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稚童等大都离得甚远。
他严肃道:“若是办事有功,皇上自会有嘉奖,并非只有俸禄……顾姑娘慎言。”
顾馨之:“这样啊……不好意思,我又乱说话了。”还是不习惯这世界的帝皇崇拜和尊卑之分。
谢慎礼板起脸:“若是哪日在宴席之间门说漏嘴,那后果不堪设想,往后断不可再犯。”
顾馨之懂。她撇嘴:“我平时很注意的,这不是跟你一起,有你照看着嘛。”
谢慎礼:“……”他僵着脸,“撒娇也没用,这等事情,决不可再犯。”
顾馨之连连点头:“好好好,我知道了……下回要是再犯,你就罚我嘛!”
谢慎礼:“……休要胡说,你非我学生,我如何能罚你?”
顾馨之:“谁说只有学生才能罚?”
谢慎礼不解。
顾馨之歪头看他,笑眯眯道:“你可以罚……一个月不准亲亲之类的啊。”
谢慎礼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他堪堪稳住身形,深吸口气,黑沉深眸盯着她,道:“顾姑娘不可——”
“哎呀哎呀,都没外人,你害羞什么呀!”
谢慎礼:“……”
后头的青梧默默放慢脚步,低着头假装没听到。
顾馨之又转了个话题:“你出去一个月,仿佛瘦了很多,路上都吃不好吗?”
谢慎礼微顿,颇有些不习惯这等话题,迟疑片刻,才答道:“舟车劳顿,三餐不定也是正常。”若是有事,一天吃不上东西都是有的。
顾馨之皱眉:“往后出门还是要准备周全点好,没得出趟差,把身体熬坏了。”
谢慎礼:“……好。”只是有些时候,身不由己而已。
顾馨之却跟着道:“算了,说这些也没用,要是皇——咳咳,那位又给你急差,你也顾不上准备。”
谢慎礼默然。
顾馨之感慨:“还是得靠平日养好一点啊。”
谢慎礼:“?”
谢慎礼:“……养什么?”
顾馨之随口:“养身体啊。你以前上过战场,受过伤,现在好像忙得经常吃不上饭……万一身体——”
“我身体很好!不需要养!”谢慎礼黑了脸。他想起柳老曾转达的话语了。
顾馨之斜睨他:“现在好不代表以后好,等你老了你就知道了。”
谢慎礼:“……”他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般,“顾姑娘安心,我的身体很好,老了也一样很好。”
顾馨之:“……啊?”她莫名其妙,“你老了好不好你现在怎么知道?”
谢慎礼:“……”
顾馨之吐槽:“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自尊心这么强的吗?这不是好事啊,说你几句不痛不痒的,你这么计较干嘛?”
谢慎礼:“……”
顾馨之:“我看你是高位待太久了,听惯了阿谀奉承,现在都听不得忠言了。”
谢慎礼:“……”
顾馨之:“你这样很危险——”
“到了。”谢慎礼打断她。
顾馨之转头一看,可不是,都走到她庄子后边一处角门前了。
谢慎礼停步:“顾姑娘不妨直说,有何事需要帮忙。”
顾馨之打量他:“需要你先收拾干净自己,不然弄脏我东西。”
谢慎礼:“。”
顾馨之率先推门进去。
午后时分,看门的婆子正坐在一张小马扎上打瞌睡,听见动静,忙站起来。
“姑娘。”
“陈婆婆。”顾馨之打招呼,“劳您跑个腿,去厨房提桶水、带两块干净帕子过来。”
陈婆婆看看她身后的谢慎礼俩人,迟疑。
顾馨之接着道:“先去后边找水菱,让她过来这里伺候。”
陈婆婆松口气:“诶。”
待人离开,顾馨之引着谢慎礼走进一小院。
庄子面积大,但各处装扮都很简陋。比如这处院子,一株大树,一石桌,两石凳,还有几丛矮木,便无他物。
顾馨之指了指小径尽头的厢房,道:“知道你讲规矩,我就不跟你进去了。待会水来了,你自己进去擦擦。”
谢慎礼这才放松些,微微颔首:“多谢姑娘体谅。”
顾馨之忍不住乐:“好了好了,那你们在这里等会,我回屋里取点东西。”
“好。”
顾馨之便放心离开。
待她取来东西,谢慎礼已恢复些许整洁,坐在石桌边好整以暇地喝着茶。
水菱、青梧各站一边,安静地等着。
顾馨之哑然,快步过来:“你这么快收拾好了啊?”
谢慎礼起身:“顾姑娘。”扫向她手里东西,登时皱眉,“你这是?”
顾馨之扬了扬手里木尺,笑眯眯道:“量体裁衣。”
谢慎礼心头浮现不详预感:“……给谁量体裁衣?”
顾馨之随口道:“你啊。给你两身新衣,阿煜、柳爷——先生他们都得了,就差你了。”木尺戳戳他胳膊,“抬起手来。”
谢慎礼退后两步,皱眉看她:“我不需要。也不合适。”
顾馨之瞪他:“我说合适就合适,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