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伦兵呼啸着杀来,挺起的马枪枪头闪烁着寒光。
“要我说,不若干脆南下湖南投大明吧!”
眼见天王被杀,越来越多的清军援兵抵达,白莲教义军开始崩溃。
“此战我军能胜,全赖大军指挥若定,下官实在佩服。”
“要么西进入川,要么南下湖南,要么北上河南……”
阿桂微微颔首,脸上的表情却是依旧凝重。
数十万白莲教义军围攻襄阳,却是在转瞬间折损大半,剩下的人要么逃散了,要么沦为了清军的战俘。
自从襄阳城下一败,宋之清一行人一路逃亡,差不多一天两夜未曾休息,这才摆脱了清军的追兵。
但是,步兵在面对骑兵时,若能结阵的话,或许还有一战之力。
看着战场上的局势,看着索伦兵和甘陕绿营的骑兵在战场上纵横穿插,不断的扩大战果,他的眼神相当的满意。
可若是崩溃逃跑,一但失去了阵型,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几乎所有人都是刚一停下,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任凭谁拉也拉不起来。
马蹄踏过,顿时便是血肉成泥。
“入川的话,是可以利用我白莲教在川蜀的根基,尽快恢复实力,以图再次起事。”
并且更加重要的是,在襄阳之败前,大明就曾经派人和白莲教联络过。
紧接着,海兰察用亲兵的长枪挑起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大声喊道。
用信仰武装起来的军队就是这样。
“大将军所言有理,襄阳乃是武昌和荆州的门户,只要襄阳不失,那湖北便能保全。”
<divcss=tentadv>“只要湖北不失,那中原就能保全,大清天下亦能无忧矣。”
刘之协狼狈奔逃着,只是,海兰察对其却依旧紧咬着不放。
因为他知道,自己此次南下的大敌并非是白莲教的教匪,而是明贼。
“贼首已死,投降不杀!”
甚至就连刘之协这个天王都折在了阵上!
实在是令人不胜感慨!
宋之清的背后插着一根羽剪,箭头入肉寸许,倒刺还勾在了肉里。
然后,见己方的中军大旗后撤,原本即使被破阵,却还在坚持与清军厮杀的白莲教义军,顿时崩溃了。
“现在湖南那边的战事如何了?”
“既然诸位都不说,那便由我来说吧!”
忽然,刘之协那一面绣着佛光白莲的大旗倒下了。
狂热的信仰,给了白莲教义军以血肉之躯直面骑兵冲阵的勇气。
如此往复三次,索伦兵终于借着健马重甲,在白莲教的阵列上撕开了一个缺口。
在他的身边,仅仅只剩下了千余人护卫。
重甲,健马,锋利的长枪,索伦兵们呼啸而来,如同地狱中冲出来的杀神。
便紧急推举了宋之清为新任教首,也有人习惯叫他掌教。
马蹄声响起,海兰察手中的马刀借着战马的冲势,如同切豆腐般,接连划破了数名白莲教士卒的身体。
“到时候只要联合上川中的白莲教兄弟,我等便可以再次起事,为天王和战死在襄阳城下的弟兄保持了……”
这千余白莲教残兵在一条小溪边停下,开始扎营修整。
而与此同时,远处再次响起一阵隆隆的马蹄声。
身上的盔甲早已丢了个一干二净。
这是三宝所接到的最新的消息。
巧合的是,他们这边喊着口号,大明在两广那边却是真的复兴了。
他想要了解一下现在湖南的战况,也好根据具体战况来安排兵力部署。
“大将军放心吧,只要我军能抵达湖南战场,明贼定然不堪一击的。”
下令主力从襄阳城上撤回,下令给中军迅速布置防御。
双方一追一逃,将战场搅的越发混乱。
“这仗打的不错!”
三宝闻言,脸色转而凝重,开口说道。
“一群乱民击败了一群南方的弱兵鱼腩而已,真当自己是天下强军了?”
天王都跑了,那他们还拼什么命啊?
还有就是,天王不是弥勒降世吗?面对清妖不用法术破敌也就算了,怎么能跑呢?
信仰破灭之下。
“……”
“襄阳之败,实在是触目惊心。”
而他们跨下的战马也变成了最有力的杀人利器。
其部从上到下,都已经榨干了自己最后一丝体力!
在军医为宋之清剜肉拔剑之后,宋之清喝了一碗滋补的参汤,然后强行打起精神,召集了军中剩下的将领们议事。
一次冲阵不成,海兰察下令索伦兵后撤,拉开距离,积蓄马力,准备再次冲阵。
“要我说,接下来我等其实有三条路。”
在刘之协战死后,白莲教上下为了能有一个主心骨。
阿桂打了大半辈子的仗,对于战争的敏感性是很高的。
也是清廷手上最能打的两只部队!
正因为如此,林嗣祥作为陕西提督,对自己手底下的西北绿营精锐相当的自信,对南方的弱兵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