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钟为,老秦站起身来,看了看表,平时这个点儿都是自己练武刚完回来的时间,今天被钟为这娃一闹腾,时间也差不多了。想着钟为那顽皮的笑脸,不由得笑了一下,披上外衣,拿起自己做饭的菜刀揣在怀里,锁了门冲小树林儿里走去。
树林儿离门房不远,大概几百米的样子,中间隔了个化工厂靠着河道修的排水渠,平时渠里没什么水,化工厂生产排出来的废水一般都是后半夜才放出来,到快天亮时候也就停了,湿湿的一层淤泥,有多深谁也不知道,不过有一年掉进去个熊孩子,捞出来时候孩子也没了口鼻之内都是污泥,据说家里闹到厂子里面赔了一大笔钱才消停。自那以后化工厂把排水渠周围都建了半人高的砖墙围挡,就是怕人掉进去。绕道去小树林,就得从院里面先绕道去厂里,再从大门出去,从大路上到对面儿,折腾下来十几公里了,所以修了围墙以后,人们夏天也不去小树林儿纳凉了,谈恋爱的小青年去的也特别少,毕竟太远不是。不过话说回来,因为没啥人去,这里倒成了老秦练武的好地方。
老秦走到围挡前,看了看左右没人,卷起袖子一伸手,就搭在墙头,只见两个膀子往上一抻,整个儿人就悬空了,再见老秦两个胳膊一直,把整个身子带起来上了墙头,两条腿也落在了围墙之上。伏在墙头上,反手一转,身子一躬,已经到了墙这边儿,手指一松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下了围墙,也不停留直接向排出渠走去,步伐轻盈速度飞快,鞋底子上都没有带起泥来。对岸没有围挡,直接能到了小树林,进来左瞧瞧又看看,最后看上了一颗胳膊粗的小树。这数和林子里其他的树不大一样,长得笔直,也没多少枝桠,老秦也不知道是什么树,但是看起来明显挺称自己的心的。取出菜刀,运足气力照着小树底部砍去。要是常人砍树,那得用柴刀或者锯子,而且一刀是砍不断的,得慢慢砍才行。可这老秦,这边儿手起刀落,小树应声而断,刀口齐平。席地坐下拿过刚才看的树干,几刀下去枝桠尽去,又将大部分树皮剥下来,只在最前端留了一截保持原样,远远的看着像个国外电影里魔法师拿着的水晶球权杖的样子。
弄好这些,把散落的树皮杂物略微收拾一下,那截小树在地上的部分也砍整齐,把杂物挖个坑埋起来,用脚踩了几遍,铺上点散落的树枝,这才拿着那个木头疙瘩从原路回自己小屋去,毕竟树这东西是不能乱砍的,闹不好还得坐牢了,老秦是当过兵的,知道法律这事儿不是开玩笑,自己这偷偷砍树也是冒了不小的风险了,让人发现自己怕是就呆不下去了。回了小屋进了门,关好门,放好菜刀,从柜子背后钉子上挂着的一个口袋里拿出一把刺刀,明晃晃的三棱刀刃,上面有些地方还有一些血迹沁染而成的黑斑,明显是一把饮过血的的军用刺刀,看着刺刀,老秦摸摸刀刃,好像想起来当年战场上拼杀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