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紫桐!宝妞,是不是我们家的?”钱大花把孩子放到旁边椅子上,佝偻着身子看着发疯披头散发的赵紫桐。
“娘,你别整天胡思乱想的,这咋可能呢……”
屈飞翔好不容易把变得非常富有攻击性的赵紫桐摁到了床上消停一会,他娘就突然又问了这样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他这一个晚上叹的气,比一年都多了。
赵紫桐看出来了钱大花此刻内心的不可置信,高兴的哈哈大笑,回想前段时间钱大花有事儿没事儿就抱着那个怪物在她面前转悠,还说一些难听的话。
“没错,老不死的东西,没想到吧,你天天宝贝的孙女根本就不是老屈家的种!?你还疼她,疼错人了吧?哈哈哈哈”
“啥意思?”屈飞翔有点不可置信。
“老娘早就跟你说了吧,这女人不是啥顾家的好东西!她前面还没跟别人结婚的时候就和祁景焕搞破鞋,果然!这个小野种也是她和外面的野男人生的!”
“我前头就跟你说了刘翠芬那老东西知道了赵紫桐怀孕了,隔三差五的舔着个笑脸,跑到你大哥那去打听,送鸡蛋,送菜啥的就没有停过,如果这个野种不是他们家的,他们干嘛这么上心?”
“你真以为刘翠芬是什么热心肠的人吗?离婚!你们两个赶紧离婚!!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还跟外面的野男人勾搭在一起,赶紧离……赶紧离……”
钱大花原本暴怒的声音越说越小,一口气没上来,昏倒在地上。
刘伟强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和李白银、刘娥见面了,小小年纪的他十分懂事,知道娘和小姑姑是去城里面照顾黄知青姐姐,赚一些钱。
即使心里很难过,半个月见一次面,分离的时候再不舍也懂事的没有表露出来,他这一个多月住在大队长田爱国家里,李白银每个月都会给田婶子三块钱,当做伙食费。
这几天李白银和刘娥回了下水大队,刘伟强自然也就回自己家住了。
“嫂子,屈飞翔叔家里好像出事儿了!”刘娥带着自己的小侄子久违的出现在了山坡的,突然外面就热闹起来了。
刘娥掂量了一下背篓,感觉猪草割的差不多了,拉着侄子就去看热闹。
来的人是屈飞翔和他大哥屈飞涛,两个男人都黑着一张脸,屈飞涛媳妇儿倒是看着有点幸灾乐祸,也不知道在高兴啥。
“飞翔,你咋把你闺女抱回村子里面来了?闺女离不开娘,村子里可没城里好。”
田婶子不用下地,平日没事就在村子里到处串串门,带人去做做思想教育,看到才两个月丁点大的漂亮小娃娃,发出了疑问。
“我娘住院了……没人照顾孩子,先送屈……来乡下,我嫂子在这里也可以照顾照顾孩子。”
“你媳妇呢?”
屈飞翔没说话,也没有回答田婶子,黑着脸往家的方向走。
这铁定是出啥事儿了呀!!而且肯定也是非常不好的,劲爆八卦。村民们平日里生活都没啥消遣,听八卦是最大的爱好了,一个个的嗅觉不知道有多敏锐。
刘娥人小,没有看清楚里面是啥动静,没啥热闹可看了,牵着小侄子回家做饭等李白银回来。
“屈婶子应该是生病了,赵紫桐要去医院照顾他娘吧,所以才把孩子送到乡下来,让他大嫂带段时间,小孩子家家的,不要成天学村子里的那些人,啥热闹都要凑啊!”
“哦!”
村子里的人家大多都是秉持这个观念,但这事儿到晚上就变得不对味儿起来了,屈飞涛带着姓屈的一伙人,打上了祁家,现在祁家可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他们家有出息的在城里面有份工人工作的祁景焕,自家男人也是大队书记,两个女儿生的也漂亮,自从祁景焕差点吃花生米,就赖在家里酗酒,没钱买酒就瘫在那一天,动也不动。
地里的农活几乎全是刘翠芬和他男人,带着两个女儿和王玉米干活,王玉米一有机会就拼命跑到城里面去,赖在那,被刘翠芬接回来毒打一顿,下次不长记性的再跑。
屋头里没啥人,屈飞涛直接带着人冲进去,就开始砸东西,屈飞翔意识清晰,目标明确,把瘫在床上跟个废人一样的祁景焕掼到了地上。
一拳接的一拳“我问你,你跟我媳妇儿是不是不清不楚的?”
祁景焕我要去好像被打的不是他,而是一团烂肉一样,浑浊的眼神动了一下,开口就是沙哑的声音。
“你还真把你媳妇当个宝呢?!你不知道吧?你媳妇早就跟我搞过了,你那么高兴,娶回家的不过是个破鞋!哈哈哈哈哈哈”
祁景焕精神十分不正常,就沙哑的笑着,颠三倒四的说着破鞋,还用很下流的语言开始描述赵紫桐下身性器官和胸前的两坨肉。
听的屈飞翔更是生气,对赵紫桐也更加无语。
刘翠芬根本拦不住这些青壮年,跑去大队长家求助,等大队长赶过来,祁家院子都被砸了一半,祁景甜、祁景美两姐妹缩在旁边,不敢说话。
“屈飞翔!屈飞涛!你俩干啥呢?你们俩是不是要学黑社会的做派去别人家里打砸抢啊!?就这么想去吃花生米吗?”
“你问问祁景焕做了啥缺德的事??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