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邹王摆摆手:“且看看再说。倘若俪娘能握得住手里的东西,那别院还给她也没什么。本来当初我就没花什么银子,是老陈把它托付给我,嘱咐我万一李玳不做人,就在敏质与俪娘落入困境时,将别业交回到她们手中,充当一处退路。如今敏质没了,别院就该交给俪娘。只是俪娘年纪还小,倘若隋王府的人太过分,连孩子手上的一点东西都不肯放过,那我就不能把别业交出去了。我要替她守着这份产业,等到她将来出嫁,有了依靠,才能完璧归赵。”
李珅明白祖父的意思:“儿明白了。儿明日便去见俪娘,将您的意思全都告诉她。”
老邹王点点头,忍不住咳了几声,李珅忙替祖父倒了热茶来,又替他抚胸拍背。
老邹王气顺了些,方才压低声音道:“明儿出门,你顺道去打听一下朝中的动向,看圣人对我们家的王位,到底是个什么章程?我也‘重病’了好些时日,该放的消息都放出去了,圣人还先后打发了几拨人来打探事情真伪,连俪娘一个小孩子,他都差遣过了,难不成还不放心么?我们家又不去争权夺利,何至于忌惮至此?!”
李珅小声道:“是有人拿陈姐姐之死做文章,道是今日宗室妾若因有子,得以扶正为妻,日后怕是会有更多心存妄念的庶妾对正室下毒手。以妾为妻,终究是本朝宗室从未有过之事。朝臣反对,圣人自然免不了会犹豫不决。”
老邹王冷下了脸:“若是如此,我们也只好另想法子,先定下你阿耶的嗣王之位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