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则是要文静许多,虽然也玩闹,却是只用力地将握紧的拳头往脸边儿放,试图要去啃上两个。
「妹妹这般贪吃,果真是遂了女肖父这句话。」苏玉锦见状,忍不住打趣起来。
「能吃是福。」贺严修将女儿抱了起来,搁在他的脸颊上蹭了蹭。
小家伙此时分辨不出来太多,却也似乎知道大人是在跟她玩闹,只咧嘴笑了笑。
还没满月的孩童笑的时候发不出声响,唯有无齿之态,看起来越发的惹人喜爱。
贺严修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要被这样的笑容给完全融化,笑道,「母亲还指望着你给孩子取了乳名,这一晃半个月过去,你可有了想法?」
「两个孩子皆是生在二月,二月更是初春,外头树梢刚冒了芽儿,正是杨柳依依之时,不如女儿便叫做依依如何?」
「至于这儿子嘛……」苏玉锦顿了一顿,道,「只想到了一个哲字。」
哲,知也。
哲字通常会与贤字共用,用来夸赞人的品行,也时常用来夸赞有智慧,是一个极佳的字。
「这个字极佳。」贺严修点头,接着晃了晃怀中的女儿,「依依,哥哥叫哲儿可好?」
一旁的哲儿,「……」
突然就很羡慕被爹爹抱是怎么回事?
孩子一日一日的长,天儿也是一日渐一日地暖和起来。
转眼,这日子便到了五月。
哲儿和依依过了百天,也正式拥有了各自的名字——贺应哲和贺婉依。
五月二十六,是秦霈佑和苏云若成婚的日子。
太子殿下的大婚仪式,在礼部和内侍司大半年的精心筹备下,隆重且盛大。
除了皇家应有的礼制以外,皇上特地允许苏家可随意备办嫁妆,苏家便也趁此为苏云若添置了许多陪嫁之物。
没有了定数约束,这嫁妆便是越多越好,真真正正是十里红妆,让整个京城的满城繁花皆是失了颜色。
太子殿下大婚,整个大秦国有普天同庆之感。
与大秦国交好的邻国也纷纷送来了各种丰厚的贺礼。
而西缙云国因为国主拓跋余和秦霈佑的交情,拓跋余特地派了西缙云国的重臣前来祝贺,更送上了许多贵重之物表示恭贺……
到了六月份时,是楼彦林和陆雯静大婚。
楼彦林凭借二月份的会试和三月份的殿试,考中了二甲第十五名,得了进士的身份,被赐了京中国子监司业之职。
有了官职,楼彦林经营的那些生意也一个没有落下,茶楼,香料,布匹……样样生意做的极佳,用日进斗金形容也不为过。
为了能够迎娶陆雯静,楼彦林去年时便在京城买下了一处极为宽敞的院落,更是尽心地将其按着陆雯静的喜好来整修。
楼彦林真心实意,一片真心,陆家人也颇为动容,加上陆雯静这心中唯有楼彦林一个人,陆家上下对楼彦林也是爱屋及乌。
陆家嫁女,自然十分隆重。
所陪嫁的嫁妆比苏云若与秦霈佑成婚时数量还要多,还要丰盛。
论理,陆雯静这样的嫁妆规模,已是超过了她应有的本分,但陆家唯有这么一个掌上明珠,定国公三朝元老,整个陆家更是战功赫赫,皇上自然没有追究,反而是特地御赐了许多,为陆雯静添妆。
楼彦林和陆雯静的婚事,在众人口中成为了郎才女貌的佳话,在京城中流传了许久。
大喜之日时燃起的炮仗碎屑还不曾完全清扫干净时,整个京城又迎来了五公主和苏文宣的大喜之日。
同样是隆重华丽的婚嫁之礼,让整个京城几乎都陷入了
浓浓的喜悦之情。
五公主备受皇上和皇后喜爱,地位尊贵,大婚之日更是得了皇上和皇后的亲自送嫁。
且公主与其说是出嫁,倒不是说是招赘驸马,苏文宣和五公主成婚之后也需住在皇家修建的公主府内。
因此,整个婚礼仪仗皆是由礼部和内侍司精心准备,尽显皇家奢华尊贵。
但苏文宣原本官职就不低,苏家的底子更是足够厚,在婚礼之事上也增添了许多,越发显得这场婚礼庞大恢宏。
而这一连三个月的三场婚事,皆是皇家权贵的大喜之事,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日内,成为京中乃是全天下百姓口中津津乐道之事。
每每提及之时,满都是对当时婚礼隆重的感慨,以及对这三对新人的祝福和恭贺。
九月,天气渐凉。
今年天气冷的有些早,到了九月中旬时,已是冷得人穿上了夹衣。
哲儿和依依两个已经七个月大,能够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摆弄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
缝的栩栩如生,形态各异的布偶,竹篾子编织的竹球,蚂蚱等物,能发出清脆响声的拨浪鼓……
小孩子正处于探索整个世界的时候,对所有的东西皆是十分好奇,无论拿上哪一个皆是能玩上许久。
尤其是依依,性子文静,十分坐得住,玩的住,哪怕是从树上折下来的一朵花,都能在手中把玩欣赏半日的功夫。
而哲儿活泼许多,待所有的玩具都玩过一遍后,便将探寻的目光投向旁边,尝试找寻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