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留了一部分,跟永瑢道:“等你成亲的时候,跟永璋的那笔钱也是一样的。”
沐瑶对两个儿子一视同仁,永璋给了多少,永瑢就该给多少,一碗水端平了。
永瑢就好笑道:“我不着急成婚的,多陪着额娘几年就好。”
她笑道:“没事,你什么时候成婚都行,额娘先给你准备好了。”
反正乾隆的意思是不打算让儿女们太早成婚,估计给永瑢赐婚也得很后边了,毕竟前面还有永珹和永琪两兄弟呢!
他们的婚事解决了,才会轮到永瑢的。
沐瑶倒是有些奇怪,今儿永瑢过来后也不急着走,陪着自己用膳之后,还陪着她聊天,喝着茶一点都不着急。
平日陪她用过午膳后,他总是急匆匆去永璋的工程处帮忙,要么就在阿哥所那边捣鼓东西。
永瑢特意在阿哥所做了个隔间门,作为工作室,能画画,也能捣鼓点小手工。
圆明园那边就要宽敞得多,工作室自然要大一些。
今儿他竟然不忙的样子,沐瑶就疑惑道:“你这是不打算回去捣鼓喜欢的东西了?总不会是最近工程处那边为难你了?”
永瑢笑道:“有哥哥在,哪里会有人难为儿子。就是最近吧,色布腾进了工程处。”
这就叫沐瑶十分惊讶了,不过她回想了一下,原本色布腾该是跟着去西边打仗,然后蹭个功劳的。
刚开始战况激烈,傅恒先行,色布腾就没跟着。
乾隆估计想着等回头那边打得差不多了,再让色布腾送粮草、炮弹和草药之类的过去,顺便蹭个军功,回来后自己也能给他晋升一番。
哪里知道傅恒带着新武器过去,三两下就把西边打服了,色布腾那边都准备出发了,傅恒已经发信来说仗都打完了。
而且西边是彻底臣服,还要上贡。
傅恒这边就没什么消耗,都不需要补给。
他都不需要了,色布腾再过去,那蹭功劳就太明显了一点。
乾隆是想让女婿顺道蹭一下,也不至于让人硬蹭,此事就放下了。
于是色布腾去哪里,就成了一个麻烦。
色布腾的文武只能算平均,放在外边当然不错,但是在宫里,在朝臣里比较,那就只能算平常了。
放文官那边去,色布腾实在跟不上,他一个蒙古人,也不能太为难了,四书五经是读过,却不如那些十年寒窗的举人们了。
更别提能进朝廷的文官,哪怕是翰林院的,都是科举上来,万里挑一的书生,一个个都是拔尖的,色布腾混在里面就是学霸里头出了个学渣。
其他人哪怕看在他是乾隆女婿的份上不会为难,估计也不会太服气,更不知道应该给色布腾什么差事。
别人不尴尬,色布腾混在里面就太尴尬了。
乾隆还不至于让色布腾委屈,就先送去户部,跟着傅恒打下手。
但是色布腾的算数不怎么好,算账更是一塌糊涂。
傅恒委婉来提醒,户部被色布腾弄得一团糟,他是受不住的。
户部已经够忙了,色布腾就不要来添乱了吧!
哪怕是和敬的额驸,傅恒已经很努力教了,但是色布腾一点都不开窍,他只好委婉来提醒乾隆,让你家女婿换个地方吧!
乾隆能怎么办,只好换去永琏呆的吏部,让色布腾看看宗卷帮把手总可以吧!
永琏没说什么,还尽心尽力带着色布腾。
然而乾隆都看得出永琏的疲倦来,他一个人做了两个人的事,还要不动声色,不叫人知道,能不累吗?
于是乾隆顺手一挪,就把色布腾直接弄去了永璋的工程处。
沐瑶听着色布腾这跟传手帕一样,一路传到永璋这里来,又是好笑又是无奈道:“色布腾听说文武因为可以的,可能刚开始不太适应罢了,只是去工程处,他又是做的什么?”
永瑢就摇头道:“哥哥的意思是让色布腾先熟悉一番,然后再接手差事。工程处暂时只是开始画草图做园子,另外让匠人做玻璃,色布腾只要盯着就好了。”
“不过他对这些不是很熟悉,上回烧窑炉的时候离得太近,险些伤着,就让哥哥弄到后边看草图了,看着都快睡过去的样子。”
沐瑶听得心里叹气,色布腾的脾气好,对和敬也不错,人其实不错,就是宫里的学霸实在太多,就让他很是尴尬了。
不说别的,乾隆其实也是个学霸,过目不忘,而且还十分勤勉,每天都要看书练大字,对算数也有所了解,各种政务更是得心应手。
几个儿子随了他,脑瓜子就没有不好的。
永珹对律法十分感兴趣,听闻已经能把大部分的律法背下来了。
永琪贪玩了一点,不过最近也用心起来,免得被弟弟们比下去,这学得也跟着快了,功课听闻还被先生赞许过,很是叫人惊讶。
永瑢就不用说了,也是个过目不忘的,还亲自做了不少新东西。
不管是画图还是研发新东西,他都是手到擒来,更是喜欢去翰林院的藏书阁看书,看完后还会默写下来,放在自己书房的书架上。
甚至永瑢还跟着沐瑶学了点素描和油画的技术,自己也跟着先生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