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虎虽然算得上是吃干饭的,但是能在孙友良手底下混那么久,也是有几分自己的本事,重点就表现在脸皮厚和听不懂人话。
莫海崖:“你找我做什么?这不是孙友良给你的任务8吗?”
莫海崖心里特别不耐烦,孙友良手里的那些人是什么货色他也不是不知道,评价他们一句烂人都是夸奖!
特别是这个刘二虎,简直是烂到骨子里面去了。
“莫厂长,咱们毕竟跟着同一个老大做事,丢了那么多好东西,我不信你真的一点都不着急上火!我就是想问问你们厂的保卫科科长他是什么情况?”
“你难道想怀疑我?”莫海崖简直要被气笑了,喝茶的动作停下来了,被蠢货上门拜访就已经是很糟心的事儿了。
难不成孙友良忍不下去了?终于要对他动手了?!
“那咋可能呢!我可没这个意思哈,是你自己乱想的。”
莫海崖皮笑肉不笑,没有应,都这样说了,那不就是这个意思吗?这是把他当傻子糊弄呢?
上孙友良船那一刻,他就知道会有那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这么快……
“那随你,你去查吧,穆雷锋是退伍兵回来转业当的科长,我和他的关系不是很密切,我们厂子不大,保卫科人员构成也比较简单,加上穆科长一共也才五个人。”
“那五个人跟你们那科长的关系咋样啊?”刘二虎问起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五个人,人手差不多也够了,搬几箱东西个把小时就能搞定。
莫海崖又是和孙友良关系比较密切的,真有什么只言片语的消息,应该也是从这儿露出来的。最差的结果就是孙友良的对家搞出的幺蛾子。
“关系应该挺好的,那些保卫处的员工基本上都是穆科长以前手底下的带的兵,不过我觉得你怀疑我手底下的人,还不如去想想孙友良最近是不是暴露出了什么?”
莫海崖有意的引导,别说他到底怕不怕穆雷锋是躲在他眼皮子底下的老鼠,但是首先怀疑到他身上,就让他觉得很不舒服,刘二虎就只是个打杂的而已,打狗都还得看主人呢!
“厂长,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就是来问问,是驴子是马都拉出来溜溜,看看那个穆雷锋的底细。”刘二虎憨笑着。
走出水泥厂的刘二虎没发现,看着大门的热情小伙儿眼睛里闪过的一抹精光。
“啥意思?孙友良那伙人终于排到我们身上啦?!真是稀奇,都快一个月了,我还以为这伙人早就敲摸的放弃了呢。”
中午下班在粮食局门口看到了白条捆在第三根铁栅栏上的莫阳,脚步一转就去了新华书店,这个白条是他和穆雷锋约定暗号,如果事情有变,被发现了的话,就用这种隐晦的方式互相通知。
白条捆在第三根栅栏中间意味着事情还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中午去新华书店,这个年代的新华书店还比较质朴,3、40平米的书店,木质的书架上放着的全是红色正能量书籍。
穆雷锋乔装了一番,大夏天的穿红色的印花长袖,脑袋用头巾包裹了起来,脸上用鸭蛋粉铺的厚厚的一层白粉,佝偻的身子,假装自己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妈。
莫阳看到的第一眼就笑出来了,穆雷锋知道自己五大三粗的样子扮女装也很辣眼睛吗?听到他带来的消息,莫阳笑不出来了。
“是啊,还以为他们私下里找人当天就能找出点线索来,结果就是群废物嘛!”
“毕竟没有接受过组织的军事培训,你也别嘲笑人家。”莫阳感觉有点啼笑皆非,现在才摸到他们身上来,黄花菜都凉了吧!?有门道的早就把那些东西藏好了。
“阳子,我是不怕他们查,分到我手上的那些东西上次请探亲假,我都带回老家去了,藏的可严实了,关键就在于你呀!我都没见你有啥动静,你真就放在那个废弃的老屋子里?”
“不着急,我有个更好的藏东西的地方。”莫阳舔了下嘴巴,有什么地方是比媳妇儿的小金库更牢固的呢?
“关键是接下来咱们咋办?真就装聋作哑的让他们查呀?说实话,我觉得挺亏的!”要真就只是藏东西的件小事的话,穆雷锋也没必要大费周折打扮成这样来和莫阳接头了。
“咱俩想到一块去了,猴子和栓子他们上次跟着不是发现另外一个藏东西的地点吗?去端了它?”莫阳开心提议。
“我估计是不行了,操作难度太高,栓子跟我讲了剩下的那两处藏东西的地方被看的严严实实的,早晚轮班都至少有三个人,进不去!”
“暴露了自己不说,还要得罪孙友良,我老娘还没抱上大孙子呢,我拿到的那些东西已经够我全家吃两辈子了!我不搞了。”
“那其他伙计的意思是什么?”莫阳一点也不意外。
“其他的伙计看到刘二虎过来,也觉得这事不能搞了,大家都已经赚够了,没必要把人得罪死了。”
“没事,也正常是吧,大家都有自己的爹娘,孩子。”
“我这次来就是跟你讲,叫你注意一下,知道你艺高人胆大,做事呢,还是要掂量着点,就算莫海崖该死,你也别忘了弟妹肚子里还有你的俩孩子呢。”
“放心,我是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