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谈允贤诊脉之后,退到外间,又看了近日来万岁爷所吃之药,思虑良久,才与张羡龄道:“万岁爷这风寒,是来势汹汹。”
“你可有什么法子?”张羡龄急道,“太医院那群人治了这么久,万岁爷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我有的时候都想跟他们发火。他们开得药到底有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只是都是守中之法。”
张羡龄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你既然说是守中之法,那一定有别的法子,是不是。”
谈允贤咬唇道:“臣也不知,这法子管不管用。在外寻药这段时间,臣寻出一种新药方,名曰达原饮,专治瘟热疫毒之邪。”
“之前可有治愈的例子。”
“有,只是到底是新药方,臣也不敢打包票。”
张羡龄思索片刻,道:“你将药房写下来,我带着你去太医院对峙。”
拿着达原饮的药方,问了太医,又紧急在宫外寻找同症用药,证实的确有药效。
太医院院判刘文泰却不肯点头,又说这药方不成熟,又说没接到圣旨,不敢换药。
张羡龄知道,他是怕担责任。
她冷笑一声:“万岁爷已经昏迷了,如何给你圣旨?你只管换药,所有责任我担,若无效,我自然给万岁爷陪葬。”
“现在,换药!”
换药之后的前两天,朱祐樘仍是寒少热多,时久不退。
张羡龄衣不解带的收在御塌旁,困了,就趴在塌边睡,睡得很浅,确保一有动静,她随时可以醒过来。
她趴在塌边睡,做了许多破碎的梦,全是和朱祐樘有关的。
他温柔地唤她“笑笑”,一声又一声。
张羡龄做着这些梦,满脸泪痕。
“笑笑?”
他不好起来,她如何会笑。张羡龄心里怅然若失。她缓缓睁开眼,还听见有人唤他“笑笑”。
她愣了一愣,回过神来,猛然抬起头。
满殿盛夏阳光,一股风将纱帘轻轻睡起,朱祐樘倚着绣枕,眉眼含笑,朝她伸出一只手:“你醒了,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