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易中海在家看着钳工方面的书，却有人来串门。
“他一大爷，在家呢！”
阎埠贵拎着个小袋子，里面是几斤棒子面。
这大晚上来找易中海，三大爷就是想换点高粱面。
用棒子面换高粱面也是没办法的事，说起来就心酸啊！
咱们的三大爷只是个小学老师，工资也就那么一点，家里的定量还不怎么多，今儿个也听说下个月的定量要减了。
这日子是越发难过了，于是，就拿了家里几斤棒子面来换高粱面。
“老阎啊！有事吗？”易中海不无好奇地看了下三大爷手中的小布袋。
三大爷也不卖关子，直接就说了来意。
得知了三大爷的来意，易中海不无感叹。
接着，一大妈就从家里拿了十几斤高粱面给三大爷。
考虑到三大爷家的困难，一大妈还多给了点。
这光景吃棒子面都算奢侈了，阎家还是吃吃高粱面吧！
就这，三大爷也不可能让家里都敞开肚子。
对三大爷来说，一家人吃饱当然是好，但这并不是第一位，饿不死才是第一位。
换了高粱面之后，三大爷也就走了。“三大爷家也是不容易啊！”一大妈叹了口气。
“这年头谁家容易？”易中海说了句。
让易中海两口子没想到的是，没过一会，贾东旭也是登门。
和三大爷一样，贾东旭也拎着几斤棒子面来换高粱面。
“家里就剩下几斤高粱面了，要不然去傻柱家问问。”一大妈对贾东旭说。
谁让贾东旭慢了一步呢。十几斤高粱面给三大爷，哪还有十几斤给贾东旭？
“那我去傻柱家看看。”贾东旭也是无奈。
当下，贾东旭就去了傻柱家，可傻柱家也就几斤高粱面，棒子面倒是有不少。
又跑了几家，贾东旭才用几斤棒子面换了十几斤高粱面。
换粮在院子里开始进行着。
细粮换粗粮，贵粗粮换便宜粗粮。
就是二大妈都拿了几斤细粮去别人家换粗粮。
不过，没多少人愿意拿粗娘换细粮。
于是，二大妈拿了几斤细粮出门，还是拿了几斤细粮回来。
因为条件好，刘家的细粮比较多，有个25斤，粗粮就更多了。
……
贾家。
贾张氏把十几斤高粱面倒入米缸，心中却骂着三大爷。
都是三大爷不好啊！
要是贾东旭在一大爷家换到高粱面，高粱面肯定比这多一点。
去别家换，人家都是按斤两，但易中海肯定会多给一点。
因此，贾张氏就觉得亏了。
“东旭，你们厂里食堂的高粱面不少吧！”贾张氏却是把主意打到了厂里食堂。
“是有不少，但就别想了。”贾东旭说。
“傻柱正好在食堂工作，可以让他帮个忙，刘光齐是保卫科的副科长，也可以让他给个方便，再说也就换点粮，不偷不抢的。”贾张氏继续说着。
“打住，你可给我趁早打消这念头，就不切实际。”贾东旭赶紧让他老娘打住。
厂里是个什么情况，贾东旭可是一清二楚。
的确，若是傻柱和刘光齐都帮忙，少量换点粮没什么。
但人家刘光齐凭什么帮忙？
傻柱都不一定帮。
厂里的粮食是多，但很多人盯着呢！
哪怕带着几斤棒子面去厂里换高粱面，也不是小事，一旦被抓住，轻则口头批评一下，留厂察看，重则就是开除。
只能说，贾张氏想简单了。
真要是这么简单，还轮到贾家？厂里上万工人呢！都是傻子？
贾东旭也就和他老娘解释了几句，之后，他老娘也就不吭声了。
……
又是一天的班。
刘光齐下班时正好看到傻柱。
只见，傻柱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右手拎着个网兜，里面是2个饭盒。
“傻柱，先别走。”
叫住了傻柱，刘光齐走了过去。
“光齐啊！啥事？”傻柱笑道。
“把饭盒打开。”刘光齐面无表情地说。傻柱瞪大了眼，他从厂里带剩菜回家也不是第一天了，街坊们谁不知道？
“当了个副科长就翻脸不认人了？还是说怀疑我偷东西？我是这样的人吗？刘光齐，你小子给我说清楚。”傻柱脸色一变。
“如今很多农村闹饥荒，饿肚子的大把，厂里就不该有剩菜，今天可以算了，但从明天开始，不管是你还是别人，都没剩菜往家里带了。”刘光齐说。
一听刘光齐所说，傻柱就不乐意了。
农村闹饥荒，他傻柱管不着。
但从厂里带点剩菜又怎么了？还上纲上线了？
老话说厨子不偷五谷不收，他傻柱是个厨子，从单位拿点剩菜也是应该的。
“我说你管的够宽的，人家聂科长都没说什么，你个副科长拿个鸡毛当令箭了。”傻柱撇了撇嘴。
刘光齐眯着眼，因为太熟了，傻柱对他缺少敬畏。
“事闹大了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