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被他吓了一跳。
她根本就没做什么啊。
赫伯特惊恐道:“不,不,您快停下!您怎么在朝着公爵堡移动?”
“您不能来这里,穆莎小姐,您已经帮了我许多了,不必冒着生命危险继续帮助我。”
朝着公爵堡移动?
不,她明明在山下找空地。
穆莎看了看蜿蜒的小土路。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记起来,上山时看到的路不是这样的。
穆莎沉默了良久。
她一直有认路的习惯,也一直都保持着警惕。
可刚刚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她却没有察觉到任何的不对。
而且就算是现在。
她也没从这条和以前不一样的路上,看出自己在接近公爵堡。
这条路看起来,明明就是一条下山的路。
穆莎深吸了一口气。
提醒自己不要因为这恐怖片常见的桥段害怕。
她轻松道:“塞西尔先生,您知道吗?在我自己看来,我正在下山的路上。”
赫伯特:“认知干涉?”
“不,那样远的距离……”
穆莎也觉得,自己离那倒霉的公爵堡够远了。
看起来,她不打算主动招惹乔伊斯公爵堡,公爵堡却不打算放过她。
认知干涉。
扭曲人的感官的术法。
人会因此出现幻觉,失去方向感,更甚至,连记忆都被更改。
穆莎忽然有了个不太妙的想法。
她拉开背囊,仔细检查了一番。
穆莎冷汗都落了下来。
她强装镇定道:“塞西尔先生,我想,有件事我必须告知您。”
“我刚刚发现,红晶石还在我的背囊里。”
赫伯特没说话。
穆莎完全能理解他此时绝望到窒息的心情。
穆莎说:“这应该,也是认知干涉?”
她所做的事情,所走的路,双眼看到的一切,以及大脑的部分记忆……
这些,都被乔伊斯公爵堡干涉了。
穆莎停住了脚步。
她问道:“塞西尔先生,我的位置还在接近乔伊斯公爵堡吗?”
赫伯特回答道:“是的,您还在接近。”
穆莎非常严谨。
“您怎么能确认,您对我的位置的认知,不是被.干涉了呢?”
赫伯特说:“我也不确定这件事,穆莎小姐。”
“毕竟,我们两个现在都在乔伊斯公爵堡所在的山里。”
“甚至就连我们两人的对话,都可能是认知干涉时产生的幻觉。”
穆莎有些崩溃。
她知道认知干涉有多可怕。
这就好像,她明明是个人,可却有人给她洗了脑,让她认为自己是一块石头。
穆莎非常确定,如果不解决掉这个认知干涉的问题,她一定会成为乔伊斯公爵堡的牺牲者。
说不定她死掉的时候,还因为该死的认知干涉,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穆莎问:“塞西尔先生,认知干涉有办法解除吗?”
赫伯特说:“用更强大的力量把它碾成渣。”
“或者,找出认知干涉的生效介质,把它拆了。”
穆莎:“……”
她定了定神,说:“看来,我得进公爵堡了。”
身处危险中,还不能向外界求救,那就只能去面对了。
她虽然是一条咸鱼,但谁要是威胁到她活命了,她就会从水里跳出来了。
赫伯特适时地泼了她一盆凉水:
“可是,穆莎小姐,您能够确定您什么时候进了公爵堡吗?”
穆莎:“……”
见鬼了,神宫真的确定这是她凭实力抽出的课题吗?
所谓的适合她水平的课题,就是这种无法解决的送命题吗?
穆莎深吸一口气,问道:“先生,您知道有什么事情不会被.干涉吗?”
赫伯特回答道:“当然,向光明神祈祷,这绝不会被.干涉。”
“或者说,无论如何是何种力量在干涉,神都能听见我们的祈祷。”
“光明神是世界的至高神,是不可干涉,不可违抗的至高规则。”
如果是在以前,穆莎绝对不会在信徒面前,说对他们的信仰不敬的话语。
对光明神的信仰就是他们的命,是不可触碰的原则。
但现在,她觉得在真正的性命面前,一切信仰皆是空谈。
活下去,这才该是唯一的信仰。
穆莎无情的戳破信徒的幻想。
“光明神冕下如果愿意聆听祈祷,并且做出回应。”
“那乔伊斯公爵堡的事情早就解决了,怎么会死那么多神术师在里面。”
她尽量维持着语气的平静,不让和她对话的信徒听出浓浓的嘲讽味来。
“毕竟,以我们神术师对神的信仰,遇到危险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向神祈祷。”
赫伯特说:“有那么多人向神祈祷,神怎么能管过来?”
穆莎:“……”
你们信徒还挺会为神找理由?
她艰难的问道:“还有别的什么,是不会被.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