关心过萧靖之后,他并没有直接叫肖嬷嬷,而是继续关心卫辰,道:“王爷卫辰如何了?属下进去看看他(她)。”
裴冷前脚还没迈出,就被萧靖抬臂挡住,力道之大,让裴冷也稍有忌惮,被萧靖这般一档,他竟然感觉到胸口震了一下。
裴冷不敢动作了,总感觉自家王爷今夜杀气腾腾。
这是作甚呐?
他无非只是想关心一下卫辰,他与卫辰如今好歹也算是“同僚”了。
裴冷讪了讪,这才按着萧靖的吩咐去叫肖嬷嬷。
而这厢,一直在屋顶上观望的长留整个人都是紧绷着的,卫辰此人太过分了,她到底有使了什么法子,为何王爷已经不止一次因为她而流鼻血?
这是什么妖术?!
长留很阴郁。
不多时,裴冷便领着惊魂未定的肖嬷嬷过来。
裴冷过去叫人时,肖嬷嬷还在睡梦中,被裴冷叫醒之后,她自是有所警惕,而看着萧靖就站在宋悠卧房门前,肖嬷嬷更是担心已经露馅了。
“下去,我有话对嬷嬷说。”萧靖立在一株歪脖子的梧桐树下,他负手而立,高挺的鼻梁下面还有隐约的血渍,只是他自己可能没有意识到。
裴冷脸都僵了,他从十二岁开始就跟在自家王爷身边,今晚还是头一次被王爷屏退。
多大的秘密?
他还不能听了?!
裴冷带着受伤的心悄然退下,在彻底离开之前,他上了屋顶,将长留也拽走了,“王爷的事,你休得偷听!”
长留满腔秘密,无人可倾诉,他还能说什么呢?
这厢,肖嬷嬷眼神避让,分毫不敢多看萧靖一眼,萧靖的眼眸深邃,在这样月色朦胧的深夜更显神秘威压。
萧靖并没有直接问肖嬷嬷,而是给她一刻的适应机会,这才沉声道:“肖嬷嬷,你可知欺骗本王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嗯?”
他嗓音低醇,带着不可言喻的威严。
有关萧靖的传言,肖嬷嬷自然也是有所耳闻。
她老人家跟着自家姑娘走南闯北,这两年也算是有见识了,可面对这样冷硬无情的天潢贵胄,还是不自觉的怂了。
肖嬷嬷最为担心的就是自家姑娘的身份被察觉。
不过,她听闻姑娘已经与萧靖定下了婚事,饶是萧靖今日获知真相,他也无法对姑娘如何。
思及此,肖嬷嬷拿着自己的老命装镇定,“王爷,老奴自是知道的。”
萧靖唇角微动,似笑非笑,他看上去并没有愠怒,反而因为唇角上面的一丝血渍而显出与寻常不太一样的神色。
“是么?本王都已经知道了,卫辰才是七宝的亲生母亲!你主仆二人接近本王并非是想要权势,卫辰的目的是......”报复抛弃她的那个野男人?难道野男人是朝廷中人?
除此之外,萧靖想不出还会有其他理由能让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涉险在外,她从两年前开始就谋划着接近他了。
肖嬷嬷紧绷的身子有了一刻的舒缓。
王爷他.....只知姑娘的女儿身?
肖嬷嬷暂时不敢多言,万一坏了姑娘的事就糟了,而且姑娘生过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