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神州,百姓苦,千里沃土皆荒芜!”
“看天下,尽胡虏,天道残缺匹夫补!”
“好男儿,别父母,只为苍生不为主!”
“手持钢刀九十九,杀尽胡儿方罢手,我本堂堂男子汉,何为鞑虏做马牛……”
朱靖垵提前安排在迎接人群中的托儿起了个头,然后,整齐划一的《红巾军战歌》便响彻了四野。
明军上下听到四周百姓高唱《红巾军战歌》,一个个都是挺起了胸膛,随之一起唱了起来。
明军上下,士气如滚油般沸腾。
朱靖垵在看到自己的父亲亲自出迎之后,当即滚鞍下马,来到朱简灼面前,单膝下跪,开口说道。
“回禀父王,此战,幸有祖宗庇佑,将士用命,父王决胜千里,我军大胜!”
朱简灼见此,当即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伸手将朱靖垵搀扶起来,开口说道。
“哈哈哈!”
“哈哈哈哈,吾儿辛苦了,孤王能有此麒麟儿,实乃是我大明之福啊!”
语罢,朱简灼便牵起自己儿子的手,父子两人携手回到了金田镇上的监国府。
金田镇上,已然备齐了酒宴。
明军全军上下开始按照不同的编制,各自入席。
宴饮开始了!
……
酒宴过后,朱靖垵被人搀扶回了自己的卧室。
才刚躺下,闭眼准备休息,迷迷糊糊间,他察觉到一双柔软的小手正拿着热毛巾帮自己擦脸。
少女身上独有的幽香在自己鼻尖萦绕。
酒是色之媒,朱靖垵喝了点酒,再加上此战大胜的畅快,在嗅到幽香的同时,腹中顿时一片火热。
他睁开眼睛,一把攥住了那只柔软的小手,然后便看到了曾媛媛略带惊慌的俏脸。
看着眼前这张可爱的包子脸,不知为何,朱靖垵忽的食指大动。
一用力便将人搂到了怀中……
……
桂林府!
广西巡抚吴虎炳脸色阴沉的吓人。
而在他的面前,是高升派回报报信的使者。
使者将高升书写的战报呈递给吴虎炳,然后开口说道。
“启……启禀巡抚大人,此战我军南下剿贼之所以大败。”
“高军门说了,此战之所以会败,全赖东安总兵何子敬不听劝告,轻敌冒进,以至于大军陷于明贼埋伏。”
“而高军门所率的大军主力也被河流所阻,增援不及,乃有此败。”
“何子敬本人死有余辜,但不该连累着广西绿营损失惨重。”
“此战,我军大败,兵力折损尽半,军心丧尽而无力再战。”
“高军门也只得收拢兵力,退守永安州,以保大军主力不失,以保桂林安危。”
“还清巡抚大人速发援兵增援永安州,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何子敬以为自己的一死,能为自己的家人换来一个好前程。
却是不想,自己死了,正好高升等人让他这个死人来为战败背锅。
怎么说呢,死人是不会反驳的,可不就是最好的背锅对象吗?
至于说何子敬会怎么想?
笑死,为什么要在乎一个死人会怎么想呢?
反正他又不能从坟墓里爬上来咬人?
难道不是吗?
吴虎炳闻言,眼前也是一阵发黑。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声音中有些不敢置信的询问道。
“意思是,贼军不可治了?”
吴虎炳没能想到,自己刚刚上任广西巡抚没多长时间,就要面临如此严峻的问题。
使者用力点头道。
“回大人的话,暂且来看,贼军确实是势大不可治了。”
“除非能上报朝廷,调集各省兵马围剿,否则,光凭广西之力,怕是无力进剿贼兵了。”
吴虎炳闻言,深吸一口气,整个人无力的瘫坐在了大椅上。
揉着眉心,开口说道。
“你先退下吧!”
使者闻言,磕头应喳,然后在巡抚府侍从的引导下退了出去。
吴虎炳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口对自己的亲随说道。
“伱亲自替本官跑一趟,去将藩台,臬台,以及桂林知府等人都请来议事。”
亲随闻言,应喳而去。
而吴虎炳却是依旧唉声叹气,他用力揉着眉心,满脸的痛苦之色。
麻烦了,这下麻烦了!
广西出了一伙儿声势如此之大的贼寇,自己这个广西巡抚,难辞其咎。
如果不能妥善处理,剿了这只贼寇,那自己广西巡抚的位置,怕是够呛能继续做下去了。
想着这些,吴虎炳无力的瘫坐在了椅子上。
“这锅,怕是真得让东安总兵背起来了,反正他都死了,也就无所谓冤枉不冤枉了。”
“若不行,便将桂林知府也给拿出来祭旗,对地方的事情隐瞒不报的坏头,就是他开的。”
在沉思了许久之后,吴虎炳想到了两个合适的背锅人选。
在选好背锅侠之后,吴虎炳的脸色好看了许多,最起码,心中的压力没那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