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地想了这么一通,身下玉狮则受他反复急催,哪怕已到了快跑断气似的强弩之末,竟是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潜力来,生生再次提速一截!
这一朝前猛窜,居然将远并驾齐驱着的踏雪乌骓,都给甩到了身后。
项羽望着那在余光中一掠而过、转瞬即跑到身前去的鲜艳雉鸡长翎,呼吸为之一窒。
而下个瞬间,就如烈焰化身般的吕布,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毫不犹豫地疾驰入了匈奴军中。
他目标明确,持方天画戟一路蛮横狂扫,哪管拦路者是死是伤,看也不看地直朝那深烙入眼底的匈奴单于所在的大纛方位杀去!
他敢孤身冲入稠密如织的敌军中,所凭不过二点。
一是自持武力无双,无人可敌,纵孤身深入,亦是来去自如……项莽夫除外。
二则是他潜意识里明白,身后咫尺处不仅有个脑子虽不好使,却英武绝伦、悍勇无敌的大憨子,还有那骁武善战的十万精骑紧紧跟随。
——他虽是孤身一人冲阵,却绝非孤身一人作战。
见吕布抄着方天画戟,马不停蹄地就冲了进去,项羽果真不假思索地微抬握着霸王枪的一臂,面沉如水地紧跟其后。
那本该随吕布深陷匈奴军阵中、很快被吞噬、重新封闭的缺口,立马就被楚帝亲手蛮横撕开。
而随着那十万楚军毫不迟疑的冲入,这一小小豁口,竟被无限扩大,成了要匈奴军命的催命符。
匈奴士卒很快意识到,这半途杀将进来的楚国援军,远比与他们酣战多时、一直不相上下的章邯军要来得厉害得多!
尤其为首那身着银甲、身形高大伟岸的二将,轻松挥动着那沉甸甸的、哪怕只随意一撞都叫人口吐鲜血的长兵,骑着那凶悍劲儿不亚于背上骑将的骏马,就如修罗临世,让人深生怖意,遍体生寒。
那瞧着年纪轻轻、却已高大得不可思议,又生得剑眉星目、琼鼻薄唇,还穿得花里胡哨的楚将尤其凶悍。
他率先杀入阵中,身着铠甲,却是身轻如燕,极其灵巧。
才行了不到十丈路,就在一片刀光剑影中,于身后留下十数具死不瞑目的尸身。
紧随其后的那员楚将,臂长腿长,身形无疑更加魁梧,然出手之利落,却丝毫不亚于头戴雉鸡尾冠的前头那将。
二人始终是一前一后,相隔一丈远,看似暗中较劲,闷头杀了个过瘾。
但明眼人看来,那两人却俨然一副相守相护、所向无敌的阵势,透着十足的张狂与默契。
见陛下亲自披挂上阵不说,还与吕将军一同率先杀入敌军,章邯先是一愣,再便是一头冷汗。
——这如何使得!
哪怕深知二者彪悍神勇,武艺高超,但那可是二十多万匈奴军卒啊!
眼睁睁看着二人如鱼得水,于阵中横冲直贯,杀得那叫一个干脆过瘾,显得那叫一个颖悟绝伦……
章邯与钟离眜对视一眼,具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无奈与惊愕。
他们哪儿敢有片刻耽搁,只有不顾一切地带着军士朝上猛推,以接应那十万楚军与同时胡来的陛下与吕大将军了。
亲眼目睹匈奴最强之师,却叫那项羽所领的楚军横贯而入,就如被狼群撕咬得乱七八糟、溃不成军,冒顿自是怒不可遏。
若此时于众目睽睽下退缩,他日又有何颜面立足,又有何力统率将士!
不顾阏氏拼命劝阻,冒顿拔出长剑,带上一干心腹亲卫,催马朝那胆大包天的嚣张二人冲去!
吕布眼角余光一直瞥着冒顿那头,生怕一个错眼,就叫那要紧的聘礼跑了。
见冒顿非但不跑,还主动迎了上来,吕布当即眼睛一亮,不管不顾地就朝那处逼去!
虽不知这楚将怎猛朝一处冲击,但见他露出些许破绽来,匈奴军士赶紧抓住机会,五六人合围一股,聚长矛为扇,一齐进攻他。
“直娘贼的,竟敢拦你老子办大事!”
吕布大骂一声,哪惧一点皮肉伤,仅稍往边上闪了一闪,手腕灵活变势,即让方天画戟朝下一抄,将六只长矛“哐”一下悍然撞开!
唯有一道余力被化解,去势却仍在的长矛成了漏网之鱼,在吕布被银甲护着的腰间划开一道血口。
鲜血汨汨渗出,与银甲上的敌血汇作一块。
对这点不痛不痒的小伤势,满心只惦记着那颗自个儿跑来的要紧脑袋的吕布,实在连眉头都懒得皱一下。
他头也不回,径直在那人脑袋上补了一戟,就着急朝冒顿冲去了。
又哪知身后那项憨子将这一幕尽收眼中,随那重瞳紧缩,一身煞气骤然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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