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声叫好中,决出了六回技艺比试的前三兵员。
那十八将士具都生得人高马大,孔武有力。
天气原本就热,加上方才比试费力大、情绪又十分激昂,一个赛一个地满身臭汗,得吕布允许后,纷纷脱了上身军服,露出一身精壮结实肌肉。
在雷动掌声中,许久未曾有如此露脸的机会的他们不禁激动地涨红了面孔,笑容快咧到了后耳根去。
“好!”吕布满意地看着这十八名红光满面、不卑不亢的猛士,抬臂一挥,豪爽道:“速速取金来,省得这帮兔崽子道老子舍不得、要后悔了!”
众将兵大笑。
与总板着面孔,训练严苛的韩将军的难以亲近不同,吕布虽是主将,却是个大大咧咧、糙话连篇的直爽性子,话却无一不说到他们心坎里去。
随着将兵间渐渐混熟、磨合着,他们胆子也无形中大了起来。
黄金取来,吕布干脆利落地按着名次一个个发了下去,还在他们肩上一拍,每个人都勉励一句,气氛更是不住上攀。
等说好的赏金发完了,吕布咧嘴笑着看向一旁面无表情、眼底却带着笑意的韩信,故意问道:“韩将军,我便光明正大地自你手底里抢个人,将这十八壮士纳入我那营中,你可愿意?”
韩信心思灵窍,哪里猜不出吕布的用意,不禁轻咳一声。
想着贤弟一番好心,加上面对众人殷殷期待的目光,倒是难以再做出恶人脸了,还顺着玩笑了句:“那便要看吕将军封他们做甚么了,单做寻常小兵,那可太委屈了壮士。”
二人一唱一和,彼此是心照不宣,心思单纯的兵士们却听得心情激荡。
尤其平日一直摆着冷脸的韩信,主动替他们冲主将开口讨要个官职,而不让对方‘白’要去了,这极大反差,更叫他们受宠若惊。
吕布也极满意:他决心耍这收拢人心的小伎俩,不过是心血来潮,根本忘了与韩信事前商议。
但这便宜韩兄却丝毫未叫他失望,与他配合极好。
“既从韩将军这抢了人才,岂会委屈了他们?”吕布爽快道:“我那陷阵营里,正缺十八个小队长,便由他们担任了!只是底下那些兵服不服气,可得看他们接下来的本事。”
他先前只闷头练兵,压根儿忘了取名字。
这会儿临时要取,他却只想得到曾经那在最忠心耿耿的高顺手底下,随主将冲锋陷阵、宁死不屈的八百陷阵营将士了。
即便他无数次可惜高顺未随自己来这三百多年前,但‘陷阵营’这三字,仍俨然在他心里凝聚成了磐石不转的忠诚象征。
“陷阵营?”
还是初次听得吕布给那五千精锐所组的前锋军起的名号,韩信虽不知其中渊源,但在仔细咀嚼、品味了这两字一番,也觉十分喜欢。
“冲锋陷阵,披荆斩棘,攻无不克。”韩信正了正色,沉声看向喜出望外的那十八人:“既入陷阵营,日后随吕将军出战,断不可辱了陷阵之名。”
众人神色一凛,纷纷躬身应是。
吕布见刚还高涨得厉害的气氛,一下便被韩信给打压下去了,不由冲便宜老兄挤了挤眼。
韩信心领神会,无奈地找了由头,暂且离开。
没了黑面神韩信坐镇,心中激动情愫本就还未平复的将士们,便很快重回了亢奋状态。
在围绕着那抬头挺胸、神气十足的十八人起了阵哄后,不知谁人带头,嘻嘻哈哈地闹起了吕布来:“素闻主将神威,可愿给我等露上一手,也好让我等见识见识世面?”
在训练陷阵营时,吕布虽是从未亲自下场做示范,但单从那矫健颀长的体格与利落步态便不难看出,这能得武勇盖世的项羽看重的主帅必然是个厉害的练家子。
况且在这兵营之中,人人怀有的皆是武无第二的好胜心思,早想亲眼瞧瞧主帅的能耐了。
因而一旦有人开了头,四周便是呼声撼天,非缠着看看吕布藏了那么久的本事有多厉害不可。
吕布老神在在地抄手而立,疏懒地环看四周,哼了一声:“当我不知道你们这群小兔崽子的心思?”
他若是在这砸了手,那他与韩信这一个月里辛苦建下的威望不说付诸东流,也得是大打折扣。
见众人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模样,吕布傲然一笑,痞痞道:“老子不随便上场,是怕打击了自家士气,省得你们知晓实力悬殊后以这做借口,平日都没心思练了”
他夸下这海口,将士们互看一眼,心里不禁生出几分不服气来。
他们可是大秦最为倚重的京师军,哪怕与项羽亲领的楚军为敌,也绝不惧战的铁血劲旅!
吕布这话一出,无异于直白地进行挑衅,那但凡对自个儿实力怀有些许信心的,都不可能当真。
原只想随便闹闹,这会儿他们是铁了心要让说大话的主将出手、是骡子是马都拉出来溜溜了,当下异口同声道:“绝无此事,还请将军出手!”
吕布哪里听不出他们隐含的怒气,还优哉游哉地掏了掏耳朵,慢悠悠道:“叫我出手,哪有那么容易?总得有个彩头。”
在将士们炯炯目光的注视中,吕布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