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受罚的好!
苏岐凤摆摆手道:“管家就不知道了,这么大的事只把我挪出正白旗,却没别的惩罚,算的上是高高抬起轻轻放下,想必是妹妹在皇上面前求情了。”
说完,苏岐凤笑了笑,眼底带着冷意道:“管家瞧着吧,江南那边这段时日是别想安稳了。不过反正跟我们,跟苏家都没什么关系,只管等着看戏就行了。”
管家看着以前在苏家总是笑眯眯的三少爷,感觉他出了苏家,又出了这等事之后,恍然间竟然变得成熟了不少。
沐瑶不知道苏岐凤猜错了方向,她是跟乾隆求情,不过是求着责罚这个三哥。
毕竟按照乾隆的性子,她要求着原谅苏家,原谅两个哥哥,他当时是答应下来,心里未必痛快,还不如直接求着责罚。
沐瑶该吃该睡好几天,邓嬷嬷看沐瑶如此淡定,忍不住问道:“娘娘就不担心吗?”
沐瑶摆摆手道:“我就在这里,又不能出去帮忙,担心也没用,何必担心呢!”
有乾隆插手,这事还不能查个底朝天,对得住雍正帝留下的那些人手吗?
只要查清楚,苏家自然就是清白的,没什么悬念,她又何必担忧?
说真的,除非乾隆看苏家不顺眼,说什么都要扯他们下水,沐瑶才要担心。
暂时看乾隆只让苏岐凤挪出正白旗的举动,就知道他并没有迁怒苏家的意思。
而且苏家确实也没什么实权,这事也就因为苏嘉凤过来送图纸,才帮着看了看木料。
相信苏家肯定不会过手采买的银钱,依照苏召南的性子也不会吃回扣之类的,这事最多就是个背锅的。
要是乾隆暂时不想动江南采买的人,那么苏家就危险了。
如今有惊无险的,沐瑶自然寝食无忧,脸色红润,神色如常,就连过来玩的高贵妃都看不出任何端倪来。
她原本还担心苏家是不是出什么事,沐瑶会不会需要帮忙,还私下问了问。
沐瑶也没什么隐瞒的,就把木料被替换的事说了。
高贵妃叹道:“这些人是胆子肥了,以为离着远,皇上就奈何不了吗?那么多的木料,要是换成次等的,中间不知道多少银钱塞进了自个的口袋,这手恐怕都要给剁掉了。”
乾隆这会儿确实不差钱,但是把手伸进自己口袋拿钱走,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哪能忍得了?
他这才刚登基,江南那边的采买就迫不及待伸手了,这时候不狠狠下手,杀鸡儆猴,以后还得了,不就更加得寸进尺了吗?
乾隆想得更多,江南富庶,又天高皇帝远,如今新皇刚登基,他们这是打算试探自己的深浅吗?
要是乾隆有所顾忌,又或者不想刚登基就跟江南撕破脸,是不是他们就能跟以前一样肆无忌惮了?
所以这次不但要查,还要查个底朝天,乾隆就不信这么多年来江南官员一个个都两袖清风!
这一查就不得了,江南可不是一般的富庶,官员们也是肥得流油。
就是普通小官都家财万贯,更别提是品级高一点的大官了。
趁着雍正帝去世,这前后小半年的功夫,他们有些想要急流勇退,在乾隆没注意的时候抓紧时间狠狠捞一把,然后准备告老还乡。
也有不甘心就这样离开的,就开始一点点把财产转移,还分家让子孙陆续离开,带着大笔财富换个地方,以后也是一条后路。
他们打的主意倒是不错,要是再有个一年半载,人去楼空,只怕大部分都金蝉脱壳成功,跟泥鳅一样抓不住了。
可惜他们当中出了个把主意打在这批木料上的,其实江南多年来都会每年储存一批木料。
不管京城什么时候要,都能立刻送过去。
只是雍正帝登基十几年来,大兴土木的机会实在太少了。
这就让人有了操作的空间,起初胆子小,只敢动最里头的一小部分,作为陈木和受潮的木料换成次一等的。
后来几年来压根就没人来问过,胆子渐渐就大了起来,仓库里几乎一大半都是次等木料了。
忽然之间乾隆却让江南采买送去木料,仓库大半要送去。
他们这才慌了起来,沾过手的都急得跟热窝上的蚂蚁,短时间内要找好木料填上,那简直难于登天。
不是说伐木的地方没有好木头了,而是木料需要加工的时间。
砍下来后需要晒干,还需要反复刷上防虫的药水,至少要三个月才行。
这不到一个月的功夫,他们又不可能变出木料来。
花钱去采买,但是一般人家的家里哪里会收着这么多的好木料?
最多收一部分,能花钱买下的也不多,毕竟人家的木料很多是为了给家里修缮用的,花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哪里愿意卖出去呢!
到头来只凑够了一部分,勉强把外边围一圈,将里头次等的木料遮盖住。
其中一个跟章家算是故旧,得知章家倒霉,对苏家心里不是没点想法,于是提议把此事转移到苏家身上去。
毕竟他们谁都不愿意亲自送这批木料上京,无论怎么遮盖,只要打开木料就能看见里头那些次等的,到头来还是会东窗事发。
但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