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水笔。
“月光,那里还有最后一支笔!”只能口头指挥的毛利朝着书房窗沿的方向努了努嘴。
“好。”稳稳跨过地雷,踩着安全区域的越智伸手准备取出恰好卡在窗台间隙里的笔。
“啪嗒。”什么东西被蹭到后倒下的清脆声音。
下意识转身看了眼完好无损还维持着原本姿势的毛利,刚松了一口气的越智就听到身后了无数连贯的“啪嗒”迭起。
“哗啦啦——”
不知谁堆砌起来的多米诺骨牌一张接一张地倒下,绕了个圈,又蜿蜒伸向了书架的角落。
!
精神敏锐到即刻察觉出危机的越智当机立断地撩起厚重的刘海。
瞳孔微凝,几乎化为实质的精神攻击射向了绵延倒下的多米诺骨牌。
精神刺客的眼神攻击像一把利刃一般掐断了宛若燃烧着最前端的‘导火线’。
断裂处立着的多米诺骨牌大幅度地晃了晃,在毛利和越智的摒息里最终停止了倒下的趋势。
“呼——”毛利长吁了一口气。
“没事了。”越智沉稳地开口。
小心翼翼地放轻脚步,想知道多米诺骨牌最尾端倒向何方的银蓝发青年探究着向没倒塌的尽头走
去——
越智看见了竹筒状捆扎着的炸.药包。
以及,上面不停跳动着的倒计时。
敞开着的窗口吹来了一阵微凉的夜风。
“啪嗒。”那枚被吹动的多米诺骨牌摇晃着倒下。
“哗啦啦——”全部倒下的多米诺骨牌在房间凝滞的气氛中,显露出了如同小丑大笑般的完整图案。
……
“轰——”
“轰隆隆——”
几声震响,被三船放在一旁闲置的诡异绿色葡萄酒内荡出了一片波纹。
不少焦黑色的烟气和呛人的味道一同从书房的门缝里泄露了出来。
仿佛没有听到刺耳的声音,也没有察觉到任何异状,抖了抖手里一叠照片的三船正醉醺醺地自我欣赏着:“真是令人怀念啊,我的青春岁月。”
将最前面那张骑手照片移到其他照片之后,三船凑近了第二张照片。
“这是我当猎手的那段日子。”单手擦拭着不知从何而来一杆□□的三船带着醉酒的红晕感慨道,“我最喜欢木仓打躲在灌木丛后,自以为没有露出马脚的小动物了。”
走廊上,就着自己故意没有关拢的门缝偷听加观察屋内情况的君岛【背后突兀地泛上一股凉意】:三船教练难道已经……发现他了了?!
没有真的举木仓射击,拿起又一张照片的三船端详了几眼:“对了,这一张——我拿到多米诺骨牌世界冠军的那段时间。”三船用瓶口点了点照片里的奖杯,“我最喜欢多米诺骨牌一路倒下,直至尽头砸出胜利的声音。”
“全部倒下的多米诺可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哦哦!我又回忆起来了,”看着照片里身上沾着泥的过去,三船露出了追忆的神色,“这是快乐的埋地.雷时光!”
“我最喜欢那些完全没有危机感的蠢蛋,踩中保埋的陷阱了。”络腮胡的三船把空了的酒瓶扔到一旁,“真是彻彻底底的大丰收!”
从书房门缝中冒出的袅袅黑烟已然淡了不少,但火.药味还依稀可闻。
“还有这张,我最怀念的时光——”三船颇为满意地自言自语道,“在马戏团当训兽员的日子!”
“我还记得,还记得……我可是没有被狮子吃掉过的王牌驯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