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还想解释几句,就被身后的雾蓝偷偷拽了几下袖子,她顿时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下了:“那也行,等会海贵人要是想过来也可以,我就在这边等着。”
海贵人道谢后,就带着桂清去见嘉嫔了。
嘉嫔确实刚喝了汤药小睡一会,她夜里睡得不好,白天睡的时间就有点多。
之前身边人都知道她这个习惯,哪怕白贵人和魏贵人都绝不会这个时间来找自己。
哪知道嘉嫔好不容易睡着了,听见有人嘀咕了几句立刻惊醒过来,满脸疲倦问道:“怎么了,有人来了?”
玲珑看着嘉嫔十分心疼,她刚才压低声音,没想到还是惊醒了自家娘娘,只好小声禀报道:“是海贵人来了,要拜见娘娘,奴婢打算等会跟海贵人说一声,娘娘已经睡下了,晚一些再过来。”
嘉嫔揉着额角,只觉得刚睡过去被惊醒,头都开始疼了起来,脸色就变得很难看了:“她这也是礼数周全,我怎么都不能把人拦在门外,让海贵人进来吧,你扶我起来。”
躺着招呼别人着实不好,坐在榻上招呼也不对,嘉嫔就下榻去了桌前坐下,还穿好了衣服。
玲珑心下不悦,海贵人晚点来不就好了,非要吵醒嘉嫔,着实有点讨人厌。
她就忍不住抱怨道:“白贵人在外边拦了一回,让海贵人晚些过来拜见娘娘,却死活听不进去。”
嘉嫔挑眉,明白海贵人这是多想了,以为白贵人存着什么坏心,其实白贵人就是知道嘉嫔害喜严重睡不好而担心,也好心拦下海贵人。
哪知道海贵人不但不领情,还急急要进来的。
海贵人进来的时候就明白白贵人说的是实话,嘉嫔一看头发只简单梳好,脸上不见半点脂粉,面色不怎么好,坐在榻前不远的椅子,估计刚下榻过来坐下。
要不是自己过来拜见,嘉嫔这会儿该是睡着才是。
海贵人连忙过来告罪:“我实在鲁莽,打扰嘉嫔娘娘歇息了。”
嘉嫔摆摆手道:“我这害喜有些厉害,夜里睡不踏实,白天睡得也多。正好你过来,我也跟你说说,永和宫在我这边也没有每天请安的道理,半个月也不必。有事我会派人请你们过来一起说说,没事你就在自个住处舒服呆着就行了。”
言下之意,没事别来找她,让自己好好歇着就行。
海贵人连忙应下,觉得嘉嫔似乎也没那么难相处。
反正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在永和宫好好呆着就好了。
嘉嫔又道:“你刚搬过来需要好好收拾,我就不留你了。有什么事你解决不了,你可以找魏贵人帮忙,这会儿住处乱糟糟的都是笼箱,你可以去白贵人那边坐坐,她平日除了抄经几乎都在屋内不怎么出去。”
海贵人应了,识趣没继续打扰,赶紧退下了。
她在外头遇到白贵人,这位白贵人就跟刚才说的那样,还真是留在原地等着。
海贵人脸颊有点火辣辣的,觉得自己有点不识好人心了,连忙道歉道:“刚才是我的错,没听你的话。”
白贵人不在意道:“没什么,我也是说的不够明白。”
两人解决了误会,海贵人就跟着白贵人回去歇着,顺带问问永和宫的事,以后也就不会在不恰当的时间去打扰嘉嫔,惹得她不快了。
白贵人倒没什么说的,只道:“嘉嫔娘娘是个好相处的,你也不必担心,平日娘娘不怎么管束我们,永和宫里琐事最近是由魏贵人帮着嘉嫔娘娘打理的。“
这话让海贵人不解道:“嘉嫔娘娘身子骨不方便,永和宫的事不是该有魏贵人和你一起办,怎么就让魏贵人一个人打理了?”
言下之意,莫不是魏贵人使了什么手段挤掉白贵人,然后一人独大了吧?
海贵人越想越是这么觉得,替白贵人愤愤不平起来:“她也太霸道了一点,宫务一个人都占了,在嘉嫔娘娘面前就能讨功劳了。”
白贵人露出尴尬的神色来,毕竟她是主退出,把宫务都丢给魏贵人一个人打理,只一心清净抄经,不闻窗外事,着实有点心虚和内疚的。
被海贵人这么一说,知道她误会了,白贵人连忙解释道:“不是魏贵人的问题,而是我对这些宫务就不太擅长,索性就不帮倒忙了。”
白贵人不解释就算了,这么一解释,海贵人心里越发觉得白贵人性子太柔软了一点,都被新进来永和宫的魏贵人挤兑成这样,还帮着魏贵人开脱,不由皱眉了:“你这性子也太和软了一点,没得叫人觉得好欺负了。”
闻言,白贵人越发努力解释,海贵人就越发不相信,误会就这么造成了。
白贵人解释得口干舌燥,海贵人几乎没听见去,那边住处收拾得差不多,她就被桂清扶着回去了。
看海贵人一走,白贵人一脸茫然道:“我怎么觉得刚才说的话,海贵人一点都没相信呢?”
雾蓝在旁边附和着点头,不必白贵人觉得,事实就是如此了!
海贵人雄心壮志的要跟魏贵人争一争,怎么都不能让永和宫成为她的天下!
嘉嫔如今昏睡的时间长,永和宫几乎就掌握在魏贵人手里。
要魏贵人要使什么坏,嘉嫔她是不敢手,海贵人自个就要担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