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青年敢这么有底气的把这些人都叫去喝茶,已经可以想象到内部的情况是多么的混乱和腐败了。
没有办法,好像无论是哪个年代总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只要有权利,就必定滋生更加黑暗的东西。
几个人进去,被被关在了不同批次的房间里面,黄思雅淡定的坐在小木板凳上,进来的是一个黑脸的中年男人,头一回看到不害怕,不慌乱的人民群众还有些稀奇。
“你为什么要做一些背叛人民和党的事情?是不是敌人派来的特务分子!”
一上来啪的就盖上了两顶黑帽,黄思雅表示自己根本接受不了。
“您了解的事情的真相吗?怎么就这样轻率的给别人下定论?我拒绝承认你说的这些事情,言语如果没有办法证明我对国家的忠心和热爱,我相信我的行为肯定能够证明。”
黑脸的汉子,没想到这个家伙就跟他表现出来的一样,滑不溜秋的是个刺头:“说大家都会说,你的行为可是非常的过分的,不仅生活中的做派是资本主义的作风,还和外国来的洋鬼子有不清不楚的勾结,这些是你的租客供认不讳的事实。”
黄思雅抽了抽嘴角,这个手法已经可以说得上是‘敲诈’了吧?他在审讯之前有做过最基础的背景调查吗?别说这些租客只租了他们家房子一周,就单单是这种突破人心理防线的话术,在现代已经被用烂了。
不过在这个年代应该还是很好用的。
“我拒绝承认你说的事情,我是一位报刊的工作记者,平时报道新闻撰写文稿的时候,讲究的是实事求是,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之前,不会断然的对一件事情下定论。”
“您是革委会的领导,相信您的本事应该在我之上,首先我没有对租客们进行资本主义的活动,其次我没有和外国友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我们国家现在还在发展的过程中,外国有更先进的技术,罗杰斯先生也是特聘过来的技术顾问。”
“明明这是一件促进交流与和谐的事情,怎么在您的嘴里里面却成了我们国家的灾难了!我没有办法同意您的想法。”
这个娘们真是牙尖嘴利!他没有想过去敲诈罗杰斯的钱,那家伙的文件是正规的,真要关也关不了多久,市里面的领导还有机械厂那边的人会叫人来问责,他也就只想着关个半天就差不多了。
主要能够炸出油水的,就是那一户租客,还有这个所谓外国佬的情人,这些人身上肯定都是有钱的要不然也不会住在核心的地段,每个月付这么多的租金了。
“你就这样冥顽不灵!想要反抗组织领导是吗?”
黑脸汉子这是打算直接的把帽子盖在黄思雅的头上了,连掩饰都不掩饰的。
黄思雅心里也有点后怕,这个年代实在是太不讲道理了,不过现在可不是妥协,给钱的时候,要不然之后麻烦只会一波一波的找上门。
事情只要再闹大一点点,报社都会把她开除甚至真的影响到在县城的两个崽子,和便宜弟弟和妹妹。
“我从来都没有表达出这个意思,是您曲解的我的话!”
另外一边罗杰斯把哑巴给贯彻到底,无论对面的人怎么问,摆出什么样的态度,都是一副死人样。
黄思雅之前都已经跟他讲过了,只要保持沉默,这是最好的反击武器!他证件没有问题,身份也没有问题,这群人除非是脑子出问题了,不会真正为难他的。
“你知道吗?不是退伍军人,干到了首长地位,不过因为一些原因去世了,但是他身后的人脉,那些亲朋好友可没有去世,我还是能找到人的……”
黑脸汉子没有说话,没有想到,竟然踢到铁板了,不仅是一个硬骨头,还是一个有背景的硬骨头,默默的走出去把门给关上了。
金姓夫妻两个人只是平民百姓,顶多就是两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手头的金钱比较快,另外两个房间的审问都栽了大跟头,面子不得从这里找回来。
跟他们预料的差不多,这两对夫妻很快就怂了,不过不一样的是他们怂的快,问东西也问不出什么来,要问就是啥都不知道。
审问的人想要从另外一个角度引导他们说出一些不利于黄思雅和外国人的话,最好是后面还能去做证,结果这两个家伙就好像是木鱼脑袋一样,这么好一个把自己摘出来,还能赢得革委会好感和人脉的机会就这样白白的从手间掠过。
想继续引导,结果这两个夫妻就像是被吓得要缩到洞里面的小兔子一样,说话也没有什么组织语言。
胡雨欣年纪又还小,怎么样都够不上能够榨油水的样子,更别提她外公外婆虽然去世,但是在本地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至少那些老友们不会介意用自己的力量和人脉去庇佑一下这个小姑娘。
“那我们这不就白跑一趟??一个个的背后都有人,没有人那个就是怂包软蛋,就算叫那一对夫妻把这个证明说给签了,也不是很能成事。”
可不是这样吗?就算是想要接受贿赂,那也是要在一定的范围活动,这些人最知道哪些人可以得罪,哪些人不能得罪。
特别是那三个人后面的关系都不是血缘亲戚,也没有确切的证据,他们前面得罪的人已经够多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