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知道皇后说的意思,笑了起来,“皇兄平安,表哥和表嫂自然也是平安呢,更何况表嫂这封号便有平安二字,必定会因此得到庇护。”
边关那边,最让皇后担忧的,除了秦霈佑,便是贺严修和苏玉锦夫妇。
皇后见五公主安慰,笑着点头,“但愿如此。”
“对了,本宫先前听闻苏小姐回了京城,也不知道这几日得不得空,能否来宫中一趟,陪本宫说说话。”
既然见不到儿子,那见一见未来的儿媳妇,心中兴许也能宽慰许多。
“我也听说苏小姐前些日子回了京城,只不过昨日又在皇祖母处听说因为边关战事的缘故,苏小姐又去了马场忙碌,已是离开了京城。”
五公主笑着感慨,“这苏小姐这般惦念她所经营的生意,当真是闲不住的人呢。”
只是惦念她所经营的生意吗?
是不是也有,若是她能好好经营马场,不停地往边关运送战马,边关战事也能早些平定,而她惦念在意的人也能早一些回来的想法呢?
只是不知道,她所惦念的人里面,有没有她家佑儿。
皇后抿嘴笑了笑,却也没有太多表露自己的心意,只道,“无论做什么,这勤奋的人总归都不会差。”
“母后说的极是。”五公主颇为赞同。
外头的雪花仍旧在飘飘摇摇,落在屋顶,落在地上,很快将整个田地之间变成了冰雪琉璃世界。
皇后院中栽种着许多梅花,红梅、白梅、腊梅……数不胜数。
天气寒冷,各种梅花树的枝头已是挂上了大大小小的花苞,此时与晶莹剔透的雪同时矗立枝头,或艳丽如火,或洁白无瑕,或橙黄若金,可谓美不胜收。
真希望孩子们都能早些回来,与她一般在暖和的屋子里,喝着热气腾腾的茶水,看着屋外的美景。
皇后这般想着,又抿了一口茶水。
此时的苏云若,也抿了一口水。
只是她此时迎着寒风骑马而行,腰间配着的水囊中的水早已变得冰凉,进了口中之后,苏云若只觉得牙齿都在打颤。
冷气自内而外,让她打了一个寒颤。
“小姐,要不要歇上一歇再走?”随行的香巧提议。
“天儿阴的这样沉,只怕晚上要下雪,趁这会子赶紧往前赶一赶路,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地方歇一歇。”
苏云若一边说,一边催促随行的其他人赶着马匹继续往前走。
见自家小姐眼神坚定,香巧便也不再劝阻,但看着苏云若此时露在外面的脸颊已是被寒风吹的通红时,香巧又十分心疼。
“往边关运送战马的人手齐备,途中又有官差护送,先前已是这般运送了好几次,皆是一切顺利。”
香巧话说的有些犹豫,“小姐倒也不必……”
非得亲自前往。
吃这样的苦,受这样的罪。
“话是这么说。”苏云若笑答,“只是已经有几近半年的时间没有见锦姐姐,实在想念的很,便想着趁这个时机去看一看锦姐姐。”
“还有陆小姐,不知她在边关是否一切都好……”
苏云若欲言又止,最终也没有再提及旁人。
香巧闻言眨了眨眼睛。
当真没有别人了吗?
不过香巧没有问出口,只是狐疑的目光在苏云若的身上停留了许久。
苏云若本就心虚,这会子发觉香巧这目光颇有深意,眼睛都不敢看向香巧,只摸着鼻子道,“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婢子也没说小姐说的是假话啊。”香巧满脸戏谑。
怎的小姐自己就先给自己辩驳了起来?
怎么都觉得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呢!
香巧咯咯笑了起来。
苏云若知道自己上了香巧的当,伸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你这丫头,当真是越发大胆,连主子的玩笑都敢开。”
“赶路枯燥无趣,逗小姐笑一笑罢了。”香巧扮了个鬼脸,将暖袖递给苏云若,“姑娘戴上这个,好歹不冻手。”
苏云若自幼在外头讨生活,从小手上长满了冻疮,以至于她的双手十分怕冷。
这样冷的天里赶路,她能坚持下来,也是十分难得。
“难为你细心。”苏云若笑着将暖袖戴好,遮挡住袖口处的缝隙,接着催促其他人快些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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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雪岳府如往常一般。
贺严修和秦霈佑与定国公等人议事完毕,一同回房。
一直惦记着方才定国公所说的话,秦霈佑并没有直接回房,而是先到了贺严修的屋子。
贺严修给秦霈佑倒上了一杯茶水。
秦霈佑接了过来,若有所思,“方才定国公提及的,西缙云国那边大巫师近日又做了法,但凡被大巫师做法过的军士,便能力大无穷,刀枪不入,战无不胜……”
“这世间,当真会有这样神奇之事?”
秦霈佑觉得十分不理解。
“有没有的,明日去瞧上一瞧便知道了。”贺严修道,“探子来报,西缙云国有军队集结在了雪峰县附近,看那个架势是要卷土重来,为试探对方此时军力,承将军要率一支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