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人买了一颗槐树苗回来,拿着爷爷的小花锄到院子角落里挖了个坑把它种下去,那时候因为笨手笨脚的,还把自己给弄伤了,流了好多血。”
“后来爷爷回来,我拉着他看我种的树,对他说‘这颗就是我是守护树了’,差不多是类似的话吧,毕竟过去很多年,记不太清楚了。那天我被爷爷打了一顿,主要是因为我把自己弄伤了,次要是那棵树,他觉得不吉利,但是拗不过我,就让我种在了这里。”寇槐序说着以前的事,不自觉笑了起来。
“我照顾着这棵树长大,它明明一开始还没我高,但是长得飞快,很快我就只能抬头仰望它了。后来爷
爷去世了,我担心移植会把它弄死,最终将它留在了这里。”
寇槐序语气有些感叹,“真好,它一直好好的。”
说话期间,他们已经越过杂草,来到墙角处。
怀述接了她的话,“它现在这么高大,已经可以守护你了。”
寇槐序闻言,笑了起来,眉眼弯弯,一边伸手去触摸槐树的树干,“是啊,它已经可以为我遮阳挡雨了。”</在天色彻底暗下来之前,寇槐序带着怀述离开了老宅,开车回到了市里,在一家酒店住下。第二天,寇槐序找了当地的家政公司,花了大价钱直接包了一批人到老宅来做清理工作,过程中又发现一些需要修补的地方,一通折腾下来,花了将近五天的时间才完工。
大门重新刷了油漆,上面爬满的藤蔓没怎么动,只简单修剪了一下。院子里的杂草被清理掉了,鹅卵石铺就的道路也仔细冲刷了一遍。房子里里外外的蜘蛛网跟灰尘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家具除了损坏的,其余基本没动,寇槐序看着那些老物件,有一种穿越时光回到过去的错觉。
她买了一套休闲的桌椅放在后院的槐树下,晴朗的午后,就在那里乘凉。
为了方便,怀述也在老宅里住下了,寇槐序住在二楼,他在一楼。在他的惊心‘照顾’下,寇槐序手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看起来十分的渗人,但她却感觉不到疼痛。
时间一天天流逝,离记忆中的日子,已经很近了。
这天傍晚,寇槐序终于让怀述开始在她脸上‘作画’。她躺在槐树下的休闲躺椅上,明媚的阳光透过槐树枝叶间隙洒落在她身上,她闭着眼睛,光线透过眼皮,在大脑中描绘出一幅光与暗交织的虚无画卷。
微风轻轻,伴随着沙沙的声响,她感觉到冰凉的刀刃在脸上游走,那样的顺畅感,仿佛不是在切割皮肤,而是真的在作画一般。
这段时间以来,寇槐序已经有些分不清,究竟是怀述的技术太高超,还是她自己的体质问题,对于这些伤痕,她几乎感觉不到疼,一定要形容的话,那种感觉像是蚂蚁在爬动,轻轻的,有些痒。
渐渐的,她有些困了,意识一点点模糊,最终沉入黑暗之中。
再醒来时,身处于一片墨汁一般浓稠化不开的黑暗之中,周围安静极了,听不到任何声音,身体轻飘飘的,仿佛没有实体一般。
这种感觉,寇槐序太熟悉了――是被穿书者占据身体之后的灵魂状态!
终于还是来了吗?
寇槐序说不上自己如今是怎样的心态,恨是必然的,但又有期待,不知道穿书者喜不喜欢她送上的礼物?
随着她意识的回归,黑暗散去,视野一点点恢复清晰,她得以看清楚自己身处的环境――她依旧在二楼的房间里,只不过是飘在半空中的。窗外皎洁的月光照进屋里,她的身体正安静的躺在床上。
寇槐序飘在空中静静的看着,过了一会儿,只见床上的身体眼皮动了动。
“好痛……”伴随着一声含糊话音,床上的人眼睛缓缓睁开来。她的眼神起初有些迷茫,渐渐就恢复了清明。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屋里光线很暗,她花了一点时间才看清楚自己所处的环境――
寇槐序看着那人的表情一点点凝固,眼神像是恐慌,又带着些许愤怒。紧接着,寇槐序听到那人的声音,“系统!系统你快出来!”
那人并没有真的开口说话,而是在心里喊的,曾经的穿书者们也都是如此,或许是因为处于灵魂状态,总之寇槐序就是能听到她们的话,否则也就不会知道那些秘密了,毕竟正常人很多
事情只会在脑子里想,而不会用语言的形式说出来。
寇槐序有点意外,因为这个穿书者跟之前的不太一样,她们可没喊过系统。
寇槐序听到一个机械的声音响起,‘宿主,我在。’
只听那人说道,‘这里是哪里?你不是说会送我回到云滨,回到秦隽身边吗?!’
听到这番话,寇槐序脸上的表情一点点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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