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
刚才还出现在谈话中的六道骸,正舒舒服服坐在云雀对面的沙发上,两人正用意大利语讨论什么。云雀翻看一份文件,六道骸嘴里咬着巧克力棒。
曾经生活在意大利的骸会说意大利语不奇怪,一直生活在并盛的云雀前辈怎么也这么熟练?难道从不参加考试的云雀前辈还是个学霸?——学渣沢田纲吉流下了羡慕地泪水。
六道骸笑着招招手,“有甜食吗?”
纲吉端着托盘小跑过去,“有蜂蜜和砂糖。”
云雀拿走自己的牛奶,“想好怎么谈判了吗。”
纲吉瞬间变成苦瓜脸,“……没有。”
六道骸坏笑,“kufufu~需要帮助吗,我可以用幻术洗脑~”
“不,不用了,多谢好意。”沢田纲吉拒绝三连,没有任何犹豫。咬一口超豪华三明治,味蕾瞬间被征服,整个人都被幸福感包围。“草壁学长做的三明治太好吃了!”
六道骸抢了纲吉的热牛奶,将牛奶和蜂蜜一比一混合在一起,又加入砂糖疯狂搅拌。
云雀和纲吉同时身体后仰,离这个味觉怪人远一点。
云雀嫌弃道:“你不如直接用蜂蜜拌砂糖,甜死你算了。”
在水牢里关了十年,身高还能超过一米九的人,是没资格喝牛奶的!
云雀有理由怀疑,复仇者监狱往水里加了植物营养液。
…………
纲吉、狱寺和草壁一起来到横滨地下街。
小胖鸟云豆也跟了过来,安安静静蹲在纲吉头顶,黑溜溜的小豆眼四处张望。
横滨地下街并不在地下,而是一大片光线昏暗的乱巷,错综复杂十分容易迷路。
明明是大白天,却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连窗帘都遮挡的严严实实。路上只能看到寥寥几个行人,在阳光照不到的角落,却有无数双眼睛审视着陌生人。
防备、恶意、窥视、甚至毫无理由地释放杀意。
“草壁前辈,并盛也有这样的地方吗?”
纲吉从小生活在和平的并盛町,在遇到里包恩之前,每天最大的烦恼就是功课不及格,感受过最大的恶意就是来自同学的冷嘲热讽,从未见过这样阴晦的世界。
草壁道:“并盛从前有一个贫民区,被本地人称作‘暗街’,是彻彻底底的法外之地。一切黑暗都在那里滋生,一切肮脏的交易都在那里进行,直到委员长十二岁那年统治了暗街。”
纲吉习以为常道:“不愧是云雀前辈。”
是的,每个人都以为云雀战无不胜,每个人都理所应当的依赖他,只有最早追随云雀的草壁知道。十二岁的委员长每次出入暗街,进去时孤身一人,出来时伤痕累累。
随着进出次数增加,委员长变得越来越强,越来越少受伤,也让并盛的风纪越来越好。直到暗街彻底被铲除,委员长成为无冕之王。
从那以后,所有人都只记得云雀的强大,却忘了……
——没有人生来就战无不胜。
草壁咬着新鲜的草叶,忍不住陷入回忆。在他加了滤镜的回忆中,委员长纤细的背影异常高大威武。正面写着“天下无敌”,背面写着“绝世无双”,头顶“唯我独尊”四个加粗大字。
而被他回忆的云雀,正一个人坐在港口风景最好的咖啡厅。
阳光明媚的横滨港,迎面吹来潮湿的海风,海天一色,宁静祥和。湛蓝的海面闪闪发光,时不时有游轮进出港,翻滚的白浪劈开海面,留下长长的白色尾巴,又很快消失无踪。
咖啡厅的风铃响了。
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在云雀面前坐下,彬彬有礼,态度恭敬。
“很久不见了,龚少爷。”
云雀冷淡道:“寒暄就省了吧,直奔主题吧。”
男人推了推金丝边眼镜,眼中流露出怀念,“一个人离家多年,龚少爷还是老样子,既然如此我就直奔主题了。您的父亲听说您回到横滨,非常意外,托我带来问候,并邀请您回家吃晚饭。”
云雀没有被男人的“怀念”打动。
他直视男人的领带夹,眼中既没有思念也没有憎恨,他只是叙述一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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