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觉得贺严修的头发差不多半干时,苏玉锦放下了巾子,拿起梳子给贺严修梳头发。
梳子上很快积累了一些头发丝。
苏玉锦起初并不在意,直到那梳子上的头发丝积累的比她想象的还要多时,终于忍不住开口,“二爷掉头发掉的有些厉害……”
莫非,身体发虚?
苏玉锦下意识捞起贺严修的手腕,搭了许久的脉,才拧眉道,“脉象平稳有力,一切都好。”
可为何会脱发?
该不会过几年就成地中海了吧。
古代人都束发,男子头发又长,若是地中海的话,倒是不用太过于害怕,束发之后看不出来什么。
就怕秃四周。
一想到贺严修这张英俊的脸,回头要顶着稀少可怜的头发和小小的发髻……
苏玉锦不敢想这样的情景。
贺严修,“……”
将“你薅的”三个字硬生生地咽了下去,贺严修改口,“兴安这些时日给我新换了洗头发用的东西,我闻着气味不大对,头皮也有些痒,大约是这个的缘故吧。”
捧着从苏绍元那里借来一身衣裳,刚刚一脚踏进门槛的兴安,“……”
二爷,咱就说,咱们下回能不能换个人来接锅?
从前那一大摞锅好不容易处理了个差不多,这段时日轻松了些许,你就又来?
果然他长了一脸接锅样不成?
兴安满脸幽怨的看向贺严修。
而贺严修亦是看向了他,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你懂的。
他自然是懂的。
兴安将衣裳放在旁边,急忙道,“大约是买办采买的东西不好才会如此,郡君精通医术,平日用的东西也颇为考究,不如劳烦郡君帮二爷选上一样来用?”
这样他就不用再被甩锅了!
“也行。”苏玉锦道,“我这几日在试验各种洗发水的做法,也试的差不多了,用着还算不错,等下我让艾草去准备一些,等你们回去的带一些回去。”
“还做了一些添加何首乌和花瓣粉的,有养护头发,增加香味的功效,想来老夫人和夫人也喜欢,待会儿一并带些。”
“好。”贺严修笑眯眯地应下。
干衣裳送到,贺严修到一旁去换上。
苏绍元跟贺严修的身高差不多,但苏绍元比贺严修更胖一些,贺严修穿上他的衣裳,难免显得衣裳有些宽松。
不过腰带一扎,宽松有限,反而因为苏绍元的衣裳颜色和花纹皆有些深,平添了几分儒雅和沉稳。
总之,并不影响贺严修的美貌。
仍旧赏心悦目!
换好衣裳,两个人落座桌前。
苏玉锦拈了几颗这两日新做的怪味豆入口,细细的嚼。
“今日就你一个人在家,安民伯他们呢?”贺严修一边喝着姜茶暖身,一边和苏玉锦聊起了闲话。
“伯伯说有桩生意要谈,晨起吃过早饭便和大哥一起出了门,至于伯娘和若若嘛……”
苏玉锦眨了眨眼睛,“好像是顺意老王妃设了赏荷宴,伯娘和若若一并去赴宴了,是贺夫人邀请的。”
“嗯。”贺严修点头,“前几日听母亲提过这个宴席之事,我记得顺意老王妃也给你下过帖子吧,怎么你没去?”
“宴席这种事,原就是后院社交,或是适龄男女相看的时机,我现如今名花有主,能推便推了,到是若若是带着任务去的,逃不掉的,只能一并去。”
苏玉锦抿嘴笑了笑,“而且,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贺严修先前听陆氏提及答应安民伯夫人为苏云若相看亲事之事,想来今日去赴宴,也是为的这个。
倒是苏玉锦所说的重要的事……
“是要等我吗?”贺严修眯了眯眼睛。
“还真不是。”苏玉锦笑的神神秘秘,“一件比这个还重要的事情。”
还有比他更重要的事情?
“是什么?”
贺严修想知道。
“我拿给你看。”苏玉锦兴冲冲地进了里屋,不多会儿的功夫抱了一个针线笸箩出来,从里面刨出来了一个物件,拿给贺严修展示,“看!”
“这是……”贺严修顿了顿。
不是因为惊讶,也并非是意外,而是……
苏玉锦手里那个东西实在是太奇怪了。
奇怪到他根本分辨不出来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说圆不圆,说方不方,若是仔细说形状的话,像是接近两个椭圆,边缘处带着奇特无比的花纹一样的东西。
而若以用途来分辨的话……
是荷包,或者香囊吗?
可是这个东西并无系带,也无穗子,而且并非是能够盛装东西的口袋型,反而是扁平的。
而且,看起来有一定的厚度……
“看着怎么样?”苏玉锦十分得意地扬起了下巴,“这可是我做的呢,从剪裁到缝制,伯娘和若若根本没有插手。”
苏玉锦亲手做的?
可他并不记得她会针线上的手艺。
贺严修思索了一会儿,似想到了什么,攥了苏玉锦的手指来看。
果然,她的手指上,还残