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苍九域,疆域无边无际,强者势力林立。
这里被划分为九个领域而因此得名。在这个属于强者的世界,以修炼者为尊。修炼者,便是这个大陆的象征。
瀚澜宗位于九域之一的紫青域境内。
一处连绵起伏的山原之中,矗立着各大修炼者势力和宗门,瀚澜宗便是其中之一。
据说在千年前,一位绝世强者光临此地,欣赏这里的宁静。他厌倦了斗争,过起与世无争的生活。便开辟了这一带的山脉,就此隐居了起来。
后来那位强者离世,他的后人们便在此创立了瀚澜宗这一宗门。
山崖边,一个少年正小心翼翼地趴在悬崖峭壁上。他极其小心地往下爬,双手紧紧地抓着系在腰间的麻绳。
双脚在峭壁之间的缝隙中游走,他的头上满是汗滴,清秀的五官快要拧成一团了。
“师……师兄!你小心点……”悬崖上,一个小小的声音担忧地响起。
下方的少年终于来到一处满是绿植的石壁前,顿时喜出望外,“师弟,快把篮子放下来,我找到了!”
“哦!马上马上……”上方,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赶紧小心地将系着绳子的竹篮顺着往下放。
等到篮子放到少年面前后,少年赶紧喊道:“张昊,可以了,别放了。”
“哦,知道了师兄。”上面的男孩紧紧握住绳子,不敢有一丝懈怠。
少年腾出左手,将石壁上的草药采摘扔进了旁边的篮子里。
“满了师弟,往上拉吧。”
等到少年将篮子装满后,冲着上方喊了一声。
男孩应了一声后便开始往上拉动竹篮的绳子,少年也顺着腰间的绳子艰难往上爬……
过了许久,少年才有惊无险地爬上了悬崖。躺在悬崖边的草地上,长舒了一口气。心有余悸撇了眼旁边深不见底的悬崖。
“终于采完了,今天采到这么多撅岩藤,回去不用被师父骂了。”
“师兄……你的手流血了。”一旁的男孩担忧地看着少年满是老茧的手心,一条裂口清晰可见。
“哦,应该是刚刚绳子磨的,没事,回去敷点草药就行了。”
少年随手在草地上抹了抹,随后从兜里面拿出了几个红色的果子笑了起来:“师弟你看,我刚才在”
“师兄最好了。”
小男孩脸上也挂起了笑脸,接过了少年手中的果子。少年习惯性地甩了甩左手,小男孩也有模有样地学着少年的样子,甩了甩右手。
“你这家伙……”
少年拍了拍男孩的脑袋,“吃吧,咱们收拾一下该回去了,回去晚了师父又要怪了。”
“嗯……”
男孩满足地傻笑,嘴角满是红色的汁液。
少年名叫张玄耀,在年幼时被一个叫张北的男子在废弃的村庄里捡到。张北见他可怜,便将他收做了徒弟,一直留在身边。
张北常年留宿瀚澜宗外门,以帮一些外门弟子或长老采集磨制草药为生。张玄耀也从小跟随着张北常年过着这种以采药为生的生活。
旁边的小男孩,是他和师父张北几年前年前在几只灵兽的嘴边救下来的。
大陆动荡,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师徒二人在路过一个灵兽森林时见到了昏迷不醒的小张昊心生怜悯,便收留了下来。如今已经过去了五年。
当时下着暴雨,天上被黑压压的乌云遮盖。于是一开始张北就给这个孩子取名为张昊天的。
但后来又觉得张昊天这个名字太嚣张了,干脆就把天去掉了。
张昊今年十岁,性格孤僻胆小,平时除了师兄和师父,几乎没和人说话。在外人眼里,就是那山下一户采药人家里,有一个怪胎。
他整个人身体十分瘦弱,看起来营养不良。他的长相不能说难看,只能用丑陋来形容。
张昊几乎整张脸都被一种红色的胎记覆盖,右眼和鼻子的位置还长着拳头大小的黑斑。双眼好像沙眼一样浑浊。
整张脸说得难听些,比鬼还难看。
其实在张昊小的时候这些黑斑红斑只有在眼角处的麻豆大小,可随着张昊年龄的增长,那些胎记仿佛滴入水中的墨滴一样扩散到了张昊的整张脸。
张北也用了许多方法来尝试去除掉张昊脸上的胎记,可是都没有效果。渐渐地,连张昊自己都不想再尝试了,张北也只能放弃。
张玄耀背着采摘用的工具走在前面,张昊提着装满草药的篮子紧紧跟在后面。
和张昊相比,张玄耀长相十分清秀,虽然只有十五岁左右,但已经是一个健壮的小伙子了。如果是在普通人家,张玄耀或许就是那些姑娘人家口中的帅小伙子。
两人走了不久,便回到了瀚澜宗外门。
瀚澜宗分为外门和内门,外门的弟子都是普通弟子,提供的也是一些较低级的资源和灵技。
内门则是瀚澜宗的核心,瀚澜宗真正的强者和底蕴几乎都在内门,只有天赋极佳的弟子才有进入内门修炼的资格。
外门弟子只有潜心修炼参加每三年一次的内门选拔赛,才有机会进入内门,去往更好的环境。
两人正在小路上走着,张玄耀仿佛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